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得走以后的路,不要因为我耽误了你。”
“之前要不是你救了我,早不知道变成哪个孤魂野鬼了。”蒋利川说:“没有你,我哪有什么以后的人生。”
“就这样吧。”罗成颓然:“等了这么多年,必须要有个定数。”
这一刻,蒋利川觉得,滋生在罗成心底的欲望,要远比他想象的更为严重,仇恨已经深深扎根在他心底了,拔不掉,也铲不除。
“哥,我知道我说什么都不管用,但我还想劝一句。”蒋利川在黑暗中,径自张口:“你要想好了,倘若你真的选择了这种方式,往后就没有回头路了。”
罗成的第二支烟灭了,心也似乎沉到了海底,“没有办法,不能让他一直在外面逍遥,他必须要为死去的人付出代价。”
复仇,说这句话简单,但要做的准备太多了。
不仅饱受心里的折磨,还要考虑最终的那层结果。
没完成,对不起死去的亲人,折磨自己,如果完成了,人是解脱了,但自己的一生,也就结束了。
“利川,人可以穷,但不能没有志气。”罗成顿了顿,说:“以后我不在了,没人监督你,你必须要自己记住,你还有大娘,不是一个人,赌.博的瘾,必须不能再有了。”
蒋利川红了眼,想到这个曾经在雪地里救他命的男人,俨然已经安排好了自己的结局,无畏生死,只留下了一己执念。
他在路上见到了他狼狈不堪被追债的模样,也替他扫平了那一笔赌债,也正是经过那次救命的恩情,两人接触以后,慢慢了解到彼此,最后再到他的监督,慢慢的,蒋利川再也没有碰过那些了。
沉寂了很久,久到两人都以为对方睡了,罗成才听见一句。
“不会了。”蒋利川说,当年你救过我之后,我再也没有赌过。”
罗成沉默笑了,足够了,每个人都有该有的结局,这就足够了。
夜一深,放大人体所有的感官。
罗成枕着手臂,忽然想到深夜的那记吻。
很短,他不知道在梁韵看来那算什么,但他得承认,那一刻,心里有了不一样的悸动。
罗成搓了把脸,让大脑迅速清醒,没再去想这些。
......
天地接近一色,意料之中的没露出红阳。
阴沉沉的上空,没再下雪。
一墙之外,小院里传来阵阵交谈,低语,偶尔还掺杂着几声男人低沉的笑音。
梁韵伸了个懒腰,抬手揉了揉眼,一夜安然。
还和之前一样,一件又一件地套上保暖衣,最后穿上鞋,等觉得穿的足够暖和,才舍得推开门出来。
外面俨然没有了先前睡梦中的热闹,只剩下一男人,和一条大棕狗。
罗成松松垮垮杵在院中央,一手端碗,另只手夹了根啃剩的大骨头,轻松往上空一抛,脚边的棕狗就跳起来去够。
如此反复,狗没抓到,又摇摇尾巴去咬罗成裤脚。
罗成听见身后动静,侧过身,往梁韵的方向看。
“醒了?”
梁韵还未说话,罗成脚边的狗对她叫了一声。
“不准叫。”男人伸手指了下。
那狗像比人还有眼里见,立马蹲下,伸着舌头舔罗成裤脚。
梁韵笑这男人幼稚,“你应该是太闲了。”
“那也比某人睡到日上三竿强点。”
梁韵懵懵的,“哪有,不要胡说。”
罗成哄然笑出声:“好了,快去吃饭。”
比起吃饭,她更想先解决生理问题,梁韵往周边寻了一圈,最后茫然看罗成。
罗成猜到了,笑着故意问:“找什么?”
梁韵睨了一眼,随后底气不足:“我想上卫生间。”
罗成嘴角划过一丝笑,不再逗她:“走吧,带你过去。”
“远吗?”
“不远,院子后面,洗澡的也在那。”罗成回身看她,又说:“你昨天没去?”
“你又没跟我说。”
还理直气壮,罗成好笑:“那你一直憋到现在啊。”
梁韵恨他说的这么直白,不承认,“昨天还没感觉。”
“哦。”罗成拉着长音。
梁韵不搭呛。
前面人忽地停住,她差点撞到他后背,冷声问:“怎么不走了?”
“就那,我在这等你。”
梁韵从他前面越过,嗯了一声。
罗成摇头一笑,见她说话像只刺猬,没带她去就不知道给他发消息问问?这种面子还死撑着。
厨房内。
李尚萍见两人回来后才把锅盖掀起来端饭,罗成看出她意思,说:“别忙活了,不去主屋,就坐这吃吧。”
梁韵拉着板凳坐下,笑说:“是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