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酒沉迷的花云溪,被一阵急促地敲门声惊醒,闯入眼帘的却是千秋落。
嘘魂夺魄的气氛加上敲门声,让整个房间的气氛瞬间诡异起来。
花云溪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想要回想起昨晚犯下了什么恶行,遇到故人,把酒言欢怎么就爬上了师尊的床?
造孽啊,该不会这颗心当真觊觎师尊的美貌,想要沉沦吧!
“师......师尊,我昨晚喝醉了,说了什么胡话,还望师尊莫怪,若是当真做了什么......事,惊扰了师尊,云溪......认罚。”
花云溪嘴上认罚,身体却异常诚实,连滚带爬就要逃跑,捆仙索断她去路,她才一脸无辜,赖皮道:“师尊当真要罚我吗?”
此时,敲门声如同战鼓,烽火燃起,画灵破开了房门,冲了进来。
夜半无人三更夜,凝风房间里的两个大男人本就心有不安,柒白突然来袭更是将画灵心中的忐忑撩到了极致。
十三好劝歹劝,说柒白挑拨离间,有九天帝君守着,花枝根本不会有事。
画灵不信,亲眼所见才为真,他凭着蛮力破开了本就微弱的设防。
十三心中慌了一批,想要打圆场竟然开不了口,最终缩在门口当起了乌龟,唯恐帝君发怒,殃及池鱼。
花云溪看到画灵的那一刻,死去的深情突然复活,满脑子都是画灵冲口而出的山盟海誓,周身的麻点从心尖炸裂,从而引起了一些列不良反应。
画灵喋喋不休全都是关切之言,提到柒白的时候更是义愤填膺,直接无视九天帝君,画谷谷主。
花云溪听得如芒刺背,时不时瞅瞅千秋落,想掐死画灵的心都有。
“闭嘴......你也知道柒白吗?”
“不......不认识!”
自鬼蜮而归,修灵阁主不知所踪,此次现身,周身侵透邪灵,花云溪有关与他的记忆全都被夺,画灵身为绝灵绑定陪学,自然知道强行唤忆的下场,只得囫囵过去。
“师尊,您认识柒白吗?”
花云溪见他支支吾吾有所隐瞒,索性问个明白人,却没想到,画灵反骨重生,拉着她就走。
此举简直破天荒,违背主人意愿拉拉扯扯,成什么样子,花云溪刻意与他保持距离,满目忧伤,望着皓月长叹:“画灵,你有事瞒着我!”
花云溪浅浅一笑,似乎看穿了他的心事:“你既然不想说,我不会勉强你,就像喜欢一个人,不能勉强一样,我对你没有半点情丝,也请你放下对我的执念。”
“你没有情丝是因为......”
画灵话到嘴边,急转方向:“怎么会呢?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只要不放弃,我一定能唤醒你对我的心。”
花云溪脑子都要炸了,一边听他胡说,一边想将那颗心剜出来甩他脸上,让他瞧清楚,那颗心到底能不能被捂热。
画灵没看见花云溪的无奈烦闷,好似只要深情之言说得够多,那颗心就能与他靠近再靠近,典型不顾旁人死活。
“我错了,我不该骗你。”
花云溪一眼坚定,孤注一掷:“是!我喜欢师尊,喜欢的不得了,我心里只有他,再也容不下旁人了,画灵,我知你喜欢我,可爱情之事不可勉强,我不喜欢你,也永远不可能跟你在一起,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画灵顺着花云溪那双眸子,看到了如冷月清风般的帝君,花枝终究没逃过枯木得宿命吗?
这怎么可能?
鬼蜮大战,一切都结束了,花枝怎么可能还会惦记他,这一切都是说辞,谎话。
画灵急需从那双眸子中找到破绽,花云溪的举动让那颗心彻底荒凉,她冲进望仙,踮起脚尖,捧着那张脸,吻了上去。
花云溪忐忑祷告千秋落不要推开,暂时不要动怒,就算讨厌也忍着,哪怕片刻,骗过画灵,要打要罚,新仇旧帐一起算,当诛也绝无怨言。
千秋落平淡如水的心瞬间荡开涟漪,扑通扑通沸腾了,想要推开花云溪,却被她死死抓住,那副躯体竟然在颤抖,一颗泪珠滚落,那颗心瞬间心软了,任由她抱着。
四周的风静的噬魂灼骨,待画灵走后,花云溪耗费了所有力气,才与他保持君子之距。
亵渎师尊,有损帝君清誉,如此不耻行为,理应受罚,花云溪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认罪态度虔诚,刚才所言纯属屁话,不可当真。
身为画谷谷主,自然知道画灵被修成人的心思,也知刚才是花云溪为拒绝画灵的无奈之举,可当花云溪亲口说出之时,千秋落还是气得浑身发抖,紧皱的眉头,颤抖的心将他推向了深渊,血气翻涌,被一团急火攻心。
“师尊......对不起,对不起,我该死,您别动怒,我真的错了,再也不敢了,求你别死啊。”
惨了惨了,死定了,师尊要被气死了。
千秋落:“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