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岑溪联系上了?”
杨立午虽然是疑问的口气,但是用的却是肯定句。
他虽然平日里在集团里脸上总带着淡淡的笑,可又带着疏离。
举手投足间又不怒自威,本就没人敢招惹他,更何况现在似乎动了怒。
杨立午之所以这么肯定,是因为忽然想起那天晚上的事情了。
那个时候的他虽然脑子迷糊,但是却是清醒的。
杨立午睨着他,眉心凝起一抹冷意,犀利目光冷飕飕的如同利剑,仿佛要钻进他的骨头里去。
他可以确定:岑溪回来过,并且和秦祺瑞联系过。
秦祺瑞听到这句话,脸色惨白起来,下意识的想否认。
可抬头看着他清淡无波的眼神,就知道自己隐瞒不了了。
秦祺瑞沉默了好一会儿,身上那股冷意一点点的消退下去,他点点头,低沉的嗓音渐渐放松。
“没错,我是和岑溪联系过。”
杨立午闻言,面色更加冰冷了起来,浑身仿佛竖起一道又一道坚冰。
“什么时候?”
秦祺瑞拉过一旁的椅子坐了起来,他们很少谈论岑溪的事情。
因为上学的时候虽然他们是好兄弟,但是他和岑溪相对于他们两个人来说,要玩的好一点。
“就是我回家的时候。”
杨立午听到这句话,眼睛一眯,眉峰凝起,眸光黯然黑夜。
他冷笑了起来,难怪呢!那个时候他还奇怪好端端的回什么家,原来那个时候岑溪就回来了啊!
“你知道五年前是岑溪把我约出去的嘛!”
杨立午微微垂下长长的睫毛,瞳眸深不可测。
可秦祺瑞却睁大了双眼,不可思议的看着他。
“怎么可能?他把你约出去干什么呢?”
秦祺瑞半信半疑的打量着面前的杨立午,可他就那么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任由他的打量。
杨立午看着好兄弟怀疑的眼神,不由嗤笑一声。
“看来你的好小溪没有和你说这个事情啊!”
秦祺瑞听着他的冷嘲热讽嘴角的肌肉不由僵硬的抽动了两下。
他迟疑了半响,才渐渐的从惊愕中回过神来。
“是他把你叫出去的又怎么样?你敢说你没有动过报复简芷和岑甜的心思吗?”
秦祺瑞用力的吞了吞口水,用极其坚定的语气来掩饰自己的惊慌。
“你说得对。”
杨立午也不和他再反驳什么,只是他咧嘴一笑时。
那一抹笑意在唇边勉强才能浮现,带着难言的苦涩,很快便瞬间消失不见。
“立午,五年的时候,我们都改变了许多,从你不再依赖感情,不再相信道德,不再认同平等开始。”
“其实我们的内心在逐渐强大,我们可以直视人性,哪怕三观崩塌,丧失信仰,如履薄冰,举步维艰。”
“我们依旧可以坦然接受,不悲不喜,这就是五年带给我们的一切”。
杨立午听到这句话不由轻轻一笑,虽然笑容显得疲倦而无力。
苍白的笑容里有股子说不出的苦涩之意,显得勉为其难,又无可奈何,令人黯然神伤。
“那是因为我们从地狱里爬了出来,懂得了人性无下限的阴面中。”
“看尽了残酷的现实,便周密布局和防范。”
“从人性中无上限的善良里,不断学习提升格局,不再努力向任何人证明自己。”
“而是专注忘我的去做自己该做的事,心无旁骛地解决问题。”
秦祺瑞点头赞同道,当初个薄弱少年已经成为了响当当的大BOSS。
所以当你脚踏实地的走出自己的路,那种想要证明什么的冲动就会越来越强,你也会因此变得轻松自由。
“那接下来我们应该怎么办?”
秦祺瑞不由问出现在他最担忧的问题,自从今天新闻一出,他的手机都快被打爆了。
杨立午听到这句话,不由抬起头来,看着他愁眉不展的样子,就知道他父母肯定给他打电话了。
“你的计划是什么?”
秦祺瑞摇了摇头,他是真不知道,他爸妈已经给他打了无数的电话。
要不是自己姥姥生病住院的话,他感觉自己的爸妈早坐飞机过来绑他了。
“Y市是不能待了,再带下去只怕我们开一所倒闭一所。”
杨立午长叹一口气,眼底的失落清晰可见。
秦祺瑞听到这句话,不由偷瞄了他一眼,得亏他有自知之明。
“刚刚星渊打电话了,让我们过去。”杨立午表情仍然十分轻松,随口说道。
秦祺瑞依旧保持着倚靠在办公椅的姿势,表情凝然不动,不知怎么,杨立午竟然看到了一股深邃的沧桑和悲凉。
“再看吧!反正也不急。”
听到他模棱两可的回答,杨立午不由呆愣原地,脸色浮现出一抹担忧来。
“对不起。”
杨立午知道自己欠他一个道歉,人家不远千里来帮自己创业。
结果因为自己的原因,让他赔的血本无归,相当于白白蹉跎了五年。
五年,说长也不长,说短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