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应该早点发现的,那日你问我此生有没有遗憾我就该察觉不对的,我太笨了,我为什么没有早一点发现你话里隐藏着别的含义,如果我早一点发现你身体出现了状况,如果我多关心多照顾你一些,你走得会不会就不会那么突然?”
若水把所有错都归咎到自己头上,诡岩也懊恼给了自己一个响亮的巴掌;
他如果像早些年一样坚持不懈替掩一诊脉,掩一也不会忽然撒手人寰,若水怪自己没留心,诡岩也恨自己大意;
若水哭声渐渐变大,小九怕她出事想上去查看,他正想行动,肩膀就被烆儿给按住了;
小九不解把烆儿望着,烆儿沉声道:“我来”
若水表面看似文静,实则性子极倔,她不愿做的事没人能勉强,但每次只要烆儿说话,她就会松口;
烆儿一出现,若水就停止了哭泣,她泪眼汪汪看着烆儿,烆儿艰难扯出笑脸对她伸出了手:“若水姨娘,随烆儿下去吧,你这样我会很担心的”
若水未必会把其他人的担心放在眼里,但烆儿这么一说,她就不得不仔细思量了......
“好”若水只沉吟了片刻,就给了烆儿一个满意的回答;
若水飞身而下,大家伙才敢把悬着的心放下;
就在众人脸上布满了愁云,找不到方法解忧时,古辰锋却在侍卫们拥促下径直推门而入,他大步流星走向众人,冷冷喊了诡岩一声道:“舅舅.......”
古辰锋话音里有难掩怒火,诡岩简单收拾了一下情绪,恭敬拱手道:“礼数不周还请陛下多体谅”
古辰锋目光灼灼瞪着诡岩审视了好一会,久到诡岩佝偻的腰身开始发酸,久到他再不叫起诡岩当即便会因身形不稳而摔倒在地时,才不疾不徐道:“免”
直到古辰锋话音落下,诡岩才在毓灵帮助下勉强站直了身体;
将这一幕幕看在眼里的烆儿很想走上前跟古辰锋理论,当他正想站出时,却遭到了毓灵的阻拦;
毓灵摇头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烆儿就是再不忿也只能把心中怒火强制压下;
古辰锋冷扫了在场众人一眼,气势逼人坐上正厅主位;
他一落座,就友好对烆儿抛出了橄榄:“来,烆儿,坐皇兄身边来”
虽然古辰锋多年不见烆儿,对他也没太深映像,但人群中那年轻男子太过显眼,让他想不注意都难;
烆儿没曾想古辰锋会主动叫自己,愣神了一下,学着诡岩样子笨拙拱手道:“烆儿不敢”
他在皇城生活时间太短,对各方面礼仪也不是很熟悉,能有样学样照着诡岩方才方式行礼,已是他能做到的极限;
古辰锋非但没因烆儿笨拙的姿态生气,反而好气又好笑道:“跟皇兄还这么见外?”
说罢,他又朝烆儿伸出了手;
虽然古辰锋已经把姿态放得很低了,但得到毓灵、诡岩允许前,烆儿可不敢私自做主,他木讷把疑惑目光往毓灵身上放时,古辰锋眼底划过了一抹不易察觉的寒意.......
毓灵微微点头,烆儿才迈着沉重步伐走到古辰锋身边,烆儿没有根据古辰锋示意坐在他的身旁,而是中规中矩站在了他的身侧;
思想经过激烈的天人斗争,烆儿才不情不愿喊了古辰锋一句:“皇兄”
古辰锋对烆儿态度可比诡岩好太多太多,他非但没因烆儿态度傲慢而生气,反倒会心笑问:“离别时间太久,跟皇兄生分了?”
烆儿没有回话,古辰锋突然将矛头对准在了诡岩、毓灵身上:“若是舅舅当年听取了我的建议,时不时带烆儿回皇城走上一遭,你我兄弟再见也不必如陌生人一般拘谨”
古辰锋不会把错归咎在烆儿身上,烆儿跟他不亲就是诡岩挑拨,烆儿对他不敬就是诡岩教养失职;
他们起争执时烆儿还是孩童一个,孩童什么都不懂,但行为却会在大人影响下日积月累慢慢形成;
烆儿只要有行为失当,就肯定和诡岩夫妇脱不了干系;
正所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只要古辰锋想挑,诡岩、毓灵就有逃脱不了的责任;
天子发怒,诡岩、毓灵当即跪地,擅闯皇城,私入和煦楼本就是抄家灭族的大罪,他们找不到理由为自己辩驳,也不想跟古辰锋争论对错;
烆儿虽知诡岩、毓灵不是亲生父母,但他们在烆儿心中比亲的还要更亲.......
父母双双跪地,烆儿眼底闪过了丝寒芒,小九用腹语提醒他不要轻举妄动,烆儿却在众人看不到的地方握紧了拳头;
古辰锋一副唯我独尊姿态不断发号施令,不一会后,正厅里就跪满了人;
古辰锋并没要求古小夜下跪,但却屡次用诡岩等人性命相要,古小夜为了替诡岩等人求情迫不得已跪下,古辰锋微眯双眼、明知故问道:“这是做什么?”
古小夜苦涩一笑,恳切陈词道:“请皇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