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找你。”
她背着背包和花盆走了一段路,总觉得受重力影响很大,举步维艰。
看在曙色草说她“不会死”的份上,她暂时相信自己能平安回去。
但是背包里会不会多了点东西?她好像感觉分量重了点。
她靠在一块岩石后,坐下来打开背包。
果然,包里多了好些东西。
一份折成小块的莎草纸,打开是一份简陋的手画地图,上面标着方向和小字“鸩部落/山/蝇部落/沙漠/蟾部落/火山岛……”
粗制滥造的地图让她觉得这简直是悬朱昨天晚上才按照记忆赶工赶出来的。
一份简短的语言指南,写着恶体族语言的基本会话:“你好/怎么走/你是谁/带我去……”
同样粗制滥造,恐怕和那份地图一样是昨天晚上开夜工写出来的。
一根黑色羽毛,一看就知道是悬朱塞进去的。
一瓶水。
……
悬朱昨天晚上给她的包里塞了不少东西。
“我就说怎么我的背包重了那么多。”
重归重,确实有用。
她找到带来的那颗秀塔尖小球:“悬朱,谢谢。”
远在另一个时空的悬朱在硕大的秀塔树上栖落着,听到从某颗秀塔果中传来的声音,笑了笑:“不客气,小心行动。”
不知道是因为这里天黑的时间特别早,还是因为她来的时间迟了,她还没在这片砂石荒原上走几步路,天就黑了下来。
她在一块背风的岩石后,戴着手套,把那些从散落在砂石上捡来的不明垃圾聚在一块,尝试着点燃了劳丹脂球。
从岩蔷薇上薅下来的火种。
火焰很快就蹿生了起来,在黑夜里醒目极了,背风的岩石遮挡住明亮温暖的火圈。
她吃了一点压缩饼干,借着火焰的光亮,开始学习恶体族语言。
“你好,你好,再见……”她轻声道。
“你好。”一个低沉的声音打断了她的自语。
她抬起头,篝火火光映出了眼前那个人的模样。
披着黑色斗篷,帽兜将他的脸压出一片阴影,身形高大,浑身散发着血腥味。
她用新学的语言打招呼:“你好。”
那人对她说了一串话,她一窍不通,用手语表达自己:【对不起,我不懂。】
斗篷人愣了一下,微微俯下身来,指了指她的篝火,又指了指他自己,示意他想在篝火边坐一坐。
她大概揣摩出了意思,比划道:“请坐。”
斗篷人在她对面,靠着篝火坐了下来,黑色的披风将他层层掩盖。
她小心地观察了一会儿抱着双臂小憩的斗篷人。
他看起来没有恶意。
但那只是看起来而已。
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淡淡的血腥味的黑色连帽披风人,让她多少有点发怵。
不知过了多久,篝火暗了下去。
热源逐渐熄灭,背靠着岩石休息的她从混沌中醒过来,恍恍惚惚看见篝火附近落着一条断臂。
她确认自己眼神没错:一条断臂。
她眼睛豁然睁大,看向对面的斗篷人。
他已经掀开了帽兜,露出一头黑色短发,深邃的眼睛秀长而凌厉,罩得严严实实的斗篷让她几乎看不见他手的存在。
他浑身的血腥味让她的思路开始飞奔。
她指了指那条断臂,比划:【那是你掉的手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