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尚尚...”
商寂个儿高,腿也很长,棠菱哪里能跟上他的脚步,被拽的脚不点地。
罗坤眼睁睁看着商寂当着众人的面,嚣张恣意地来去自如,一丁点儿的情面也不留给自己。
好说他也是眼下最最炙手可热的new money,不知道有多少旧血摩拳擦掌地等着巴结,只有商寂,居然敢这样无视他,这无疑是在公然示威,他气的咬牙切齿,握住栏杆的手指紧紧绷起。
同样,一旁的金蕊穗脸色也不好看,她看向商寂离开的地方,见他手拉着那个不知道来历的小丫头,说走就走,明摆着是来给她撑腰的。
这个小丫头她见都没见过,生的一副清纯无辜的可怜样子,她到底是个什么身份?商寂为什么要帮她?遂不悦地皱起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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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摆脱掉那些无趣的庸碌之辈,将棠菱从教学楼里拉出来,商寂将她带到没人的地方。
“喜欢出风头?”他问。
“尚尚……”棠菱被拉着小跑了一路,气还没喘匀,听见问话很委屈,她想解释。
可商寂没空听她慈悲泛滥的借口,他薄唇轻扯:“我怎么不知道,你心气儿这么高,本事也不小,敢替人出头?”
商寂觉得有趣。
棠菱急了:“他们欺负佳——”她的话还没有说完。
“嗳,你知道你得罪的人是谁吗?”商寂直接打断她。
棠菱愣了一下:“……”不可置信地看向商寂黑漆漆的眼睛。
见她呆呆的,商寂越发想逗弄她:“你得罪的,是这儿最尊贵的人,你知道么。”
他眉骨微抬,语调戏谑。
最尊贵的人...那个漂亮的千金小姐...
棠菱陷入怔忡。
“呐,她现在生气了,你说,我要不要替你求情?”
商寂勾着唇角,浑身都浸泡着漫不经意。
“尊贵……”棠菱不懂,呆呆重复这个词。
从小到大,老师都说人人平等。
既然人人平等,那为什么又要分高低贵下?
“可是,可是人人平等……”她试图辩驳。
这里角落很隐蔽,紧靠着mini超市,棠菱忽然一阵滔天的委屈,替好友感到不值和恐惧。
难道她们的尊严在身份面前就这么不值一提吗?
“平等?”商寂听闻又笑了,“这个世界从来就不平等。”
“尤其是像你这种,笨手笨脚,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东西。”
“听懂了吗?”
棠菱呆呆地:“……”她感觉自己的世界观正在坍塌。
她不信。
她摇头,不是这样的。
商寂见她依旧是这副执迷不悟的样子,就知道自己刚才说了那么多是白费口舌:“看样子,你还是没听懂。”
他不打算多说什么了,没意义的,等时间一长,她自然就会懂了。
时间不早了,他还有很多事儿要去做,没空和她在这里纠缠,枉费心力。
察觉他要走,棠菱急的想去追:“尚,尚尚....”
可是身后还有佳佳,佳佳还在那里。
棠菱站在原地,陷入痛苦的纠结。
在举步艰难之际,最后她还是选择了可怜的被泼了油漆的好朋友。
毕竟佳佳除了她,这个学校里没有人愿意帮助她,而尚尚他那么优秀,又有那么多人爱护他,喜欢他,肯定会没事的。
于是棠菱放弃了追逐心心念念的商寂,而是赶紧去拯救佳佳。
商寂似有所念,缓缓驻足,侧首望过去,只见棠菱她正背影决绝地往回跑。
确实冥顽不灵。
他‘啧’了声,单手插兜,嘴角扯出一个越发桀骜玩忽的笑。
该说她愚蠢呢,还是天真过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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棠菱跑回刚才的教学楼,发现一楼的地方已经没人了,喷溅一地油漆正在被清洁工打扫。
打听后才知道原来他们给的理由的是为了上美术课,有几个学生不小心把准备的油漆桶给弄倒了。
可棠菱不信,明明是有人故意从高处泼洒的。
她要去告诉老师,这里有人搞欺凌,可是没有证据,不论她说多少遍就是没人相信她的话。
“同学,你在胡言乱语什么?”
“明德的学生不可能会做出这种事。”
“好了,该上课了。”
棠菱快急疯了,可是没人信她。
她满头大汗地回到教室,试图叫其他的目击者陪她一起去说,可是当她回去后发现佳佳的位置空了,听身后的同学说她请假回家了,宣传片也拍不了了,而是换成了....
这时棠菱注意到教室内那个原本一直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