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正牵着姜独乐向院长室里面走去,二人来到一处墙壁面前,姜独乐按了按自己跳动的心脏,她即将面对一个未知的东西,却忽然感到胆怯。
周正捏了捏她的手指,随后转动了旁边的花盆,随着咔嗒一声,墙壁裂出了一条缝,周正使劲推开白墙,而展现在姜独乐眼前的,是一条昏暗的长廊。
姜独乐忽然打了个寒颤,“根据我多年看文看剧的经验,这里面绝对不是啥好东西。”
周正好奇地看她一眼,“那以你的经验,你觉得走廊尽头是什么?”
“杀人现场。”姜独乐笃定地说,“或者是实验室,反正都是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周正眨眨眼,“剧透可耻。”
“切!”姜独乐斜睨他一眼,“常规套路,我都摸透了。”
“那这么说,你也就不害怕咯?”周正挑挑眉,松开了姜独乐的手。
“瞎说!”姜独乐连忙抓住周正的手,紧紧靠在他身侧,“见过猪跑和吃过猪肉还是不一样的。”
周正偷偷地笑,他回握住姜独乐的手,眼神坚定,语气果断,“放心吧,我会保护你的。”
姜独乐现在一门心思害怕,根本没时间在意周正的一举一动,她听到周正说的话,直接胡乱点头,“嗯嗯嗯,好好好,你可得拽着我啊,到时候出了事你得拉着我一起跑。”
“哎呦我!”周正不忍直视,怎么她这会儿就这么怂呢,“你看看我的职业,请你相信一名人民警察好不好?”
“行行行!别废话了,我们还揭不揭秘了?”姜独乐不耐烦地打断他,被周正这么一闹,她反而没这么害怕了。
“反正都没什么悬念了,不重要。”周正一边说,一边牵着她朝里面走去,走廊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二人的脚步很快,没一会儿就走到了尽头。
尽头右边有一个铁门,看起来都生锈了,铁门上边有几个零零散散的血手印,大的小的都有,姜独乐闻到腥臭的血液味道,条件反射地捂住鼻子。
“忍一忍。”周正轻声给予她安慰。
姜独乐紧张的浑身紧绷,周正无声带着她打开了铁门……
这个小房间很简单,甚至可以说是一目了然,一张床,一个摄影设备,一台电脑,和一整面墙的监控,姜独乐望着眼前的这堆东西,久久无言,事情可能比她想象的还要糟糕。
这些东西让姜独乐觉得难以承受,还好周正一直在自己身边,给予自己源源不断的安全感,这才勉强让姜独乐清醒。
周正打开那个正对着小床的摄影设备,紧咬的后槽牙出卖了他脸上的平静,“这个设备很清晰,而且自带存储功能,墙上的监控可以360度监视孩子们的房间。
“只有孩子们的房间吗?”姜独乐眼神有些失焦,她的心情在这一刻复杂到了极致。
周正抿了抿嘴,声音有些沙哑,“还有卫生间、澡堂等。”
姜独乐深吸一口气,这张床和一个摄影设备,足以证明这个密室里发生过什么,半晌,她忽然一拍手,“我知道了!”
周正不解地看向她,“你知道什么了?”
“我知道那个病娇为什么这么病娇了!”姜独乐眼神晶亮,难掩兴奋。
周正听的一头雾水,“什么病娇?谁是病娇?”
姜独乐一顿,随意地摆摆手道:“哎呀你别管了,我自然有我自己的想法。”她打量了会儿房间里的东西,“这些……你们打算怎么办?”
“我们已经取证完毕了。”周正正经了神色,“虽然我在感情上认为这些人该死,可在法律职责上,我们依然要找出谁是杀害院长他们的凶手,并且将凶手绳之以法。”
姜独乐双手抱臂,“所以?”
“所以。”周正认真的看着姜独乐,“你救的那个男孩儿成了关键,他很有可能是目击者或者就是凶手本人,所以我们要等他醒来时,对他进行审问和保护。”
姜独乐总觉得周正的话还没有说完,所以又接了一句,“然后?”
“然后。”周正眨眨眼睛,“那个男孩儿现在在哪里?”
姜独乐翻了个白眼,“在中心医院,我们现在就要过去吗?”
“当然!”周正没有犹豫,他拉着姜独乐往外走,“我们当然是越早见到他越好。”
姜独乐敷衍地点了点头,内心却在汹涌翻腾,她终于知道那个病娇男二为什么会这么病娇了,童年为他留下的阴影固然是很重要的一部分,但更为重要的,是他在孤儿院被日复一日地欺辱,他孤身一人被送到福利院,以为有了一个暂时的避风港,没想到港湾不是港湾,是人间炼狱,于是他就在这极大的心理落差下,持续的、反复的痛苦着。
扭曲的灵魂得不到救赎,于是产生分化,变成地狱归来的恶鬼,选择自己保护自己。
这是他的保护机制,也是他犯罪的起始。
但姜独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