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桉你放心这件事我绝对办得漂漂亮亮的。”
张小英一点都不含糊,做完手里的工艺活,又熬夜开始规划展位布置。
黎岁桉非常开心小英姐能有这样的进步,但是也很心疼她。
可仔细想想,小英姐这么拼命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饰品厂由她牵头成立之后,后面的发展都是小英姐在负责。从成立到发展,没有接受到县里和省商会的任何帮助。
只是在申请建厂的手续上,黎岁桉是找了县委副书记帮了忙。
饰品厂能做到今天,完全是小英姐独自拼出来的。
所以张小英把饰品厂看的非常重要,她自己心里非常清楚。县里和省商会那边虽然没有给出助力,但是也不会过多的插手饰品厂的事。
这样饰品厂就很大范围之内,保留了独立性。他们厂产出的收益,可以直接归于机械二所。
黎岁桉粘完珍珠画,又开始帮忙画珍珠项链和手链的设计图。
两人忙到凌晨一点多,手里还有一大堆的活没干完。
黎岁桉揉着太阳穴倒在床上:“小英姐快歇歇吧,再熬下去我感觉咱们两个容易猝死在这。
明天我让谢钦找人帮忙买材料,然后晚上咱们在做项链。”
张小英也干不动了,今天一整天除了吃饭就没有歇着的时候。
“小桉,快洗洗睡吧。这些成品在联交会之前赶出来就行,明天我跟你去展馆,把一些架子的摆放改一下。”
两人都累得不行,尤其是黎岁桉。白天又是装零件又是跑展馆的,没多大会儿就会周公去了……
“哎呦……真疼啊!”
一大早黎岁桉就被屋子里的香味馋醒了,她一翻身胳膊上的酸痛感让她忍不住惊呼出声。
张小英特意早起了一会儿,本来想着去五楼打饭回来吃,但是谢钦早早就在一楼等着了,让宾馆的员工把早操送了上来。
“昨天你又是拧扳手、又是抬东西的,今天这胳膊能不疼吗!你家小谢跟我说了,麻烦我好好给你揉一揉,还送了早饭来贿赂我。
你忍着点,揉一揉能舒服不少。”
张小英手劲不小,几下就给黎岁桉捏得忍不住痛呼,她把脑袋埋在枕头里,嗯嗯呜呜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传出来。
可是……可是……这声音有些怪异。
张小英实在是忍不住笑,她轻拍了黎岁桉一下:“行了你,叫什么叫?得亏屋里住的是咱们两个女同志,要不然谁听见声音还以为屋里干了什么不正当的事呢。”
嘿,这人还开上车了!
黎岁桉收敛了一点,忍不住吐槽:“这又痛又舒服的,还不能让人叫两声了。”
“行了,起来吧。吃完饭咱们还得赶紧去展馆呢,小谢同志说一会过来接咱们。还说今天谭总工和管总工都会去展馆。”
听见谭哲意要去展馆,黎岁桉赶紧从床上爬起来,开始洗漱吃早饭。
这胳膊揉完之后确实舒服了一点,但是酸痛感还是有。
黎岁桉胳膊不舒服,张小英不让她提重物,就自己拎着要带去展馆的东西。
黎岁桉在楼上就看见大客车停在楼下了,不出所料她又看见了那张让人厌烦的面孔,但是客车上没有别人。
张小英听说了这女人和谢家的关系,看着高敏的背影若有所思。
高敏在客车门口跟司机聊天,“劳烦师傅绕路了,锦茳宾馆住着的那位黎同志是商会和外联部那边的红人。
小姑娘岁数小难免要些面子,想着搞些特殊。我这接待员也不好当,还得特意麻烦您绕路来接人。”
没等司机说话,张小英把手提包往地下一放,嘴就跟机关枪似的突突突给高敏好一通喷。
“高接待员要是造谣也要有依据吧,我们参展团住的招待所就在前面一条街,正常去那边接人也是走锦茳宾馆门口这条路,怎么在这临时停一脚到了你嘴里就成了绕路了?
还有,小黎昨天一直在工作,都没跟你见过面。是谁跟你说的,她需要客车来特意接一趟的呢?
你空口白牙一张嘴,就想给我们扣上一顶耍威风的帽子,你这心机可真是可以啊!”
高敏一口气要呕死了,她真是没想到,这位不认识的女同志,竟然一点面子都没给她留!
沪市人多嘴杂的,高敏这么蹦跶总是觉着黎岁桉不好意思跟她撕破脸皮。
可是张小英话说得这么难听,司机大哥听完还跟着点点头,这不就坐实了她是故意污蔑的嘛!
高敏才不会允许自己风评受害,她连忙解释:“这位同志你想多了,我没有这个意思的。”
说着眼眶还越来越红,弄得好像谁欺负了她似的。
就这点手段,在张小英眼里真是不够看的。她冷哼一声,随即声音高了一个度:“高同志这是做什么,我说的可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