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标有“糖果”的纸箱,里面是三个素面金色长方体立式铁罐。
芥末把铁罐的盖子都打开,三个铁罐里分别有三种不同颜色糖纸包裹的小糖果。
其中两款糖果都是长条形,糖果裹住糖果,在收尾两端拧紧形成抽象的蝴蝶结的形状,蓝白色纸质糖纸上绘制有牛奶和盐罐,翠绿色玻璃纸上绘制有薄荷。
最后一种糖果要特别一些,做成杏子大小的金币形状,糖纸的图层和金首饰有九成九像,虽然金币上没有图文,可里面大概率是巧克力。
芥末从床尾的衣柜取出一件长袖咖啡色上衣,上衣的触感很亲肤,料子却很挺括,芥末去年一口气定制了一打,轮番穿下来已经有明显的磨损痕迹。
上衣既有拉链也有扣子,外侧正面有上下左右四个带走隐藏拉链的大口袋,内侧却是遍布大大小小的口袋,因为衣服比较宽松,只要装的东西别太过分,穿在身上看不出里面装了多少东西。
芥末先在比较容易摸索到的两个小口袋里分别装了六颗奶盐糖和薄荷糖,又取了一个掌心大小塑料自封袋装了三枚金币巧克力,装到不容易被体温影响到的外侧口袋。
然后再用手掌大的塑料自封袋装一袋方便面碎,外侧的大口袋一边装上一瓶矿泉水。
内侧的口袋继续装入一些零零碎碎的东西,用抽纸装好的一小包盐、一小包糖、一小包胡椒粉、一小包熟花生米、一小包风干五香牛肉粒,一个简易打火机、三把小型水果刀,一个强光手电筒,一个迷你紫光灯手电筒,再来一包压缩饼干,最后再塞上一把一次性手套。
装完东西的外衣变得沉重。
芥末脱下原本的家居服,内里套上三层纯棉背心,然后套上装满零碎物品的外套。
下面更是套了三层裤子,最里面一层是五分裤,中间是七分裤,最外面的一层裤子比较长,需要挽起两指宽的裤脚,脚下则是穿了一双厚底球鞋,没有穿袜子,白色球鞋的鞋面已经沉旧得有些泛黄。
实话实话,这一身穿起来并不怎么舒服,然而芥末却要穿着这一身睡觉。
手机已经关闭,芥末套上羊皮手套,躺在两个单人行军床拼成的大床上发呆,墙上的石英钟表“滴滴答答”的读秒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聒噪,芥末转头盯着钟表,希望规律的时钟声可以催眠。
午夜十二点,时钟的长短两根针重合在一起,窗外的朦胧白雾瞬间然就深邃的蓝黑色,整个绿树镇的活物,即使是还清醒的夜猫子,也都在瞬间陷入沉睡。
芥末睁开双眼,清楚得知道自己是在梦中,眼前不见熟悉的城堡,仅有昏暗的石道。
石道仅比芥末高上一拳,狭窄到仅能容纳两个成年人并行,两侧石墙底部生长着一些水蓝色的蘑菇,蘑菇的荧光提供了微弱的照明,石道的两头都仅能看到无尽的黑暗。
先摸出一把水果刀攥在手心。
这里的温度比较低,身上的衣服倒是不用脱下几件了。
芥末随意选了个方向,谨慎向前缓慢移动。
石质的墙壁非常光滑,顶端的石头虽然凹凸不平,但没有钟乳石的存在,头顶也没有水渍,然而地道里依旧憋闷潮湿,脚底的道路几乎看不到土层,是一体成型的凹凸不平的石层。
幸好还有蓝色荧光菇的存在,至少此刻尚且用不到手电筒。
芥末的脚步缓慢且规律,是自己摸索出来的节省体力的走法,身上没有带计时的工具,又看不到日月星辰的存在,很难计算自己走了多长时间。
早年芥末也曾试图带过便宜的电子手表和机械手表,成箱批发的便宜手表一个只需要几荣耀币,买一箱也花不了多少钱,然而手表在这里总是会发生异变,有时走得更快,有时走得更慢,反而让时间更加扑朔迷离,没用完的手表就被扔进了废旧仓库。
脚下的石层又崎岖又坚硬,行走的时间长了很容易就感到疲惫,持续的行走也让体力消耗得非常快。
约莫走了有四、五个小时,小腿像是灌了铅一样沉重,肚子“咕噜噜”叫了起来。
因为一路上除了荧光菇没再看到其它动植物,芥末先摸了一枚金币巧克力来吃。
巧克力由两片内白外金的圆片包裹,芥末扯开一个缺口,捏在手上的一点一点咬下含化。这枚巧克力就是一顿饭。
即使在进食的途中,芥末也没有停下脚步歇息,虽说这种走法非常损伤腿脚,可歇息得越久,自己要遭的罪越多,倒不如放弃歇脚,尽可能地向前走。
甜腻的巧克力吃完大概率会口渴,芥末把吃完的巧克力糖纸对折放回口袋,摸了一瓶矿泉水拧开润了润喉咙,即使感觉这点水完全不能过瘾,芥末也没有继续再喝,因为自己只有两瓶水。
虽说今年刚刚收获了四十箱矿泉水,看起来想带多少水都没有问题的样子,可每一瓶水带在身上都是负重,行走的时间越长,负重带来的负担就越明显。
一枚金币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