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天约会之后,月野雪奈就觉得太宰治很奇怪。
明明那天约会气氛挺好的,太宰走的时候也还好好的。可回去之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第二天之后他就变了,变得比约会之前还要奇怪。
具体怎么奇怪呢?就是对她忽冷忽热的。
大部分时候,太宰都不会拒绝她的邀约,有时候还会点名让她一起单独出任务,他们之间的见面机会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频繁,可是她却敏锐的察觉到太宰微笑之下的冷淡。
他明明在笑着,笑意却不达眼底。有时候月野雪奈甚至觉得太宰的眼底带着三分嘲讽三分不羁三分凉薄和一分冷漠,系统沉默片刻后点评:太宰的眼睛里有扇形统计图?
最过分的是有一次,她约太宰去心心念念的水族馆,磨了好几l次他才终于答应了的,月野雪奈高兴得又是一晚上没睡着。第二天她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欢喜雀跃的在水族馆门口等他。
精心打扮后少女的美丽的外表吸引了来来往往许多人的视线,可随着时间的推移,她还是独自一个人站在门口等待,如同一座漂亮却僵硬的雕像。
路人看向她的目光也逐渐从惊艳变为同情,月野雪奈像个傻子一样,从早上等到晚上水族馆关门,都没能等到他的身影。
……可恶啊!好气!!太宰竟然放鸽子!!
月野雪奈一怒之下怒了一下,在发现太宰治对她的终端信息已读不回的时候,她在床上气呼呼地翻了个身。
翻过身之后发现充电线不够长,她又给翻了回来,总之整个人就是憋屈,无比憋屈。
好气!她决定不理太宰治了!!
然而第二天,太宰治裹着绷带出现在了她的面前,身上白色的绷带渗出血色,看起来狼狈不堪。黑蜥蜴部队的百夫长广津柳浪在一旁无奈地说道,太宰先生昨天在去水族馆的路上遭遇敌袭中弹,伤势严重。
“什么?!!”月野雪奈脸色一下子就白了,生气的情绪立刻消失不见。她小心翼翼地牵住了太宰的手,差点就哭出来了:“还痛吗?太宰……”
“很痛呢。”太宰治的声音放得很轻很轻,仿佛来自很远的地方的叹息,“不管多痛,都到不了雪奈酱身边。”
月野雪奈抬起头,漂亮的紫色眼眸盈满泪光,“抱歉……太宰,是我没保护好你……以后就由我来到你身边吧。”
黑发少年定定地看着她,脸上什么血色。过了好一会后,他才缓缓勾出了一个淡淡的笑容,“还是那么会说漂亮话呢,雪奈酱。”
“……诶?”
“没什么,那就记住你说的。”太宰治抬起另一只没有中弹负伤的手,抚了抚她红色的长发,“那就记得你说过的话,要到我身边来,雪奈。”
可别轻易放弃了啊。
……
*
夜晚,lupin酒吧。
太宰治踏进酒吧的时候,织田作之助已经坐在往常的位置等他了,可坂口安吾
的位置却空了。
织田作面前的威士忌杯里的冰球已经缩小了许多,
见状,
太宰治坐下后问道:“心情不好吗?织田作,难得见你喝这么多。”
红发青年沉默了片刻后,从驼色的外套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已经捏碎了的微.型.窃听器,放到了太宰治面前。
“为什么要在她的身上装窃听器?”织田作之助声音平静,听不出喜怒。
织田作曾经身为最顶尖的杀手,同在一个屋檐下,窃听器不可能不被他发现。
太宰治扯了扯嘴角,“她的过往来历不明,我和森先生都没有停止过调查她,不过之后我不会再用这个方法了,放心吧。”
织田作之助皱眉:“没有调查的必要,她对港口mafia的事情毫无兴趣,她只对——”
——她只对你有兴趣。
这句话织田作卡在了喉咙里,没有说出来,可太宰治却也猜到了他要说什么,目光平静地看着碎裂开来的窃听器。
“我之前不是说过,你要是不喜欢她,就不要给她希望。”织田作之助眉头拧得更深了,“水族馆那天,你是故意失约的吧?”
那种程度的敌袭,怎么可能伤得了太宰,他是故意失约的,明知道失约她会难过,可他还是那样做了。
“本来我是真的想去的,可后来又不想去了。”
黑发少年曲起修长的指节,习惯性地敲了敲酒杯,浸润在金黄色泽威士忌酒液里的冰球和杯壁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去了的话,就输了。”
“………”
“去了就会输,这是什么逻辑,你在和谁比赛?”织田作之助头痛地揉了揉眉心,他知道太宰性格自我而任性,但也没有想到任性到了这个地步,“那天回来后,她很难过。”
听到织田作后半句话后,太宰治举起酒杯的动作微微一顿,“怎么个难过法?”
“她回来后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一直没出来过。”
“这样啊……你也加油啊,织田作。”太宰治轻笑了一下,“说不定,哪一天我输了的时候,或许你还能留住她。”
“……从刚才开始你就在说些莫名其妙的话,太宰,你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