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样,只要能出去,怎么流泪认错都可以,我还看过一个13岁的小男孩,一见到他爸爸就扑过去用嘴舔他爸爸皮鞋上的灰,他爸爸特别满意……”
“……”
是不是很讽刺?
更讽刺的还在后头,就是这样一所违法的魔鬼学校,在被警察查封以后,不少家长还堵在当地的派出所门口大闹特闹,说这样的好学校为什么要被封?
言之凿凿,气势汹汹地要求善进重新开办。
这样的行为真是把愚蠢体现得淋漓尽致。
“在看什么?”身后传来男人低沉嗓音。
周念
正看得专注,
◃(格格党.文学)◃,
听见声音才回头,回头那一瞬直接被暴击——
浮着水珠的八块腹肌,两侧的鲨鱼肌,小腹处的人鱼线。
肌肉走势完美得恰到好处。
随着男人的呼吸频率,他冷白色的胸膛起起伏伏,水珠滑落,停留在他淡粉色的那两点上。
周念看得一时忘记呼吸,心脏突突直跳。
也是这个时候,头顶落下男人二分玩味的戏谑嗓音:“看够没?”
周念的心剧烈一跳,才反应过来她已经盯着他那具美好的肉/体看了很久。
以光速收回视线,周念别开目光,别扭地嘀咕:“谁看了……”
“不厚道啊你,周七斤。”他用手指点在她头顶,力度很轻,“看了还不认账?”
“……”
周念囧得说不出话。
鹤遂注意到她手机正在播放的视频,为缓解她的尴尬,主动岔开话题,问:“在看什么呢?”
周念赶紧顺着台阶说:“哦,我在看那个善进学校的新闻,你看过没有?”
鹤遂眸光微微一滞,很快恢复如常,淡淡地说:“没有。”
周念转过半边身体:“就是一个魔鬼学校,家长把不听话的学生送进去,里面那些人就想方设法地虐待学生,让他们听话,我觉得都不能说是听话,而是服从,他们只想要学生做到绝对的服从,就像是训狗一样。”
“而且你知道吗?”周念越说越起劲,“里面那些训学生的教官,都是些从社会上请来的闲散人员,有的还有犯罪前科,聘用要求只是体格大,有力气,强壮无比。”
鹤遂听完一番话,表情莫名变得有些凛然。
眸底也酿出寒意。
周念看到他表情不对劲:“你怎么了?”
鹤遂眨了一下眼,很快恢复如常:“没事,我给你吹头发。”
他从厕所里拿出来吹风机。
周念盯着他看,迟疑地说:“鹤遂,你脸色好像不太好,是哪里不舒服吗?”
鹤遂把吹风机的插头插进插座里,低着眼,看不清眼里情绪,语气倒是越来越淡:“我没事。”
“……哦。”
周念觉得气氛莫名有点不对劲,接着刚才的话题说:“接受采访这个女生是我高中同学。”
“嗯。”
耳边传来吹风机的微鸣声。
吹风是周念特意买的静音款,不会吵,就算正在吹头发也不影响说话。
周念又说:“采访里,她说是高二上学期的寒假被送去的,我当时还奇怪呢,最后那半学期她变得特别安静,也不说话也不爱玩了,能一整天坐在座位上不动,和之前差别特别大……原来是经历了那样难熬的事情。”
“嗯。”
“鹤遂,是我哪里惹你不开心了吗?”
“没有。”他说。
桌上立着一面大方镜,周念可以从镜子中看见他的脸
,她说:“可是你现在看起来真的很不开心,我和你说话,你也只是嗯,也不说别的。”
鹤遂垂眸,发现她在从镜中看他。
两人目光对上。
他对她露出很浅的一个微笑,指间动作温柔:“你想多了,我没有不开心。”
“那好吧。”
周念觉得可能真是她想多了。
鹤遂帮她吹头发时真的很温柔,动作慢条斯理的,每一缕头发都被他轻轻地对待,像是生怕把她弄疼。
她发量多,每次吹头发都是一项工程,鹤遂却始终耐心。
已经吹了半小时,头发是半干不干的状态。
周念:“可以了吧?”
鹤遂扫她一眼:“不吹干睡觉会头疼。”
周念突然想到一件事:“我还听说,不吹干头发睡觉会变光头。”
鹤遂看一眼她:“你听谁说的?”
周念:“老人说的。”
鹤遂笑了下,了然地点点头:“我懂了。”
“懂什么?”
他扯着薄唇,漫不经心地笑得很迷人,腔调懒懒的:“人变老了以后,就能乱说了,反正有你这样的傻子会信。”
周念:“?”
周念:“……”
又吹了二十分钟,头发才完全被吹干。
鹤遂拔掉插头,把线绕在吹风机上缠好,周念看见后问他:“你不吹头发吗?”
他淡淡说:“懒得吹,麻烦。”
“……”
给她吹快一个小时都不嫌麻烦,换他自己倒开始嫌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