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的陆卫东很有些黯然,尤其在听到那些混杂在人群之中的可怕攻讦,别人已经是将事情上升到了双方你死我活,必须有一方彻底倒下的地步了啊!
“呵,这就是我一度为之迷醉的大学么?”
谢小莹这些人的举动,显然是帮了倒忙,跟他自己的这小广场张贴大字报的行为,两相‘配合’之下,当真是浑身长满嘴,也有点说不清楚啊!
再怎么解释.
现在也没法跟现场这些毫不知情的学生老师们说得明白。
说这两起事情,完全是巧合,阴差阳错之下凑巧碰在了一起,这么解释说,能有人相信?
更何况。
其他一概不论。
别人就只死死抓住‘处心积虑’这一条,就已经无限坐实了他陆卫东十足‘真小人’,极品‘伪君子’的指控。
不过,面对这突发状况,陆卫东原本也就没打算要解释什么。
跟这样一群,彻头彻尾已经变得歇斯底里的败类,跟他们做解释?
他们也配?
……
京城某部委机关大院,一间普普通通办公室内。
此刻正有节奏明快的音乐声响起。
坐在办公桌一侧闭目假寐的叶老兵头,在又听过一遍收音机内传来的歌曲声过后,长长感慨了一句:
“都说自古英雄出少年!
陆卫东这小子,非但在军工贸领域有着独一无二见识。
在洞察国际时局变化方面,只是那简单四个字的‘帝国坟场’构想论断,便引得中央高层的高度认可。
甚至因为他的一些新奇大胆想法和军贸方案,让一度面临被无限缩减军费开支的整个军工系统,眼下都恢复了勃勃生机。
嘿,这样一个妖孽奇才,更是让人做梦也想不到,这小子居然还能谱写出这般经典绝唱好歌。
难得,十分之难得啊!
老席,你们中科社,当真可是挖到了一枚绝世瑰宝,假以时日,这小子还不知道又有什么惊艳绝伦创举!
妈勒巴子,要不是看在咱俩多年老友份上,老子无论如何,也得将这小子挖到我们军工系统来。
把他搁你们中科社当什么大学生,那真特娘是浪费人才,暴殄天物……”
坐在办公桌后的席姓老者哈哈大笑,洋洋得意道:“叶老鬼,想挖我们中科社的墙角,你大白天做梦娶媳妇,想得美!陆卫东这学生,给老子两个集团军来换,老子都不稀罕!”
“我呸……”
叶老兵头很不服气笑骂一声,“老席你得意个屁啊!我可是听说了,陆小子怎么最近在你们中科社,受了天大委屈?我说老席同志,你脑子里到底怎么想的?你真要敢让陆小子吃亏受委屈,不用老子发话,信不信我们总装后勤的大老粗们,直接敢去强拆了你中科社校园的牌子。”
“行了,你就别妄想落井下石这种事情了!”
姓席的老者自信满满道:“玉不琢不成器,年纪轻轻,太过于一帆风顺没什么好处。让他受点小挫折,经历多点不如意的事情,会有利于成长。怎么,你不信老子的战略眼光建设,那你也该相信,不是校际联谊会上的那场风波,压根也不可能会有这首《我的中国心》的火爆出炉吧!”
“哼,你心里有数就好!”叶老兵头郁闷道。
铃~~~
正这时,房间内的电话铃声骤然大作。
姓席的老者抓起桌上的老式拨盘电话,对着话筒喂了一声:“哪里?”
听不几句,却不由地面色大变:“乱弹琴!”
席姓老者怒吼了一声,咔嚓将电话重重扣回卡座上:“简直乱弹琴!”
叶老兵头少见老友如此失态神情,在旁急道:“老席,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情?”
席姓老者瞪了叶老兵头一眼,没好声气道:“关你什么事!”
说完,大步流星就向办公室外走了去。
“嘿,席老鬼,你这什么鸟态度,老子好心好意关心你,冷不丁吼老子这一嗓门什么毛病?怎么你那宝贝儿子在地方上犯了什么错误,被人揪了小尾巴啦?”
“事情跟陆卫东有关!”席姓老者显然已经没了心情跟老友斗嘴,烦躁地嚷了声,跟着已经在喊勤务员,让立马给他安排车子。
“跟陆卫东有关?”
叶老兵头也紧张起来:“怎么,学校那边,风波闹大啦?”
“快要捅破天了!”
“啊?”
“上车再细说,李长治这个混蛋玩意,真该拉去靶场枪毙一个小时……”
……
陆卫东不打算跟任何人再做任何一句解释。
什么真小人,什么伪君子,他此刻心中,只剩下了悲哀与愤怒,以及对自己的一些消极心理的恼火。
不过,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