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使人软化的!”
阳台上,李昌宏正在抽烟,小助理拉开门,走过去小声说:“导演,那个……车上的摄像头好像没关,拍到了点东西。”
“嗯,关了吧。”李昌宏说,“把拍到的东西删了,一个字都不准说出去。”
小助理掷地有声:“好。”
导演是不是早就知道什么了!
李昌宏也是才知道,震惊一点都不比他们少,现在的观众动不动就爱磕cp,一个互动一个眼神都能解读出千百种含义来,不过这回他们可能磕到真的了,团综变“恋综”也是他没想到的。
联想起不久前祁邪来找他把应黎录节
目的酬劳从二十万抬到六十万,
“……”
✤,
原来是男朋友。
—
“不是。”
“不是喜欢。”
“我没有喜欢你。”
应黎着着实实慌了一下,接二连三地否认。
“我没有喜欢你……”
可越说他的声音就越低,说到最后连他自己都听不见了。
他微抬着头,帽檐将他的眼睛半遮着,挡住了落下来光线,也遮住了眼底朦胧的雾气。
过近的距离让他闻到了祁邪身上又柔和又具有攻击性的味道,他脑子里有根不知名的神经就好像忽然被扯了一下,紧接着大脑就散了架,完全来不及思考,只知道否认。
四周一下子变得安静,只有呼呼的风声和树叶摩擦的沙沙声,撩动着他的呼吸。
“否认的那么快。”祁邪混沌的双眼在此刻恢复清明,眸中窜动的火苗明明灭灭。
他语气平淡,语速不快,落到应黎耳朵里的语调却被无限拉长。
应黎不说话,只是去看他的表情,周围光线太暗,以至于对上视线时,祁邪漆黑眼眸里亮着的光刺痛了应黎的眼。
祁邪同样戴着口罩,露出来的五官精致又漂亮,比普通人要好看许多,眸清似水,如明镜一般,仿佛照一下就能看穿应黎的原型,让他觉得心很慌。
应黎在看祁邪的同时,祁邪也在观察他,捕捉他的眼神和动作细节,他看见应黎的眉毛拧得很紧,明显厌烦的神情。
这么不喜欢他?
然而应黎一偏头,灯光打在他侧脸上,祁邪眸子里原本要暗下去的火就好似突然被人加了一把干柴,愈燃愈旺,眼角都被火燎红了。
头突然开始疼,祁邪却一点都不难受。
他说:“你脸好红。”
口罩遮住的地方他看不见,但应黎的耳朵,脖子,只要是露出来的地方无一不裹着红,连眼尾都是一片桃色。
身体最原始的反应不会骗人。
他差点就信了。
他本将枯竭心田下了一场及时雨,一下鲜活了,喜悦的心情就像是苔藓一样,疯狂生长。
“你撒谎就脸红。”
祁邪双眼隐约迸发出惊喜的光芒,他哑声说:“你撒谎了。”
应黎喜欢他。
应黎说假话了。
应黎心跳得更快,祁邪的一个字一个字打在他心上,把他的心搅得乱七八糟的,他觉得自己快喘不过气来了。
拉开点距离,应黎才能好好呼吸,眼神惊惧颤巍:“没有,我没有撒谎。”
祁邪又朝应黎逼近了一步,把他的帽子抬了一点起来,露出他光洁微汗额头:“没有撒谎脸为什么会红?”
“很热吗?都出汗了。”
祁邪把应黎额头上的碎发拨到一边,用手掌轻轻拭着上面的汗水。
防线再一次被突
破,祁邪呼吸间的气息又湿又热,全都黏在了应黎脸上,应黎绞尽脑汁才找到借口:“你刚才碰我脸了。”
捧他的脸,还捏他的下巴不准他转头。
祁邪:“我碰一下就脸红?”
应黎咽了咽口水:“嗯。”
就是这样的,一定是这样的。
“好敏感。”
碰一下就脸红,摸一下全身都会发抖,小兔子一样缩在他怀里,引诱人欺负得更厉害。
祁邪问:“别人碰一下也会这样吗?”
“不知道。”
应黎感觉到自己的心智正在一点点被腐蚀,他很惶恐,含糊不清地说:“没有别人……没有人这样碰过我。”
祁邪吐息缓缓,话语执拗。
“我是第一个。”
“只有我碰过。”
“我碰才这样。”
空落落的心被喜悦的情绪填满了,他好喜欢这种感觉,比身体上的快感来得还要喜欢。
虽然这么说也没错,但从祁邪嘴里说出来就很奇怪,莫名染上了一抹欲色。
应黎没继续否认,看着空无一人的游乐场,离他们最近的是旋转木马,没人坐也在叮铃铃的转着。
祁邪看了眼,问:“先坐跳楼机还是过山车?”
应黎到游乐场来向来只玩高空项目,祁邪确实什么都知道,应黎想了想说:“过山车。”
通常大家都认为过山车第一排是最恐怖的座位,只有坐过的人从知道倒数第一排才是最刺激的,那个位置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