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安渝状似善解人意地道。
只是,景奚听到她的话后,拿着茶杯的手却瞬间停在半空中。
过了几秒钟,他才将茶杯放到桌上去。
“你很希望我找道侣?”他语气平淡,听不出情绪。
“我只是怕……怕自己成为尊者的拖累。”乔安渝垂眸,敛去神色。
“我何时说过你是拖累?”景奚莫名有些烦躁,语气带着些质问道:“我说过,以后襄岚宗就是你的家,你在自己家中生活,何来拖累之说?”
乔安渝像是被景奚给吓到了一般,半晌没说话。
“我去修炼了,丹药记得按时吃。”
景奚说完,便站起身,快步走了出去。
与虞梦刚刚的背影有些相似,都带着几分落荒而逃。
景奚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生气。
明明乔安渝也是为了他好。
可他只要一想起来乔安渝的话,就觉得十分烦闷。
往日他坐下就能入定,可今日坐了半晌,他都无法入定。
他叹了口气,打算练剑。
可比划了半天,他自己都不知道在练哪门子的剑,他的本命剑发出嗡鸣声,好像在抗议他胡乱挥剑的行为。
于是,他便将本命剑收了回去,喊了雁南来。
“尊者有什么要弟子去做的?”雁南问。
“你说……”景奚简单几句话将今天的事情讲给了雁南听,问道:“为什么我只是想起来,便觉得心烦气躁?”
雁南闻言,认真思考了一会儿,才答道:
“我觉得是因为您把她看得很重要,说不定您已经把她当成家人了呢。所以听到她因为别人而说要疏远您,您自然会生气不爽。”
景奚沉吟一会儿,受教般点了点头。
他觉得雁南说得很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