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片低矮灌木丛底下,他们发现了一大群睡觉的猪。
“它们在睡觉,正好一窝端,你们离远点,不要惊动它们。”
岑文在耳麦里提醒后面的车子。
车子果断后退,保持距离,同时居高临下,地面上的行动也看得清清楚楚。
岑文掉转车头,从空中往下扔种子。
小藤条操控一切,等种子布置到位,一次性催生激发,带刺的藤蔓将这二百多头猪捆得死紧。
四牙猪从睡梦中惊醒,无论大猪小猪,嗷嗷叫着挣扎着要逃,越挣扎越捆得紧,站都站不起来,只能躺着无能地凌空踢腿。
猪血在它们身下哗哗地流。
“队长队长,这些猪要死的活的?”
“要死的,用空间扣装回去。”
“行。”
猪脖子上的带刺藤蔓在植皇的控制下慢慢收紧,将它们皆都勒断了气才放松,满地新鲜猪血就是它们的报酬。
“可以了,队长,下去收猪。”
“我了个去,这就行了?!”
坐在车上看了全程的众队员,先拍个全景照,再惊喜不已地降落收货。
队员干活,队长把照片和定位发回去,照片为证,先交一半任务。
这是为了防止打猎队之间伤人抢猎物,车上的导航历史记录也是证据之一。
岑文也没闲着,她不帮着收猪,但回收刚刚用过的藤蔓。
吸饱了猪血的藤蔓看着好像粗壮了两分,在晨风中摇摇晃晃向植皇问好。
岑文把它们连根带土一起刨了,收进空间里,一会儿接着用。
收完了猪,众人坐进大车继续出发。
“看看地图,找一找就近的其他猪群,挑一个数量多的。”
“明白。”
驾驶室里开车的两个队员,呲着大牙,选好目的地,出发。
岑文的打猎战术很简单,以一个猪群为起点,就近找其他猪群,不论那个猪群有多少,哪怕只有十几二十头也行,一锅端不讲究。
他们打的就是一个速战速决。
接下来一整天的打猎过程那叫一个按部就班。
跟着地图开着导航找猎物,找到了就由岑文先动手,利用各种各样的植物,将四散在周围觅食的大猪小猪赶到一起,再用带刺的藤蔓勒断脖子。
除了两个开车的,大部分队员的作用就是下地收猪,没他们出手的机会。
一天下来,收获不菲,两千头的目标,直接完成了三分之一。
傍晚时分,他们干完了当天找到的最后一群猪,找了处有水源的开阔地方扎营。
围着篝火吃饱喝足后,傅辞队长发出消息,让组织这场打猎的打猎协会派人来清点猎物,结算收益。
这也是因为以前猎人之间互相下黑手抢猎物,造成很大的社会不良影响才有了这些服务,打猎协会的工作人员随时接受召唤前去清点结算猎物,挣一笔算一笔,让猎人不跑空。
猎人们要做的就是在工作人员赶到前,保护好自己的猎物。
无论规则多么细致,管理多么严格,下黑手的事仍然时有发生,自然公园的占地面积太大,除非每支打猎队都带着直播机,全程直播才能有效遏制伤害事件。
但直播属于自愿,当地不作要求。
他们出来赚钱的,没谁想着开直播,打猎队都有各自的战法和绝招,谁乐意在直播里把自己的战斗特点播出去。
工作人员很快赶到,根据他们这一天发送报备的照片和满地死猪比对数量,确认无误后当场结算。
等过了零点,许可打猎的数量更新,在场地内的打猎队都能看到可猎数量还剩下多少,以及提交了任务进行结算的打猎队也会有个排行榜。
傅辞这个小队列第一。
他们队没有队名,就以队长为名,傅辞又选了匿名,于是排行榜上只显示傅*,没人知道这支队伍什么来历,现在在哪个位置。
各支小队看到榜首一天时间打了六百多头猪,紧迫感顿时就来了,觉也不睡了,连夜研究地图。
傅辞他们小队可没管那么多,交完了猎物,除了守夜的,其他人都钻进了睡袋。
凌晨三点,收拾出发。
猪都在睡觉,打它们一个偷袭。
植皇的植物网络连连传来情报,清楚明晰地指点出哪里有数量多的猪群,且没有其他打猎队,岑文拿着地图,她说去哪,就去哪。
在天亮前,抄了三窝猪,四百多头。
全队上下笑得合不拢嘴。
找了块开阔地暂时休息,吃点早饭,众人还在讨论今天是超过昨天,还是跟昨天持平。
不管是怎样的成绩都是好的。
两千头的目标三四天达成,多好的事儿。
傅辞征得岑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