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步练师如以往般,侍奉刘芒入睡。
“公子,既然你对练师没有兴趣,又何必每日都让我来侍寝?”
“听郡主说,您也没有跟她圆房……”
步练师说到此处,不由地俏脸娇羞,让她一个大家闺秀说出如此羞人之言,实在是令她难以启齿。
奈何,总是有闺中密友询问,其中便以小乔夫人为首。
听闻张昭献策美人计,周瑜表示赞同,若是让刘芒沉溺于酒色之中,无异于对江东有利。
接触过刘芒,周瑜又认为此子狡诈,一肚子坏水,说不定是故意演习。
是以,也叮嘱小乔,多多关注刘芒之事。
“唉!”
刘芒叹气一声,随后握住了步练师的手。
“练师嫂嫂,其实咱们都是可怜人。”
“我被那不成器的父亲,不要脸的师父扔在江东,苦苦支撑着孙刘联盟。”
“而你和郡主,又何尝不是牺牲品?你本已嫁给吴侯,坐享荣华富贵,却又被赐予给我。”
刘芒之言,就像一根针,不断扎在步练师心中。
因为年轻貌美,被孙权看重,她本以为自己与孙权,会变成孙策大乔那般佳话。
谁知为了试探刘芒,孙权毫不犹豫地将步练师当作了工具,更是直接赐给刘芒做妾。
步式一族震怒,却也没有办法。
“公子说这些,可是另有所图?”
“练师嫂嫂,你这就见外了。与其在江东,沦为孙家豢养的宠物,我宁可尝试回到荆州!”
刘芒一改往日嬉皮笑脸,郑重道:“我今日就是想问你,是否愿意跟我一起回到荆州!”
荆州?
步练师曾经听到孙权和张昭几次提起荆州。
那里究竟有什么好的?
曹操想要,刘备和孙权身为盟友,也要相互争斗。
“我若是不愿意呢?”
步练师话音未落,刘芒便将一把匕首放在其手中。
“你若不愿,不如现在直接杀了我!”
“你以为我不敢!”
步练师手持匕首,直接抵在刘芒脖颈之上。
在被孙权当作工具的那一天起,步练师的心就已经死了。
门外偷听的赵云,此时紧张万分,若不是陆逊拦着,恐怕已经冲了进去。
“子龙将军!冷静,要相信公子!”
“伯言!公子好不容易才放弃寻死,若是死于女人之手,岂不沦为笑柄!”
屋内的刘芒,此时也是紧张兮兮。
毕竟步练师的眼中,充满了死志。
“曾经有一份爱情,摆在我面前,而我却没有珍惜!”
“等到失去了,我才后悔莫及!”
刘芒看向步练师,含情脉脉道:“尘世间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此!”
步练师眼眶含泪,这说的何尝不是自己?
当初被孙权看重,本以为嫁给了一位盖世英雄,结果却是个利欲熏心的鼠辈!
“如果上天可以给我再来一次的机会,我会对那个女孩说——跟我走!”
刘芒顺手抱住了步练师,“你这样如花似玉的美人,每日躺在我床边,都是一种煎熬!”
“没办法,现在我还是童子鸡,待我年长几岁,咱们便圆房!”
步练师手中的匕首滑落,随后紧紧抱住刘芒。
“公子……你会不会像孙权那样无情无义?”
“如此鼠辈,我不屑与之为伍!”
刘芒斩钉截铁道:“既然是我的女人,我会用一辈子爱你,敬你,保护你!”
门外的赵云和陆逊直呼内行,前者更是想好了,若是回到荆州,定要向樊娟如此表白。
……
刘芒与步练师花前月下,孙权却是苦恼不已。
合肥守将蒋济,激励士气,根本不给孙权任何可乘之机。
古时候的攻城战,对防守方有极大的优势,对于攻城方而言,难度则相当大!
合肥坚城,四面城墙却并非想象中的那么大,根本站不了多少人,可供攻城方施展的余地小之又小。
孙权坐拥十万兵马,却无用武之地,无法将兵力转换成优势。
合肥如今兵马虽然不多,只有三千余人,却粮食充足。
蒋济打定决心,坚守不出,孙权这种龟缩打法毫无脾气。
孙权派人骂战,蒋济表示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孙权让人作画辱骂蒋济,后者表示不看不看,王八下蛋。
反而蒋济在城楼上,冲着孙权大呼:“孙仲谋!汝空有兵马,却无父兄之勇!”
“没有江东周郎,恐怕汝早已沦为丞相阶下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