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些比较沉重的内容,如果只是去逛逛了解一下,可以跳过不看,总之不要影响自己的心情。”
邓烟雨点头:“好的。”
公冶看见茶几上的东西,说:“遥控器找到了啊。”
“在沙发底下找到的,”邓烟雨得意地翘鼻子,“藏得够深噢,我下午让小白扫了地,把它扫出来的。”
小白是扫地机器人,喂饱了电一下午满房子乱蹿吃邓烟雨掉的头发。女孩子就爱掉头发,走到哪里掉到哪里,但不管怎么掉仍然有很多。公冶起初对此不敢苟同,哪可能掉那么凶?直到邓烟雨来他家住了一天,他今天中午无意间就着阳光看见一地的细卷毛毛,便深切体会到了。
“厉害。”
邓烟雨:“我吗?”
“你和小白都厉害,”一个掉得厉害一个吃得厉害,相辅相成。公冶怕一吐为快惹了她生气,只砍出夸的部分,开电视看起来,“你不去睡么,快十点了。”
“才十点诶。”
“熬夜对身体不好。”公冶成天被蛋宝苦口婆心地劝,他听进去了。
“我下午睡够了,还不困,”开到一个综艺,邓烟雨陪他看了会儿,“公冶警官,你要不再眯一会儿?现在也没什么事。”
“不行的,我就算困死用牙签撑着眼皮也不能睡,”公冶看她,“你去休息吧,我就在外面,有事喊我。”邓烟雨前面吹了风,此刻手脚浸冷,一心想洗热水澡,便跳下沙发去了,公冶翻着频道突然点醒一节,喊道,“窗户——”
“啊——?”
“窗,要锁上!”
“好——”
邓烟雨小跑过去,锁住早上通风忘关的窗户,与茫茫夜色里的自己对视。
为什么有种老夫老妻的赶脚。
她关上门,开了暖气,脱掉外套毛衣,仅着秋衣裤走进卫生间,盯着那只铺了三层台阶的嵌入式瓷白大浴缸,她昨天就对浴缸抱有想法了。
放满热水,扔个爆炸浴盐球,丢两只唧唧叫的小黄鸭仔——邓烟雨闪闪发光地幻想着,只觉得那一刻人生圆满了。
半个小时后她淋完热水躺在床里,辗转反侧睡不着,总感觉身畔缺点什么。置身他怀中时的那股燥热感重新回到肌肤上,邓烟雨嘴巴里涩涩的。
好想吃干挑面,和他说一下明天买……
不行不行,他那么累了,不能再麻烦他,对哦手环要赶快买起来……邓烟雨记起正事,去拿床头柜的手机,躲在被窝里刷。公冶在书房挑书,出来时见房门底下还漏着光,过去敲了敲门:“睡了么?”
“没呢,进来吧~”邓烟雨女主人一般地欢迎道,蛋宝也装模作样地哼了句【进来吧亲~】
公冶开门的瞬间白了一眼蛋宝,习惯驱使,手肘懒懒地撑着门框,叉腰问:“明天要吃什么?”
“我正在想,”从公冶这个角度看不到邓烟雨的人,只有一团小山丘鼓起的被窝在一振一振说话,怪可爱的,“我要吃干挑面。”
公冶方要答应,呼的一声,邓烟雨露出小脑瓜来:“不不,我明天自己……”妈呀!
呜他这个姿势,窄腰大长腿,好性感!!
她清咳一声定下心来,说:“让蛋宝买,我还没试过它这功能。”
蛋宝【啊咧咧??】
啊咧咧你个头啊。公冶无视蛋宝的油腔滑调,说:“也行,那你就自己点。”
“你吃啥,我也帮你叫。”邓烟雨眨着眼睛,热心地问。
“不了,我早上会在书房睡,不用叫我那份。”
“好叭……”
“睡觉吧,晚安。”公冶关了灯,给她轻轻合上门。
鸦雀无声的卧室内,邓烟雨合眸,竖起耳朵仔细聆听,怎么也听不到外面传来的电视声,他大概开的音量很小。
睡什么觉,还不如陪他一起看电视。
最近新上映了好多劲爆的电影,也想和他去看。
学校那边快放寒假了,我考试怎么办?
想吃泡芙……
邓烟雨脑袋里天马行空,思绪混杂,让蛋宝定时放了段《红楼梦》有声剧,听着听着很快睡了过去。
12月30日这天,公冶去了趟单位,把那个“好玩的东西”捎回来了。
“美食家标记检测仪……迷你版?”邓烟雨从字面意思理解了大半,“它可以检测我体内是否有标记病毒残留?”
“对,通过标记值体现,和抗原检测一个概念吧。”公冶对着写满各国语言的说明书蹙紧眉头,一边心态爆炸地暗暗吐槽这什么白痴玩意怎么搞啊,一边故作镇静地拆开包装严谨的方正小盒子,倒出那个白痴玩意,“它研发成功不到一个月,还是个小宝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