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夫子见状怒声质问:“已经结束了!谁许你再攻击的!”
“我……”蒋宁宁看到印听雪白皙的脸颊上一道触目惊心的血口,一时也慌了,“我并非有意。”
以往在家中她也没少发脾气使性子,却一直无事,不料今日却误伤了他人。
印听雪取了块帕子捂上;“小伤罢了,养几天就好了。”
乔夫子见印听雪是真的不在意,加之伤的不重,倒也没深究,让两人下去后便安排他人上去比试。
台下,蒋宁宁仍有些歉意,连傲气都少了几分,取出瓶上好的外伤散,别扭递给印听雪:“这是中品外伤散,撒上几日就能痊愈。”
印听雪正要收下,蒋宁宁又收了回去:“罢了,我给你涂。”
印听雪闻言放下帕子,将脸往前凑,蒋宁宁将散粉涂上,娇声软了几分道;“适才没收住。”
“嗯,我知道。”刚才蒋宁宁震惊的眼神她看在眼里,这点伤还没她幼时惹了村里李大娘的狗,被追着咬的重呢。
“不过你毕竟伤了我的脸,给你个赎罪的机会,一百块灵石买个心安如何?”
蒋宁宁嘴角一抽,她虽钱多却也不是冤大头:“少骗我钱。”
“非也,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我还要靠着这张细皮嫩肉的脸找个有钱美男呢,现在可好,落疤了我一辈子都毁了!你该不该赔我?”
蒋宁宁从乾坤袋里取出灵石递给她:“我看你是小人爱财,臭不要脸!”
“记得一日两次,好药不留疤。”蒋宁宁把药一并塞进了印听雪的怀里,转身离开。
印听雪把玩着手中药瓶,观擂台上他人比试,心中想的却是蒋宁宁手上的金环。
应该是她家中长辈请了玄家修士雕刻的,能护身保平安,所以她才有恃无恐,被自己找到可乘之机。
印听雪又看向自己光秃秃的胳膊,果然人比人,气死人。
今日因为比试,下课延迟许久,比试刚结束,印听雪便取出了搓衣板要赶着干饭去,然搓衣板却怎么拽也拽不动。
回头就见乔夫子手中攥着她的搓衣板一角,凝视着她。
“夫子,咱有仇有怨得找正主啊,我穷的叮当响,还不起的。”印听雪委屈巴巴的看着乔夫子。
“不找你事,跟你说些与修炼有关的。”
印听雪肚子适时一响:“今日打了一架,饿的肚子都叫了,咱明天再说您看行吗?”
乔夫子没记错的话,别人比试时她坐下下面嘴就没停过,不是糕点就是肉干,都吃完了,还掏出把瓜子又磕了起来。
徐观应这个该死的,自己穷命一条就算了,怎么对孩子的,看给孩子饿的!
“我带你去别处吃。”说罢,乔夫子掐指,灵气翻动朦胧了视线,等视野清晰后,已移步换景。
眼前赫然一座古色生香的小楼立于湖面上,楼角各挂灯笼,点亮夜幕,清风徐来,水波澹澹起,如诗画般的美。
此处,洛水学院中央,洛水楼。
洛水楼仅对学院高层学生或夫子们放开,那日参观,印听雪也只是远远的看了一眼。
夜晚的湖面幽暗中映着天空星辰夜幕,岸边大片睡莲,亭亭玉立,几盏许愿的荷花灯在池中漫漫。
乔夫子踏步于湖面之上,宛若湖上有桥一般,印听雪看了他的脚下,鞋一点未湿。
她狐疑伸出自己的脚,轻点湖面,湿了。
乔夫子回头看她:“踩着我刚才走过的地方。”
印听雪借着月色仔细看湖面,湖面上有一个个用灵气凝聚出的小平台,乔夫子竟能聚灵气为实体!实力了得!
印听雪抬头见乔夫子已走远,不好多问,只能跟着走上去。
夜色昏暗,若非灵气隐隐泛光,她真看不出,为避免踏空坠入湖中,她加倍留意着脚下,等到湖中小楼前时,已累的眼疼。
等踏上了木板,她才松气抬头,只见楼边睡莲中几叶扁舟停着,她一直埋头找灵气平台,压根看不见。
印听雪气的想骂人,但对上乔夫子幽怨的目光又说不出了。
谁让徐观应欠人那么多呢,这是拿自己撒气呢。
走入小楼中,灯火通明,有五层之高,一楼屏风后琴声悠扬,大厅下坐着一些人,大多是夫子,吃饭时还能相互聊两句。
“听说王教习第一日就被弟子扯下了假发,不知是真是假。”一夫子挑起了话题。
闲来无趣,吃饭时夫子们聚在一起除了聊学生,就是打趣别人。
因为此事,王教习已三日未出门,不想还是被人知道了,他饮一杯酒,砰的一声把酒樽扣在案上。
“天天打趣我,别哪日轮到你们了!”
三年前,有新生学御风术,灵力使错了地方,把他假发吹下去,那种痛苦他至今难忘。
今年他特意用灵力隔开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