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甜撇了撇嘴巴,心想,自己都多大了,为什么总把自己当小孩。
不过被人宠着的感觉真不赖呢。
他们三个人越往里面走小路越窄,旁边的树枝已经把道路遮挡起来,岑甜只能拿手把树枝拨开。
“别用手,拿一根粗一点的树枝剥开就行,上面都是刺。”
老头看着岑甜用手拨开的动作说道。
岑甜走着走着感觉就像来了陶渊明的小石潭记似的。
青葱的树木,翠绿的藤蔓,覆盖缠绕,摇动连接,参差不齐,随风飘拂。
道路像北斗七星一样那么曲折,像蛇爬行那样弯曲望过去一段看得见,一段看不见。
抬头望过去,四周被竹林和树木包围着,寂静没有旁人。
使人感到心神凄凉,寒气透骨,幽静深远,弥漫着忧伤的气息。
因为这种环境太过凄清,自己心里也不由得被渲染的悲凉了起来。
越往前走,岑甜感觉到自己心跳的声音更快,她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种感觉。
她以为经过了五年时光的沉淀,自己已经足够勇敢了。
可以自己去面对一切了,可当自己真正去面对的时候,内心还是会惶恐不安。
谢少珩走在最后面,看着越来越近的墓地,手里也不由得出了一手的汗。
除了简姐下葬的时候,自己来过一次,这五年以来,自己都没有踏入这里一步。
每天都用工作麻痹着着自己,好让自己不去想这些。
或许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风筝,无论它意味着什么,我们都要勇敢地追。
所以,不管当初的自己有多难熬,自己都努力得去习惯,去生活。
每天强迫自己练成一副养精蓄锐、全力以赴的样子。
读书也好,工作也好,反正推不掉卸不脱,不如索性做好它。
即使处理集团里的芝麻绿豆大的琐事,自己都强迫自己高高兴兴、爽爽快快地去做。
可是每天晚上,自己一个人躺在床上的时候。
发现这件事情最大的悲剧不是简姐去世,而是自己的懦弱和无能。
他要是当初能有做自己的自由,和敢做我自己的胆量,是不是结果就不一样了呢?
简姐也不会年纪轻轻就失去了生命。
其实,岑甜猜的没错。
自己确实有病,自己患上了情感障碍症。
这五年里,自己一边在集团费力厮杀一边大把大把的吃药治疗。
有时候忙起来,连看心理医生的时间都没有。
每天在心里麻痹着自己,这五年以来,自己一直在养精蓄锐。
就是为了有一天可以把那些人绳之以法。
目光一转看着岑甜,在心里说道:“岑甜,这一次我肯定不会让你孤军奋战的。我们一起为简姐报仇雪恨。”
“我还清楚地记得五年前我出去晨跑,忽然发现公园里冷清清的。还纳闷今天怎么一个人都没有。”
“后来回去的时候,才听到邻居和我说,简丫头别墅失火,大火熊熊燃烧了一整晚。”
“直到清晨才成功把火灭了,因为当时简丫头可以算是家喻户晓的一位人物,所以事情发生的时候那里人满为患的。”
“道路堵的水泄不通,以至于消防员一直停在外面,进也进不去。”
“各家电视台争相报道,耽误了最佳救援时间。”
老头似乎感觉到了悲凉的氛围,所以主动打破了沉默,缓慢的说道。
岑甜和谢少珩听着老头说着这些,沉默着没有回话。
因为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这是一场有预谋的纵火案。
怎么可能大火熊熊燃烧一整晚,而且消防员还进不去呢?
很明显是有人一直在阻挡救援,让消防车进不去的。
简姐的别墅在郊外,那里荒无人烟的。
简姐从小就不喜欢热闹,当初就是看那一片人少才决定建在那里的。
可着火了之后,一时间别墅外面人满为患的。
这速度也太快了吧!比消防车的速度都快。
而且为什么在消防车来了之后,而不是离开那里让消防车进去赶快救援。
还一直在那里堵着不让消防员进去救人呢?
难道看热闹比救人的事情还重要吗?
“当时我知道简丫头出事后,就赶快去找简丫头,谁知道在半路出了车祸”
听到这句话,岑甜和谢少珩同时看向了他。
他们两个人竟然都不知道。
“后来我被送往了医院,三天后才醒过来。”
“我醒过来的第一件事就是问隔壁的病人简丫头怎么样了。”
“才发现人已经被大火烧焦了,都辨认不出人样了,连同腹中的孩子也……”
老头说到这里哽咽的明显已经说不下去了。
老头赶快空出一只手颤颤巍巍地把眼泪擦掉,生怕被他们两个人看见。
老头在去别墅的路上被车撞了?还昏迷了三天才清醒过来
岑甜和谢少珩对视了一眼,看来这个网比他们想象的还大。
没想到他们把老头也算进去了,而且看这情况是要把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