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当面说清楚。”
江铮以为是他平日里工作忙没时间陪许念,所以许念生气跟他闹脾气。
“没怨言,就是觉得,我们不合适。”许念觉得她这么说已经算是给江铮留足了面子,“我还有事,挂了。”
阮晴晴目瞪口呆地看着许念,她站起身来,用手摸了摸许念的额头。
“念念,你没事吧?江医生可是打着灯笼都难找的优秀品种哎,别的不说,就凭他那张神似大明星林嘉烁的帅脸,这世上就难找第二个。”
许念低头收拾试卷,没有答话,阮晴晴叹了口气,一脸担忧地看着许念,“所以,他究竟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让你要分手?”
昨晚的事,许念经过这一日夜的琢磨和消化已经可以平静面对了,淡淡地道,“昨天晚上,我看到他和一个女孩接吻,然后两个人去奥莱酒店开了房。”
“草!”阮晴晴拍案而起,忍不住爆了粗口,“看不出来啊,这姓江的平时看着一副温柔体贴的样子,没想到竟然是个斯文败类。王八蛋,瞎了他的狗眼,放着你这么好的女孩子不要还出去找野女人。狗东西,看我明天不去医院撕烂他那虚伪的面具.......还白衣天使我看是白衣狗屎吧.......渣男!”
许念见阮晴晴义愤填膺恨不能立刻提刀上去砍死渣男的模样,忍不住噗嗤笑了起来。
阮晴晴就不理解了,“男朋友出轨,你还笑得出来。念念,你该不会是气傻了吧。”
许念将阮晴晴重新摁回座位上,低头看着她,“咱们为人师表的,要真为这事闹开,还怎么在学校混。为了这种渣男,不值得。”
阮晴晴挠了挠头,“那你说怎么办?”
许念舒了口气,“分手,老死不相往来。”
阮晴晴还是不甘心,“那可太便宜他了,王八蛋。”
许念拍了拍阮晴晴的肩膀,“以后找男朋友,一定要擦亮眼睛。”
阮晴晴还是气不过,咬牙切齿道,“那我就诅咒姓江的死渣男,这辈子都找不到老婆,无儿无女,晚年穷困潦倒孤独又悲惨!”
不愧是历史老师,诅咒起人来都能这么文邹邹的。
被阮晴晴这么一逗,许念倒是心情开阔不少。
阮晴晴有点担忧地看着许念,“念念,你真没事啊?”
许念耸了耸肩,“真没事。我像是那种为了渣男伤心难过的人么。再说了,往好了想,现在发现他渣,总比结婚有了孩子以后再发现他出轨强吧。及时止损,你懂得。”
许念说太有道理了,阮晴晴点完头又摇了摇头。
“许老师,你这状态不对啊。”
阮晴晴有种错觉,好像出轨的是她男朋友和许念没关系似的,这女人简直冷静理智的过了头。这大概就是理科女生和文科女生的区别?
阮晴晴望着许念,“你是不是压根就不在乎江渣男啊?”
回家的路上许念一直在想这个问题,她真的喜欢过江铮么?两个人从认识到在一起,都是外力在推着她一步步向前走,许念从来没有问过自己的内心,究竟什么才是喜欢什么才是爱。
不过她一向不是那种婆婆妈妈儿女情长的人,有那精神内耗的时间,不如努力想想怎么搞钱。
*
王老师是在周五夜里去世的,许念知道消息的那一刻心口猛然一窒。记得高中那会,王老师的胃就不太好,经常上着课去找药吃。去年查出得了胃癌,最终还是没能挽留住生命。
真是世事无常啊!
王老师的葬礼安排在周一上午,许念和郑崇明特地请了假一起去参加王老师的葬礼。
十一月底,溪宁市基本进入冬天。溪宁是沿海城市,多雨,这几天一直是阴雨绵绵,湿冷的空气裹着风吹得人背脊发凉。
许念穿着一双黑色的平底短靴,内搭黑色小脚裤,上面是黑色的呢大衣,胸前戴着一朵白花。长发用黑色的皮筋简单地扎在脑后,白皙秀丽的脸上一片肃穆。她已经拜祭完王老师,独自撑着伞站在廊下等郑崇明一起回学校。毕竟郑崇明是班长,王老师是带了他们三年的班主任,还是有不少在溪宁的同学过来悼念,见了面难免寒暄一阵。
一阵冷风吹进伞下,许念裹紧了大衣,回头看向大堂,郑崇明正在帮着家属一起接待宾客。还不知道要等多久。许念百无聊赖地抬起头透过雨伞看外面灰蒙蒙的天空,雨雾薄如丝,远处,一道黑色修长的身影撑着伞走了过来。
许念眼睛微微有点近视,今天没戴眼镜,隔得远看不清来人的脸。只觉得那男人身高颀长,身型挺阔,肩宽腿长,和她一样穿着件黑色的呢大衣下面穿着黑色的马丁靴,莫名和她今天的穿着很像。男人走路带风,还挺有气势,许念不由地多看了一瞬。
许念站在台阶上,男人从院子里走来,微微抬伞,露出一张带着黑色口罩的脸,他有着一双十分优越的眉眼,左眼眼角下面一颗泪痣显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