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间屋子的装饰都很好,不华丽但很舒适,物品看起平常,却都是极其贵重的材料制成。
战神府应该是很财大气粗的,可是为什么这般简陋?一个下人都没有,战神传说已殁,新战神又在哪里?一个将军又怎么会成为战神府的主人?而且但现在,猜夏、断言、单焰羽的关系还是那么混乱。
单焰羽叫断言姑姑,猜夏是单焰羽娘亲,那么猜夏应该是断言的嫂子才对,为什么会是姐姐?魔神和战神又是什么关系?……太多问题了,太乱了。
慕容桓还注意到了,念夏院的对联:
‘无法猜透的夏夜’
‘不可断绝的执念’
念夏院,似乎有什么含义,又是什么含义呢?
第二天,猜夏亲自下厨,弄了一桌子宴席来招待蓬莱五人。饭菜很丰盛,相当的丰盛,唯一的问题是,桌子有点小。
猜夏也是在弄好了饭菜之后才反应过来,家里好像,不是没有大桌子,而是,她根本不记得或者说从来不知道在哪里。
她们平时,都直接在院子里的石桌上吃饭,而一张石桌,很显然坐不下八个人,也放不下这么多菜。
然后,猜夏将两张石桌,注意,圆形石桌,放在了一起,然后放了八个石凳在边上,勉勉强强挤下了八个人一堆的菜。
战神府,豪华真豪华,简陋真简陋,不过倒也真的是很干净,人少的地方,最干净。
还有就是单焰羽,断言和猜夏的相处模式,没有禁忌,旁若无人,纯粹自然,那种感觉,即便是旁人看起来,也很舒服。
还有就是,猜夏将军的厨艺真的不错。
因为慕容净夏贪嘴,阿雪这么多年也是变着花样的给她做好吃的,她的厨艺早已和阮汉谨的医术一样远近闻名了。
但是,当她吃了猜夏的菜,真的是心甘情愿的甘拜下风了,而且她注意到一件事,这些菜,菜色口味,都和净夏的喜好出奇的吻合,这一点,阮汉谨也注意到了。
单焰羽一万多年没吃过娘亲做的饭了,然后很激动,很兴奋,完全不管什么礼仪吃相身份,以狼吞虎咽的状态,吃掉了一桌子大部分的菜。
还好还好,这一桌子人都不需要吃饭,不然就被她饿死了。
最关键,她一边吃,一边还对着她娘亲小姑傻笑。
猜夏和断言似乎也不理会那些礼仪什么的,看着她家小羽微笑着,不停地为她夹菜,两人自己几乎没吃什么。
尽管这三位的关系,到现在也没人弄明白,不过这满满都是天伦之乐的场景,说不出的和谐,让人看了很舒服。
吃过饭,八个人都坐在院子里。
单焰羽缠着猜夏要她弹琴唱歌,后来断言也加入了单焰羽,要猜夏唱歌。
猜夏拗不过女儿妹妹的双重规劝,取出琴来很随意的放到石桌上,调了一下琴弦,开始唱起了一首又一首的,儿歌。
“一个犁牛半块田,收也凭天,荒也凭天;
粗茶淡饭饱三餐,早也香甜,晚也香甜;
布衣得暖胜丝绵,长也可穿,短也可穿;
草舍茅屋有几间,行也安然,待也安然;
雨过天晴驾小船,鱼在一边,酒在一边;
夜归儿女话灯前,今也有言,古也有言;
日上三竿我独眠,谁是神仙,我是神仙”
……
猜夏的歌声,平稳、深沉,极重的后音使的唱出的音调带有一种孤寂悲凉的感觉。好听是真的好听,只是听了之后,不由得悲从心起。
断言听了第二句之后就开始哭,不过她自己没有意识到,正听得深深陷入歌声中的单焰羽也没有看到,蓬莱五人看到了,却无法提醒。
断言长得有几分像慕容净夏,她现在这副听着歌声,静静流泪出神的模样,蓬莱五人看了,都隐隐有些心疼。
待到猜夏唱累了,停下来的时候,断言才回过神来,伸手一抹,满脸的泪,断言连忙抹掉了脸上的眼泪。
单焰羽的眼睛也有些红,不过她没有流泪,仍是笑着对猜夏道:“怎么都是以前的歌啊!娘亲你一万年都没有写新的歌吗?”
“新的?”猜夏双手放在琴弦上,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微微一笑,道:“有倒是有,不过只有曲子,还没有填词。”
猜夏叹了口气,抚了抚琴弦,又开始弹琴。
这次的琴声和刚才的完全不同,刚刚只算是歌曲的配乐,这一次的纯琴音,才真正听出了猜夏琴技的高超。
各种技巧,指法都异常娴熟,对乐曲的掌握也达到了一种诡异的程度,乐曲以情动人,猜夏在这首曲子之中融入了相当浓厚的情感,随着曲子,一点一点,进入了所有人的耳朵,渗入了众人的心中,那种感情,叫做想念。
曲子不长,很快就结束了,众人还没有从那种情感之中脱离出来,在这首曲子中,他们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