她的目光就像是被深深刻进了他的脑海中一样。
他总是能够想起她那绝望又麻木的眼神来，充斥着骇人的死气，就好像活着的只是一个提线木偶一样。
至少，在他十几年的生活里，从未看到过这样的眼神。
更无法想象这样的眼神怎么会出现在一个妙龄女生身上。
十六七岁……
明明是最明媚灿烂的年纪。
万林星闻言，又打量了江砚知一眼，才道：“你说不喜欢那就不喜欢吧。”
……
乔安渝随便吃了点东西，回到教室的时候，大部分人都已经埋头在刷题了。
整个班里都静悄悄的。
当然，如果她回来后，那些人没有总是偷偷回头看她的话，就更好了。
[衣服可以周一来到再还你吗？]
江砚知正在看着资料书里的拓展题，就见一个花花绿绿的本子递了过来。
她好像很喜欢写小纸条。
江砚知看了眼她那些本子，几乎每个插画里都有太阳。
她喜欢太阳？
江砚知阻止自己发散思维，拿着笔随手划了一下。
等乔安渝拿回本子的时候，就见上面写着一个硕大的1。
乔安渝：……
一个话少，一个害羞。
这俩人要是没有‘发烧’这件事情，怕是等到高中毕业也是那种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吧。
等到下了晚自习后，两人又是一前一后出了校门，走到了公交车站。
他只带了几张老师布置下来的卷子，而她则笨重地背着大大的书包。
两人全程没有交流。
甚至，江砚知连个眼神都没有给过乔安渝。
要不是听齐倩倩说，他当时撂下饭碗就往教学楼跑去，她追都追不上，乔安渝恐怕还真会以为他只是路过厕所听到动静，顺手帮一帮她而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