赐了封土,经过几年大宫吞并小宫诸如此类的磨合纠纷,慢慢就形成了如今漪月宫,泊水宫,遗音宫,骨生宫四大宫并立的局面。”
“这样一来,九州四海也算是平静了,百姓们慢慢改造这片被战争摧残已久的土地,植树,开垦,也渐渐地恢复了之前生生向荣的样子,但是这片土地的元气,没有一百年是恢复不成的,这就是战争带来的伤痛。”
“古往今来,兵家战事不断,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但是痛苦遭殃的永远是百姓们。”
丹植语听着深深入了迷,这就是战争的残酷吗,自己的族人,就是这样一步步踏入深渊的吗?
“孩子,因为你的姓氏,我才注意到你。”白先生和蔼的望着女孩,“老宫主真是大善人,要不是他救了你,这千年罕见的丹植血统就这样消亡了。”
丹植语鼻头一酸,灭族惨状还历历在目。
那时她还小,娘亲将她丢后山的井里,她在水里泡了一个晚上,听着族人惨叫,刀枪杀戮了一夜。
她害怕,想哭,想叫娘亲,却只能无声的流泪,咬牙。
次日,漪月宫的人来收拾残局,再井里发现了几乎要晕厥的丹植语,他们并没有杀掉她,反而带她去了一个更加温暖的地方。
然后她就见到了老宫主,老宫主对她说,我可以做你的祖父,保你平安的活下去,从此漪月宫就是你的家,九州无人再敢动你一分一毫。
感恩的种子一经埋下,还未生出硕果,老宫主就撒手人寰了。
过往如烟,悉数散尽,纵有再多困惑不解,也无人解答。
“孩子,你有没有想过,你能在那场浩劫中活下来,是天意?”
白先生摸着胡须,突然语气严肃,“或许老天给了你一个使命,那就是揭开这些答案。”
*
思绪回到课堂,丹植语突然感到一丝怪异。
“雪球儿?”
丹植语发现原本好好睡在书案上的雪球儿不见了,地上也不见它的踪影,心中疾呼完了。
雪球儿那么小,人们一不注意就会踩死它,还有猫啊狗啊,随便哪个就能轻易的将它叼走。
“天哪,有老鼠!”
突然传来一声惊呼,众人纷纷侧目,那是一个女学子,平时喜欢黏在王徽尧身边,此时她脸色惨白,盯着王小姐的肩头,一只小鼠爬了上去,
“啊——”王徽尧在看到那只小鼠的一瞬间将嘴巴张到最大。
“快,快把它拿下去!!”
王小姐身体抖得像筛子,雪球儿也吓得钻进她的领口里。
王徽尧只感觉脖颈处一团毛耸耸的东西,霎时间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她一动不敢动,生怕被雪球儿咬一口得了鼠瘟,语调里带了哭腔,向众人哭喊。
“救救我啊,我不要得鼠瘟——”
孟恂明看见雪球儿躲在王小姐的领口里,缩成一团,伸出手就要抓,但是在触碰到她领口时脸红了。
“王小姐,冒失了。”
他将手伸进她领口,硕长的手指夹着雪球儿的尾巴,把它拎了出来。
“天哪,吓煞我也。”
王徽尧胸口起伏不停,一时间难以缓和情绪。
“这是哪儿来的老鼠?”孟恂明疑惑地问众人。
“我的,它又乱跑了。”丹植语略带歉意。
她小心翼翼的接过雪球儿放在手心,可怜的雪球儿缩成一团,瑟瑟发抖。
“你养老鼠?”孟恂明震惊了。
众人像打量怪胎一样打量着她,丹植语没有理会,正要转身离开时,身后的王徽尧冷冷道,“站住。”
“你的老鼠差点让我得了鼠瘟,怎么,你这个主人不表示歉意就要走人?”
丹植语瞬间醒悟,她知道自己没看好雪球儿吓着了别人,这不怪人家也不能怪雪球儿。
“是我没有看好它,惊扰了你,对不起。如果你真的得了鼠瘟,我会负责的!”
“开什么玩笑,鼠瘟是九州名医都难以治愈的重病,你一个丫头片子怎么负责?”
王徽尧打量着这个比自己矮一头,瘦小的女孩,眼睛里都是嘲讽。
“嗯...我那里有药草,我也会诊脉,寻常的病例我都可以医好的,你尽管放心。”
“算了,不知道哪里来的野丫头,不懂规矩,以后仔细着,多留神。”
王徽尧一脸嫌弃,那语气就像对下人一样毫不客气。
丹植语听见“野丫头”这三个字,眼睛里遽然失去温度,语调也像千年老冰般冰冷。
“你叫我什么?”
王徽尧毫不怯场,“野丫头!怎么了,我说错了不成?”
剑拔弩张,两个女孩对峙起来,大家都围成一圈看热闹,有玩笑有嘲讽的,都想看看这个顶撞王小姐的女孩什么惨淡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