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跳下马车。
身后,宁珩攥帕子的紧了紧,无奈跟上。
他知晓温雪杳同其兄长最为亲厚,可亲眼见,饶是数次告诫自己他们乃是兄妹,情深些也无妨,仍是止不住地攥紧了心。
尤其是看到她那被风吹得通红的双颊,几次伸想要将她拽回来,可终是没有忍心。
宁珩叹了口气,心道他只是关心温雪杳冻伤了身子,总不至于他连她兄长的醋也要吃。
等到温雪杳真的跳下马车,见方才还在远处的人刻活生生站在她眼前,她嗓子像被堵住,踟蹰半晌,反而说不出话,连脚下都似被定住一般,挪不开步子。
还是温长青一步张开臂,身铠甲的人肩膀是那样的宽厚,掌是那样的温厚有力。
温雪杳才刚向前踏出半步,就被来人兜腰将她抱起。
像待小孩子般,抱她在空中转了几个圈,直等到温雪杳眼前发晕,不得不求饶叫:“哥哥,快放我下来。”
那沉稳的男子才稳稳停下脚步,将人放下。
“还是那么轻。”温长青回忆方才中的重量,评价道。
温雪杳脸一红,“怎么!”
距离两人上次相别,已过两年之久,她早已从从前那个梳双丫髻的小姑娘长成了如今亭亭玉立的少女,怎还与从前一样。
温长青没再逗她,眼中神色渐浓,“阿杳,哥哥回来了。”
这一声,直教温雪杳鼻酸,前强撑的情绪骤然绷断,她猛地扎进兄长怀中。
那些不可言说的、积蓄已久的浓浓的思念,都化作两行清泪,缓缓落下。
下颌的泪珠被布满老茧的大掌接住,刀枪不怕的将军像是被两滴热泪灼伤般,连话音都带哑,“哭什么。”
虽这般说,他却依旧耐心地帮妹妹拂脸上的泪。
身后的小暑也跟眼热,好久都没见小姐这般开心了。她小心瞥了眼宁珩,心道宁子待她家小姐是真的好。
温长青行需得率军队入郊外军营整顿,再进宫面圣,一二来想必得待到深夜,或是第二日才能归家。
宁珩这一举,却是让温雪杳第一时见到了兄长。
虽只是短短一叙,但心中也是暖的。
回城路上,温雪杳才想起和被自己忽视许久的宁珩道谢:“阿珩哥哥,今日还要多谢你带我出城提前见兄长一面。”
宁珩笑问:“现在不怪我今日将你‘骗’出来了?”
温雪杳脸一红,宁珩这般直白的逗她,反让她接不上话。
宁珩闷声一笑,“你兄长刚回京,近几日怕是忙得脱不开身,想必就算是回家也无法久待,更多的可能是暂时要随大军驻扎在军营内。我听闻你与兄长感情深厚,想来你定是想要第一时见上他一面的,便命人打听了大军的行程,特带你来城外见上 一见。”
温雪杳心中一暖,她偏头看青年如玉的侧脸,庆幸自己当初做了与前截然不同的选择,答应他嫁入宁国府。
见她盯他看,宁珩耳尖发烫,喉咙一痒,压抑的咳嗽迸发出声。
这一声声,直听得温雪杳心惊肉跳,皱起眉头。
“阿珩哥哥,你生病了?”
前来时一路,宁珩都未说几句话,且他有遮掩,便没让温雪杳听出异常。
刻见少女眼中真切的关心,他心一颤,有些后悔前的强撑。
整个人一松,便显出一股病态,他又咳了两声,“无碍,旧日咳疾罢了,每逢冬日便要有那么几日犯病,已是习惯了。”
温雪杳心中更是愧疚,生病,却为了让她能见上兄长一面,乘坐马车赶了那么远的路陪她出城来,方才还在冷风中站了许久。
连她这个向来不怕冷的人都冻得直打哆嗦,被温长青厉声赶回马车里,他这个带病之人岂不更糟?
且他生病,怎还穿的如单薄,竟连一个披风都不。
思及,温雪杳解下脖颈上的兔绒围脖,当真脱下来等到要给方戴时,脸上才浮现薄红。
“阿珩哥哥,你要不要将这个围上。”
宁珩全程注视她的动作,心里火烧一般,虽没想夺她的东西给自己取暖,却又舍不得喊停,直到她真将那毛绒绒的围脖摘下,捧在心里递到他眼皮子底下。
他心尖痒得厉害,那沾染少女体温的兔绒,瞧就很暖。
他心中闪过一丝贪婪,但还是及时止住了。@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他经年久处皇城司地牢,地牢潮湿、冷刺骨,他早已习惯。不过是初冬的一点小风,还不至于让他觉得冷。
更别说刻心里火烧一般的滚烫,他将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