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回去休息吧。”
明日就是论道会决赛，贺东仪必须精神抖擞地出场。
贺东仪也无可奈何，简直弄不清楚到底什么更重要。她摇头：“好，那此事就托付给二位了。”
游丹庭道：“我再封一下魔气。”她结出繁复手印，功德灵光从她站立之地缓缓释出，片刻后，水中残余的那些魔气也消失了。
再入云京，贺东仪回紫麟宫，秦月净同游丹庭一起走，分开时游丹庭道：“上尊，我会稍晚一些……”
秦月净准备直接游水离开，正望着护城河跃跃欲试，一只手已经变成了龙爪，闻言摆爪：“无妨，我知道你有事。”
她仿佛自言自语：“那个魔气，和你宫里那只狐狸很像，我知道。”
她平淡无奇地说破，又看了一眼游丹庭，露出笑容：“你看起来好像要回去杀人。”
杀人倒不至于。
游丹庭亦淡然一笑：“上尊倒很了解魔气，是特意研究过么？”
这么明显的岔话，秦月净也回答得认真：“你不记得了？我以前是修魔的。”
“……什么？”游丹庭一怔。
秦月净仍向她笑：“长生门上任掌门带着许多修士亲自将我抓住的，当时你也在，不记得了？”龙爪轻轻勾开衣领，锁骨下，是一道利落白痕：“这道伤痕，差一点要了我的命，也不记得了？你当时还斥责我，海中月本是梦幻虚影，我以此为号，便是从一开始就走上了邪路。”
看游丹庭不回答，她索然放爪：“现在大家都恭维我是海中月，我还以为你是因为生气才不怎么理会我。原来是不记得了。”
她有点惘然地游水离开，游丹庭独个向明德殿走去。
“系统，她说的是原主吧？”
“是啊。”
这电子音竟然都能听出一丝惆怅。
游丹庭大胆假设：“原主难道是你上一个宿主？”
“不是，”系统立刻否认，但是电子音依旧惆怅，“不过，如果我是就好了。”
平心而论，游丹庭是非常敬仰原主的，毕竟和她带个金手指不同，原主是白手起家，据系统介绍，她现在拥有的便利小道具，都是根据原主自创的小法术演变而来的。
如果说原主是巨人，那她就是站在巨人肩上的那个人。
总觉得有点心虚。
她正在默默感伤，没心没肺的系统已经开启另一个话题了：“宿主，你真的会杀了小冷么？”
“你觉得呢？”
“杀了吧，以绝后患，原地飞升。”
游丹庭愣了愣：“原地飞升？不是说三年？”
“不杀他就是三年，杀了他，功德足以让你原地飞升，”系统好像个魔鬼，在她耳朵边引诱，“杀吧。”
游丹庭沉吟片刻。
“且看他如何回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