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放茄子,见家里其他人不在,问了一句。
原来院篱笆老旧了,顾铁山带着狗儿他们上山砍竹子挖笋,估计没一会儿就回来。
竹筐空了,顾兰时提在手里,开口道:“娘,舅舅说他认得镇上来福酒楼的厨子,过几得了空,让裴厌一起跟他去请人家吃酒,说不定以能往酒楼里送菜送鸡蛋。”
“这可是事。”苗秋莲眼睛都亮了。
顾兰时了下,说:“我也就跟娘你说一声,刚在外头都没敢提,省得最没办成,还叫别人知道了。”
苗秋莲跟着他往外走,说道:“请人家吃顿酒,再提礼,酒楼里总是要买菜的,说不准就成了呢。”
“嗯,这些舅舅也说了。”顾兰时道。
苗秋莲想起什么,开口道:“明忙不忙?”
“该是不忙,菜过几能再摘。”顾兰时又问道:“娘,是有什么事?”
苗秋莲着说:“能有什么大事,不过是见落葵种子紫了,想着染几块手帕,看呢。”
和丝绢那样柔软轻薄的帕子不,乡下人多是用麻布剪一块,缝缝边就能使,偶尔织一块棉布,剩下的边角料凑一块手帕,绣花样软和又看。
落葵结了一串串种子,已变得黑紫,平时捏一个在手里,破了手指头会染上紫红,添东西熬煮确实能作染料,不过久了颜色容易褪变。
平时忙于各种活计,这样玩耍似的染几块布料,确实让人期待兴奋,顾兰时眼睛弯了弯,说:“正,家里还有棉布,我剪几块,明儿就过来。”
苗秋莲说:“,到时记得摘些落葵子,这东西小,就小指头蛋子那么儿,家里这些不知道够不够,我还叫了你阿奶,几个伯娘,你两个嫂子知道了,也说要染两块呢。”
“嗯,知道了,那娘,我俩先走了。”顾兰时答应着。
裴厌见他发了话,和岳母道一声就牵着毛驴往村走,他听出是要用落葵种子染布,着问道:“染布做衣裳?”
顾兰时转头看着他:“不是,染两块手帕,哪有那么多的棉布糟蹋,万一染坏了。”
麻布没有棉布那么上色,自家用落葵子熬的染料水也不如染坊里的,不过是弄两块颜色鲜亮的帕子高兴高兴。
乡下人衣裳多是深色暗色,他俩也不例外。
顾兰时倒是有薄厚各一蓝布衣裳,是成亲时买的布匹,平时不怎么穿,下水洗的次数也不多,颜色依旧鲜,走亲戚时找出来换上,体体面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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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染手帕,裴厌头,再没说什么,牵着毛驴往林子里走,想起在镇上见到的那些衣着鲜亮的夫郎,甚至穿金戴银
他心中微动,转头见顾兰时心情颇的模样,忍不住了一下,暂时没把心里那个念头说出来。
到家之,别说人,狗和猪还有鸡鸭都饿了,猪说聪明也挺聪明,听见院的动静,几头都在圈里高声哼哼叫。
灰灰跑到食盆跟,舔一下空荡荡的盆底,再抬头看一眼顾兰时,喉咙里呜呜呜叫,它最小,平时也没有大黑和灰仔机灵,这会儿看起来倒是聪明了一。
母鸡看见人回来,咕咕咕涌到篱笆面催促。
院院登时乱糟糟的,顾兰时道:“我先给它们弄吃的,省得乱叫。”
“。”裴厌让毛驴停下着手解车套,饿一路回来都没那种饿劲了,刚又吃了个柿子,暂时缓解了些。
狗最喂,掰几个糙馒头,狼吞虎咽就吃完了,水碗里还有水,它们会自行去喝。
猪和鸡鸭毛驴也简单,先抱捆干草剁菜叶子让去吃,不一会儿院里的动静都消停了。
等顾兰时和裴厌吃完,头顶阳正大,起得早,两人都有些困倦,于是进屋歇息。
桌上的竹筒里插着已干了的花束,之没舍得扔,到今不扔都不行了。
裴厌已在炕上躺下,见顾兰时一副舍不得的模样,他翻个侧躺,看着桌的人道:“明儿我出去打草,再摘一些回来。”
“那。”顾兰时喜滋滋把干枯的花从竹筒里抽出来,他懒得出去,顺手放在外面窗沿,走到炕边脱了鞋子爬上来,说:“以不觉得,弄花放在屋里看呢。”
他从裴厌上爬过去,在炕里躺下,找了个舒坦的姿势伸腿脚,又说:“明年给院里栽花,红红绿绿的,漂亮。”
去年和今年只顾着种菜吃卖,都没想起来种花,外面野花春时开得一片片挺看,在院里种一的话,推开窗就能看见。
“行。”裴厌答应道,刚翻回来平躺,腿上传来熟悉的重量,是顾兰时的腿,他习以为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