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山林结界密布,你是怎么进来的?”
千秋落席地而坐,灵泉升起一层雾气围绕着他,一阵蒸腾而起,使他整个人如梦似幻。
花云溪看了看掌心伤口,解除浮沉的伤未见骨却肉疼,当初是他强迫浮沉认主,若是被他知晓浮沉已解,会怎样?
不敢想!
“我神通广大,普通结界岂能拦得主我?”
花云溪虽然牛皮吹得震天响,确实也是有那本事。
九天帝君设下的结界阻挡万物,唯独对她没有丝毫抵抗,心之所然,怕是他自己也不清楚。
“你说这是普通结界?”
千秋落嘴角勾勒出一抹微笑,似乎这结界不是他所设,不过,那抹微笑使他整个人看起来柔和了许多,与平常一点也不同。
就是这抹笑意壮了花云溪的胆子,与他咫尺距离盘腿而坐,几乎贴到了他身上。
千秋落没有拒绝,更没有保持君子之距,只是自然地拉起她的手,看到掌心那处伤口的时候,眉头皱起,手指捻动灵泉,晶莹的水珠一颗一颗在她掌心散落,冰冰凉凉透着一丝温暖。
水珠散落升起一阵雾气,紧接着伤口愈合,纤纤玉手瞬间恢复原样。
水珠像是有了意识,花云溪指哪落哪。
“师尊,我也有灵力了吗?”
千秋落满眼宠溺,让她试着推动,水珠随着飞出很远,在半空爆裂。
花云溪欣喜若狂,像一个孩子发现了新大陆,玩得不亦乐乎,甚至让她忘记了来此重要之事。
旁边的千秋落隔雾气暗增灵力,水珠在花云溪驱使下炸开了水花,炫彩晶莹,使得整座寂寥山坑变得热闹非凡。
片刻后,花云溪突然安静下来,一双眸子盯着千秋落脖颈处两颗牙印,那是蛇后咬伤所致,本是她身上的伤痛,被他转移到了自己身上。
“师尊,我的水珠可以疗伤吗?”
千秋落没给她回应,花云溪也未等回应,水珠在她驱使下,附在伤口处,水珠雾化,伤口却未消,再试一次还是一样。
花云溪不甘心,甚至有些着急,指肚抚着伤口,手指有些轻微颤抖,那两颗牙印再深一些就要穿透了。
那种剿灭天地的疼,本是她该承受,可偏偏就是这个人替她承受了一切。
“此伤并无大碍,你无需......云溪......”
千秋落浑身发软,一盆冷水当头泼下,霹雳劈僵了那副躯体,让他不敢妄动。
那颗花枝贴着他,竟然,吻住了他的脖颈,炙热融化了坚冰,在他周身荡开了暖意。
花云溪再次睁开眼的时候,伤口还在,不免有些恼怒,难道是吻得不够认真?
当她想要再次贴上去的时候,却被一道灵力震开,重摔在地,屁股碎了八半,氤氲之气变得清澈凛然,千秋落满目惊恐,透着一丝怒气,全然像是变了一个人:“你做什么?”
蒸腾的水珠逐个爆破,这让花云溪瞬间起了一身竖毛,她的心也被揪紧了。
“我......我在给师尊度灵,这样师尊就不会痛了。”
“谁告诉你这是度灵?你......你简直......”
不知羞耻?
千秋落说不出口。
“错了吗?”花云溪有些委屈,忍着疼,爬起来:“就算错了,我也是好心啊,师尊干嘛发那么大的火。”
“.......”
“狐山后,我身受重伤,迷迷糊糊中看到师尊......”花云溪声音越来越小,有些不确定:“难道我看错了吗?可师尊,明明......”
亲?吻?
花云溪有些难为情,刚才依葫芦画瓢亲他脖颈已用掉了所有勇气,此刻再也说不出口,若是千秋落昏了,她或许还会装着胆子吻上去,现在,怎么可以!
“......”
这傻丫头该不会以为度灵就要亲吻?
千秋落想骂人,九天帝君的身份让他极度克制。
狐山后,花云溪深受折磨,不得已才为她度灵,那是唯一可以为她减去疼痛的方式,此时又要怎么跟她解释呢?
“师尊......”
“云溪......”
四周的空气开始凝固,手足无措的二人各怀心事。
“师尊......你变了......”
“......”
千秋落左右为难,总不能告诉她与她嬉戏非他而是一缕魂念吧,她无灵根并不会分辨,强行辩解会不会以为是顾不认账,如此,岂非变成了登徒浪子。
千秋落布下结界便去了灵泉深处,一缕魂念留在了山坑,水雾滋养神魂,泉水净身愈伤,能将疗伤时辰缩短一半。
谁知,花云溪去而折返,不光如此还轻松破了结界,找到了山坑,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