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如何?林老师长得好看,还不允许别人看看了?”
理所当然的语气在耳边擦过,林爱云侧目就对上他近在咫尺的脸,熟悉却又陌生的气息,腰上拂过的滚烫大掌,不无令人紧张,想都不用想,此刻她定然是红透了耳根。
“还没擦完,要去哪儿?”萧城的视线落在她小巧的耳垂上,勾了勾唇,好心地松开手,啧,真不禁逗。
“你不准动,也不准说话了。”林爱云借着转身清洗毛巾的空隙,凶巴巴地厉声警告。
萧城好脾气道:“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有了他的配合,接下来的上药步骤进行地非常流畅,一切都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良久,萧城看着被裹成粽子的两条手臂,陷入了沉思。
“包得不是很好看,你见谅。”林爱云也知道自己算是个门外汉,对包扎只懂皮毛,以为萧城是嫌弃包得丑,便开口安慰了一句。
“挺好的。”还能自由活动,已是极好。
闻言,林爱云松了口气,同时察觉到这会儿的萧城分外好说话,那张嘴也不像平日吃了炮仗似的见人就怼,反而异常温柔,刚才更是难得夸了她两句。
发生了什么?难不成是因为两人共同经历了生死,所以在他那儿情分不同了些?
总之是好事,她该高兴。
如果能趁着萧城和那位不知名的女人还没成,她先把他拿下,那么就更好了。
此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打断了林爱云的思绪,她下意识地扭头看向萧城,后者起身去开门,来人是一个只有他腰高的女孩儿,瘦瘦小小的,讲话也轻声细语,带着一点儿乡音,要是不仔细听根本听不清她在说什么。
“东子哥哥让我来叫您,说是时叔叔从外面回来了。”
“我知道了。”萧城伸出手揉了揉她的脑袋,想到什么,又叮嘱道:“你带这个姐姐去厨房吃饭,然后陪她玩一会儿。”
“好。”秋秋用力点了点头,然后跟在萧城身后小心翼翼地迈进了屋里,眼睛不敢乱看,脑袋垂得低低的,她娘说了这个哥哥就是一直出钱给村子买粮修路的大善人,所以让她一定要对人尊敬,他让她干什么就干什么。
“我有点儿事情要处理,你跟着她一起去吃饭,想吃什么就让人做,不用给钱。”萧城拿起桌子上之前东子准备好的干净衣物,先将褂子穿上,然后裤子抓在手里。
见状,林爱云点了点头,刚想跟着小姑娘往外走,给萧城留下私人空间换裤子,可是没走两步又停了下来,轻声问道:“你什么时候回来?”
萧城手都搭在皮带上了,闻言挑眉道:“你想跟我睡一屋?”
“……”当她没问,林爱云转身就走。
“不用等我,晚上你早点儿睡,我估计很晚才会回来。”萧城看着那头也不带回的窈窕背影,这脾气!玩笑都开不得?
“我睡你隔壁。”
一大一小消失在
门口,顺道还给他关上了门。
萧城嘴角勾起一丝微笑,收回目光,低头看了眼身上穿的衣服,跟她的是同色系,站一块儿就跟老夫老妻似的。
这东子办事难得有眼力见了一回。
边换裤子,萧城边在脑海中思考这层窗户纸该什么时候捅破,他开窍了,不代表林爱云也开窍了,总得找个合适的时机,不能如此草率,要正式些,才能体现对她的看重。
他萧城对待感情,就两种态度,要么没有,要么就是一辈子。
其实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对她有了不一样的想法,懵懵懂懂间就演变成了现在这样一发不可收拾的情况,但是也只有这样才能解释之前一系列反常的行为。
是受那个缱绻的梦境影响吗?不,这点他可以确定不是。
刚才几番试探,她对他的肢体接触没有产生反感,会脸红会娇羞,由此可见林爱云对他也不是全然没想法,这就好办多了。
整理好衣服,萧城大步往外走去,穿过院子,顺着小路往山上走去,没多久便看见一座亮着灯的木屋,门外站着两个年轻小伙,一瞧见他便主动打招呼。
“城哥。”
“萧同志。”
截然不同的两个称呼,代表了两人分属不同的阵营。
萧城点头,拍了拍他们的肩膀,然后就推开门走了进去,里面已经坐了十几号人,原本略显杂乱的讨论,伴随着开门声,瞬时安静下来。
“时同志,好久不见。”萧城直直往主位走去,率先伸出手。
坐在主位的中年男人见状连忙起身握住萧城的手,然后上下打量了一番,注意到他身上的纱布,皱眉道:“听说萧同志受了伤,不知道严不严重,处理过了吗?我这儿带了军医过来,可以给你看看。”
“都是小伤,已经处理过了,劳烦您挂心。”萧城微微一笑。
两人寒暄过后才算进入了正题。
之前追杀萧城的人经过审问,已经可以确定是谁派过来的了,除了田成福,这江明省谁还能有这样的手笔?武装分子和军用卡车,无论哪个单拎出来都是敏感至极的。
“军为私人所用,这属实不像话。”萧城重重叹了口气,半响才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