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德普被吴月桂说得情潮翻涌,心脏“呼嗵”乱跳,正要说谢谢,突然看见胡建强从侧旁,由远而近走过来。
闻德普给他打招呼,说,胡老板!
胡建强心事重重,心不在焉地回应了一声“嗯”就进店里去了。
闻德普受了冷落,不知胡建强为什么这样冷淡,有些纳闷,就不准备多加停留,转身要走。这时听见吴月桂问,案子怎么样?
胡建强没好气地回答说,去他妈的!
看来胡建强除了与他姐胡容易有安置房上分配不均矛盾,应该另外又摊上什么事儿了,不然胡建强也不会这么对人待答不理的。闻德普满心疑惑与好奇,鉴于胡建强心绪不佳,他也没办法介入打问,只好离开。
刚走了两步,看见一个二十岁左右,一米七左右身高的女孩儿迎面走过来。女孩儿很漂亮,只不过神色有些不安。闻德普不由地多看了两眼,发现女孩儿没有任何迟疑,直接进了胡建强家的寝具店。
这女孩难道是胡建强的闺女儿胡莹莹?看模样,那个叫祖万秋的女孩长相赶不上这闺女儿,这闺女儿的身高颜值无不合乎闻德普的要求,近水楼台先得月,闻德普的脚步蹀躞不前,决定先打探打探这闺女儿有没有对象再做计较。
闻德普刚回到寝具店门口,就听见胡建强在里面大声斥问,你过来干什么?
闻德普吓了一跳,以为胡建强说的是自己。既然胡建强看见自己站在了他家的寝具点门口,他就不必再躲躲闪闪。闻德普走到正对店铺大门的地方,却发现胡建强说的并不是他,而是刚才进去的那个女孩儿。
胡建强坐在一只高脚凳上,虎视眈眈地看着对面的女孩儿,而那个女孩儿一点也不示弱,居高临下地与他对视。
你说我来干什么?女孩儿朝半空中挥了一下手,我来干什么谁都可以不知道,你怎么能不知道?你必须知道!
这时候,吴月桂从里面走出来,上前拽了拽女孩儿的胳膊,说,秀媛,有话你好好说嘛,别和你舅致气。
叫秀媛的女孩儿说,俺妗子,你说是谁致气?是哪一个和我妈妈致气来?
吴月桂说,安置房的事儿签谁的名字不签谁的名字,也不能说明房子一定就是谁的,到最后你舅舅还不得分给你家一套!至于把你舅告到法院吗?
秀媛说,俺妗子,你这么说,是装糊涂吧,不签名字,谁给你房子?不动产登记没有你的名字,你是龙天老爷也不能给你房子!
胡建强站起来说,你妈妈不是有能耐吗?叫她继续告!告赢了,房子都给你们!
秀媛说,法院当庭宣判,俺姥姥姥爷的旧房子面积咱们两家均分,后期在院子里加盖的部分,是咱们两家共同出资加盖的,当初说好两家均分,你在法庭上为什么不承认俺妈妈出钱了呢?
胡建强说,好,马秀媛,你这是来兴师问罪的了!加盖房屋是我自己找人搞的,我没有收你妈妈的一分钱,我为什么要承认?
马秀媛说,当初是因为信任你,才没有让你写收据,俺妈妈直接就把三万块钱交给你了,你现在说没有就没有了,一点儿都不承认,你觉得良心上过得去吗?
胡建强说,你不要说良心不良心,你既然把我告到法院了,现在法院就是讲究证据!你没有证据凭什么说给我加盖房子的钱了?这不是血口喷人吗?
马秀媛从口袋掏出一张打印纸,举着说,我刚刚从银行打出俺妈妈从那里取钱的流水,总共三万块。当初你说加盖共需要六万块,你们姐弟一人三万。这个,包工头可以作证,俺妈妈取钱的当天,当着包工头的面把钱交给你的。
胡建强说,别说那些没用的,你必须有证据把我证倒才行。
马秀媛说,看来你当初根本就没有打算给俺妈妈房子,你之所以让俺妈妈凑钱加盖,是有一个无耻的打算。
胡建强说,马秀媛,你一个小丫头懂得个屁!我有什么无耻的打算?
马秀媛说,在院子里加盖房子,算不算赔偿面积,当时县里没有明确的表态,你那个无耻的打算就是,如果县里不把加盖面积纳入赔偿范围,你和俺妈妈都出资,你只亏损三万,如果县里承认加盖面积,你就不承认俺妈妈出资的事儿,是这么着吧?俺小舅?
胡建强说,这只是你个人的胡编乱造,我不明白你说的什么,你别跟我说话,你跟我说不着!
马秀媛说,这且不说,我就问你,你为什么在法院门口打俺妈妈?
胡建强说,不就是皮锤耳巴子打几下吗?我也被她打了嘛。那是我们姐弟之间的事儿,你一个小丫头子管那么些干什么?
马秀媛说,是你说的那么轻巧吗?俺妈现在躺在医院,医生说妈妈的一只耳朵耳膜已经穿孔了,现在已经听不见任何声音了,鼻梁骨也骨折了,就是这么个情况。
吴月桂吃了一惊,慌乱起来,她对准胡建强的脑袋啪地扇了一巴掌,尖声叫着说,给你说,有事儿说事儿,你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