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很是方便,他要拖竹枝回去,竹笋挖多太沉了。
裴厌砍了三根竹子后,这几根都够长,试试分量不轻,便坐下歇了一阵。
最近干活没怎么歇过,顾兰时没急着去砍竹枝,走过来在旁边坐着。
常常干粗活,手指看着细瘦实际该有的力气一点都不少,指腹虽没茧子,但手掌略粗糙。
即便这样,裴厌摸着自夫郎的手兴味十足,像是逮着么玩的东西一样,翻来覆去摩挲。
顾兰时习惯如此,没有在意这些,他有点想喝水,便从裴厌掌中抽出手,喝完后放下竹筒,裴厌又来捞他的手,岔开道:“过两天阿婆寿辰,咱们和我爹娘一起去舅舅,里没有渔网,我同爹说一拿来,你提前一晚在河里下网,到时拎了鱼去,我娘肯定还要买肉和酒,咱们买不买?”
阿婆说的是外祖母,他们习惯这样喊。
裴厌果然注意力被转移,手顿了一下,但还是抓过来,握在掌心里问道:“姐姐往年拿么?”
天儿都这么黏糊糊的,像这样抓着手还算的,夜里稍微凉快一点就钻一个被窝,肉贴着肉裴厌不知道自身上热,顾兰时却感受到。
每每想推开人又怕裴厌生闷气,只得默默忍着,要么装作睡迷糊的样子喊一热,就势从对方怀里滚出去,可这样的小心思一两次还,多了就不管用,他往炕里滚,裴厌跟着蹭过来。
顾兰时无叹口气,说:“寿辰不比平时,要么鱼和酒要么肉和酒,满共两样提去。”
裴厌开口道:“那就买坛酒,和岳母买成一样的。”
“行。”顾兰时点头,说:“她是在白水村买,不用跑镇上去。”
歇一阵脚,裴厌从筐子里取了弹弓往竹林深处去了,顾兰时留在这里砍竹枝,等他砍完用麻绳捆,在原地等一阵不裴厌出来,这里有竹子和竹枝,万一离开了有人过来捡现成,而且竹林很,不知道裴厌进了哪个方向,他只原处等待。
他觉得无聊干脆又砍了几颗笋子,回去焯过水晒成笋干攒着。
过了概两刻钟,顾兰时听林子里有动静,果然是裴厌过来了,手里还拎着两只小竹鸡。
“真打到了。”他十分惊喜。
裴厌同样高兴,将竹鸡递给他,说:“运气,在里头转了一阵,发现一群十几只,不过窜得都快,这两只够吃了。”
“够了够了。”顾兰时将竹鸡生放在竹筐里,两人没多耽误,拖着东西高高兴兴往山下赶。
*
篱笆一段一段围上,连接处用竹片竹篾都编紧了,顾铁山得了空过来闲转,他俩弄得,心里就放心了。
到顾兰时阿婆寿辰这天,因要带酒水鱼肉,顾兰生和顾兰河另立了门户,要过去拜寿自然要带东西。
顾铁山早起就套了驴车,坐人放东西。
裴厌前一天就上山撒了网,早起收上来六条鱼,给了苗秋莲两条,让她做寿礼。
他和顾兰时带一条鱼和一坛酒,剩下分给顾兰生和顾兰河各一条,是带去送礼。
还有一条鱼比较小,就巴掌,留着放在水桶里明天他俩自吃。
一子上午就出了门,因嫂李月有了身孕,没有跟来,顾衡跟着堂兄弟顾满顾安一起坐在板车上玩闹。
顾兰时有三个舅舅一个姨母,到外祖后热热闹闹的,怕裴厌拘谨,还特地同顾兰瑜叮嘱,让带着认人说笑。
顾兰瑜同裴厌渐渐熟悉,知晓他脾气其实没那么坏,是个讲理的人,就没有之前的惧怕,他向来靠谱,喝酒吃席都会喊裴厌。
顾兰时不放心,几次三番从屋里出来找裴厌身影,他不是和舅舅喝酒就是同表哥表弟们坐在一起说笑,说笑的多是其他人,他在旁边听着,听到笑处眉眼弯起,除了身高,在人群中没那么扎眼,不会太沉默。
吃过饭又说笑一阵,亲戚陆续走了,顾铁山和苗秋莲同苗老娘说一,拖带口又回去。
顾兰时走在裴厌旁边,他因喝酒脸上微红,说:“回去喝点茶,解解酒,今日若乏了,先睡会儿歇着。”
“嗯。”裴厌点点头,他今天确实喝的有点多,苗舅舅多儿子多,都是亲戚,面子肯定要给,不知不觉就灌了不少。
天热,晚了半天,顾衡几个累了,坐在板车上你靠我我靠你,垂着小脑袋睡觉,脸蛋都红扑扑的。
车轱辘咯吱咯吱转动,总算回了村,一进村口却方红花脚步匆匆往北边走,顾铁山喊住他老娘,问是不是有事。
方红花叹着气说:“把个徐应子给死了,他彻底没了人,我这不是先过去看看。”
苗秋莲连忙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