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同志把本子合上:“徐富贵还需要你在这里多住几天,委屈你了。”
徐富贵被折腾了这么久真的是身心疲惫,休息这个词语在他脑袋里无限放大。
有人把他带去有床的屋子,徐富贵几乎是一头载上去的。
刚才什么东西都没问出来的人问道:“队长,就只问这么点吗?这些答案都不是咱们想要的。”
队长笑了笑:“怎么就不是想要的了?”
“一个愿意为了这份感情而迁就村里的其他人,另一个也切实受到了恩惠。
要是你会给一个没有感情的人,送地里面金贵的吃食吗?”
那人摇摇头,这年头自己都吃不饱,怎么可能把家里的饭菜带给别人吃。
“那不就得了。有些事情说不清就是最好的证明,你们审问的时候也要懂得一点变通。”
说完他拿着这个本子就走了。
小黑屋里,黎岁桉睡得特别香,不知道过了多久她从床上爬起来拍着屋门。
“有没有人啊,我要饿死了!有没有吃的啊,给我拿一些过来啊!”
没过多大一会儿,有人递过来一个饭盒。
黎岁桉也顾不得里面有没有毒,大口大口的吃起来。
现在那些人还不敢直接要了他的命,目前在这里她还算是安全的。
黎岁桉塞的满嘴是饭,含糊不清的吵嚷道:“有没有人给我送一杯水啊?”
忽然有人直接开门给她递了一杯,那人戴着帽子黎岁桉看不清那人的脸。
但是她清楚的感觉道,有人往她手里塞了一张纸条。
黎岁桉背过身去,把纸条打开上面写着几个字。
“徐富贵认罪。”
黎岁桉眉头紧皱,这事到底是真是假?
她一时间有些确认不了,这个纸条上面的信息。
纪检委办公室。
负责这次行动的负责人一个脑袋两个大,他接完了几个电话之后,深深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参与到这件事情里面来。
不过是一个小国营厂的总务处经理,怎么这么多大佬出手施压,而且个别的态度特别硬气,要直接捞人。
四股势力一起逼向他,来自沪市的、京市的还有一道黑势力。
最重要的是,国家研究院竟然直接打电话过来,强势要求重新调查并取证。
黎岁桉正在屋里接受不知道多少次的审问时,审问室的门一下就被人粗鲁的推开了。
谢钦一身黑色工服走了进来,看见黎岁桉人没事之后表情才微微松懈下来。
他压根没管那些审问的人,直接说道:“人我要带走,手续去找你们负责人要。”
审问的人本来不想放人走,但是想起来上面的施压,到嘴边的话还是咽了回去。
上面发话了,在事情没调查清楚之前,她可以回去住,但必须随时等待传唤。
仅仅几天的时间,黎岁桉在里面折腾的就瘦了一圈。
谢钦扶着她,捏到她身上的骨头心疼自责的不行,他一言不发的扶着黎岁桉往外面走。
走到大门口时,她才发现门口站了一大堆人。
张小英已经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了,那天她醒酒以后知道黎岁桉被抓走了,就直接崩溃了。
自家事情还没处理完的徐珍还要腾出功夫来安慰张小英。
黎岁桉一步步往前走着,目光扫过一张张脸。
老师、管总工、秦叔、徐珍、张小英、吴辉还有一个人。
黎岁桉目光停留在那个老人身上,心里有一种委屈忽然涌了出来。
那老人的面庞和记忆里面不断的重合,黎岁桉嘴唇颤抖着说了句:“外公?”
黎韫山眼眶瞬间就红了,他对着黎岁桉招招手。
“小桉到外公这来。”
血缘关系是一种很奇妙的东西,黎岁桉穿过来以后从来没有见过黎韫山。
但是这次见到以后,她发现有些微微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
她走到黎韫山旁边,抱怨的话止不住的往外丢:“你为什么消失了那么多年?你知道我是怎么过来的吗?
你知不知道于大贵一家子是怎么欺负我的?”
黎岁桉知道心中的这股郁结是原主留下的,她也在替原主抱不平。
黎韫山心疼的把黎岁桉拥进怀里,头发花白的老人一直流着眼泪道歉。
黎岁桉在外公怀里不知道哭了多久,哭的太狠加上这几天根本被关起来,直接哭晕过去了。
黎岁桉再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打着吊瓶呢。
床边上围了一圈的人,黎韫山手里一直捂着一块黄米糕等着。
“小桉这是你小时候最喜欢吃的,我特意去给你做的你吃一口。”
黎岁桉撇着嘴把米糕吃了,含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