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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想着祁邪过去无数次吻他的瞬间,忐忑地探出舌尖舔了舔他的嘴唇,几乎是下一秒,祁邪就反客为主,半点都经不起撩。
寒冷的空气一波一波从窗外涌进来洗涮一室燥热,也覆盖了接吻的水声和喘息。
祁邪亲舒服了才把他放开。
应黎从书桌的抽屉里拿出一个小盒子,边打开边说:“这是用你送给我的贝壳做的,中间那个贝壳是我们之前去海城在古镇里我做的。”
一串贝壳手链,贝壳有纯白有奶白,都只有指甲盖大小,用一根细银链打孔穿起来。
应黎问他:“好看吗?”
祁邪吻了吻他的唇角说:“很漂亮。”
得到嘉奖的应黎开心极了,说:“我给你带
上。”
他没具体量过祁邪手腕的尺寸,估摸着比他的要大一圈,戴上后发现他估量的没错,正好合适。
直到应黎把扣子扣上,祁邪才意识到这串手链可能是应黎送给他的,他眼里扔有不可置信:“给我的吗?”
应黎点头,水灵灵的眸子望着他:“嗯,送给你的。”
祁邪是冷白皮,最白的贝壳都没他白,手腕骨感细长,手指也长,那串手链戴在他手上精致得就像是一件艺术品。
应黎不由得自言自语说:“真好看。”
“你呢?”祁邪心口潮湿,像是被一团夏天的云裹住了。
“那些贝壳颜色大小都不一样,就只挑出来了这些,只能做一条手链,其他几个贝壳做成了胸针。”应黎拨了拨他手上的手链,继续说,“那个紫色的大贝壳我不知道拿来做什么,也舍不得把它敲碎,就先放着了,你给我的贝壳我都好好留着……唔!”
以前祁邪做什么都要问应黎可以不可以,现在想做就直接做了,有时候甚至还很粗鲁,一点预告和缓冲时间都不给他。
应黎又被他抱到了书桌上,双腿也被强硬分开,他浑身都软绵绵的,树袋熊似的靠在祁邪身上。
祁邪一推他就倒在了桌子上,青天白日的连窗户都没关,应黎心慌意乱,又被他折磨得没有办法,死命捂着自己的嘴,生怕漏出一丁点声音。
祁邪最近学了新花样,把应黎伺候得很舒服,就在他快到顶时,门口却很不合时宜地传来了敲门声。
“小黎,小祁,出来吃饭了。”
应黎听见应妈妈的声音吓得差点叫出声,可祁邪好像更兴奋了,应黎用湿漉漉的眼睛看着他,揪住他的头发,带着哭腔哭了:“别弄了……该去吃饭了。”
房间里响起明显的吞咽声。
“我在吃。”
“唔……”
这套房子总共才八十来平,客厅也不大,摆上家具后就显得有些拥挤,也很温馨,餐桌上摆满了大大小小的盘子,比昨晚的年夜饭还丰盛。
应爸爸把菜都端上桌说:“你妈念叨你们一上午了,吃完早饭就去菜市场买菜了,不知道小祁爱吃什么,就随便买了点。”
祁邪说:“很多了,谢谢妈,谢谢爸,辛苦了。”
仔细去听他的话其实是有些模板化的,像是临时赶的作业恰好被老师抽查到了。
应妈妈瞧着他挺贵气的,没想到脾气这么软,态度还很谦卑,顿时也放松下来:“不客气不客气,都是一家人,快吃饭。”
应爸爸问他:“你能喝酒吗?”
“能。”
应爸爸拿出了亲戚送的好酒,又对应妈妈他们说:“你们娘仨就喝果汁。”
“错了,是我和妈妈喝果汁,桃桃只能喝开水。”应黎说。
应桃瘪着嘴:“好气哦,你们欺负人。”
“仙女都是喝露水的,露水跟开水差不多。”应黎安慰她说。
“你少喝
点。()”应妈妈看应爸爸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酒,用筷子头敲了他一下,叮嘱道,不然下雨天你那条腿又痛风。?()”
“我这都多久没喝过酒了,今天这么重要的日子多喝一点还不行啊?”应爸爸咧嘴笑了笑,“你们妈妈就爱管我。”
应妈妈嗔怪地瞪了他两眼,又和颜悦色地问:“小祁能喝多少?”
“不清楚。”祁邪又思考了一下说,“两斤应该没问题。”
应爸爸露出惊讶的神色:“这么能喝,那咱们爷俩今天就好好喝。”
应黎也有些意外:“你能喝那么多?”
怪不得上次沈尧都醉了他还没醉。
“在节目上你们喝酒吗?”应爸爸给他倒酒。
祁邪双手接过杯子:“喝得少。”
他和应爸爸一来一回地碰杯,每回都是一杯干,应爸爸直夸他爽快。
应妈妈看他们这种喝法,忍不住说:“小祁可别光喝酒啊,多少吃点菜,喝醉了可难受。”
应爸爸和应妈妈都是热情直爽的人,应黎一开始还担心祁邪会不习惯,后面才发现他的担心大概多余,祁邪表现得非常适应,应爸爸和应妈妈看样子也很喜欢他。
一顿饭吃得和和气气。
应爸爸喝得有点多,倒在沙发上睡着了,打着轻微的鼾声。
应黎给他拿了条毯子盖着,收拾完餐桌把剩下的餐盘拿到厨房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