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营之内。
蒋干体会到了何为如沐春风,刘芒身为刘玄德长子,为其亲自斟酒。
“师兄,请!水镜老师曾说过,蒋子翼才高八斗,没能进入内门,属实遗憾!”
刘芒长吁短叹,蒋干心中感动不已。
“知我者,刘长卿也!”
蒋干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这才发现并非北方所喝浊酒,而是荀彧,贾诩才有资格享用的酒中仙!
“师弟,这酒……”
“师兄,莫要喝的这般快!我对师兄才华敬仰,区区酒水,要多少有多少!”
蒋干有些微醺,心中更是打定主意,要从刘芒口中,套取江东水师的情报。
“听闻师兄与那周公瑾是同乡,为何看似不欢而散?”
提起周瑜,蒋干借着酒劲不悦道:“亏我将周公瑾看作同窗同乡!可他呢?当了江东大都督,便不再理会咱们这些同窗!”
“我为同窗之谊而来,他却诬蔑我为曹军细作!若我当真是细作,便天打五雷轰!”
蒋干心中默念,吾乃说客,吾乃说客!
刘芒叹气一声:“我在江东,也是不受待见!谁能想到,周公瑾这厮看似雅致高量,实则小肚鸡肠!”
“这厮嫉妒我家先生的才华,总是刻意针对!”
你家先生?
蒋干细问道:“师弟,你口中的先生是?”
“一个复姓诸葛的村夫罢了,不值一提!师兄若是想见,我这就让他过来!”
“诸……诸葛亮?卧龙?”
“我三叔一向叫他卧虫!我这就唤他前来!”
“不!不必!师弟有所不知,这些内门弟子趾高气扬,向来看不起我等!”
蒋干见刘芒在江东,同属不受待见的那类人,大有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感觉。
殊不知,刘芒自从得知蒋干前来,便已经决定立好了人设。
“师弟,江东此战,可有胜算?”
蒋干问出此言,就觉得有些后悔,摇头道:“是我唐突了!小师弟年纪不大,还不是知兵的时候!”
你xx!
刘芒心中暗骂一句,随后笑道:“师兄,我观江东必胜,而曹军必败!”
嗯?
蒋干皱眉道:“小师弟,何出此言?”
“师弟就师弟,能不能把小字去了?”
“咳咳!是师兄唐突了,还请师弟告知!”
“记住,男人不能说小!”
刘芒此番言论,更让蒋干放下戒心,这分明是个黄口小儿,只会逞口舌之利。
“江东水师刚刚战胜曹军,原本士卒惧怕,文臣厌战!”
“如今打破了执念,反而上下一心,决定共克曹操!”
“试问长江之上,谁是周公瑾的对手?”
蒋干面露不悦之色,随后反驳道:“师弟此言差矣!曹丞相兵多将广,之前渡江一战虽然失败,却并未伤筋动骨!”
刘芒摆了摆手,不屑道:“师兄,昨日之战,周公瑾为显摆才华,让我等前往观战!”
“那曹军士卒,因为战船颠簸,站都站不稳,更别说放箭还击了!”
“曹军想要打赢周瑜,先学着如何站稳吧!”
蒋干汗颜不已,依旧嘴硬道:“曹军身经百战,只要给他们足够的时间,仅需一年,便能够适应战船!”
刘芒笑道:“话虽如此!曹操当真能离开北方一年之久么?”
“我若是皇帝,曹操不在,定会背后搞一些小动作!”
“何况……曹丕和曹植二人关系一向不睦,曹操不在说不定会狗咬狗呢!”
“曹操打赢了还好,若是打输了,恐怕各大州郡都会相继反叛!”
听闻此言,蒋干不自觉地有些后怕。
刘芒谈吐不凡,绝非他这个外门弟子能比。
“如今看来,周公瑾不待见此人,分明是嫉妒才华!”
“所以……只要是周公瑾不待见的,都是有才之人,我也一样!”
蒋干如是想到,心里平衡不少。
“师弟,说一千道一万,只要曹军能解决战船问题,使其如履平地,便有可能战胜江东?”
“不是可能,是一定!”
刘芒不屑道:“周瑜小儿,也就能打打水贼,欺负一下山越!论真正实力,唯有孙策的部曲庐江上甲!”
“但是庐江上甲也曾输给了青州兵,这还打个屁?”
“只要解决晕船问题,把曹操换成一条狗坐在那指挥,曹军都能轻松取胜!”
咳咳!
蒋干差点一口老血喷出,这位师弟还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他更加好奇,究竟当时刘芒给曹丞相写了什么,直接令丞相头风复发。
“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