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根苗欺负人家小姑娘,柳春杏并不觉得有什么,但让她没想到的是,那小姑娘的叔叔居然如此俊朗。 而且他穿着华贵,随行骑高马,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 柳春杏觉得自己的心怦怦直跳,故意耸了耸自己的胸脯,在宁徵面前表现出一副温柔识礼的样子。 一旁的盛禾看着她搔首弄姿的样子都无语了,什么品种的绿茶味儿这么冲! 柳春杏又拿出那套半吊子的礼仪给宁徵行礼道歉:“公子,都是杏儿的错,杏儿没有管束好弟弟,让他冒犯了织织姑娘。” 她这么说着,身子就柔若无骨朝着宁徵贴过来,带着柳根苗一起道歉。 宁徵嫌弃地皱了皱眉头,大步朝后一退,直接绕到了盛禾身边。 柳春杏已经够尴尬了,没想到宁徵直接冷声道:“你知道有所冒犯就好,下次再这样,你就卸了你弟弟的胳膊来赔罪。” 宁徵的眸光发寒,得知织织被欺负后,他是真的很生气,说这些话并不是在开玩笑。 柳春杏脸都要挂不住了,唯唯诺诺应着,为了缓解尴尬,她主动提道:“公子,不如你留下来用饭吧,灶房里已经做好饭菜了。” 好大一张脸! 盛禾真想给柳春杏一巴掌扇清醒,这个家还轮不到她一个外人来宴客。 盛禾还没开怼,宁徵直接嫌弃道:“不必了,我胃口不好,一看见某些恶心的人恶心的事就吃不下饭。” 说的是谁不言而喻,柳春杏臊红了脸,向氏很生气,但也被宁徵的气场给震住了,不敢上前去硬碰硬。 宁徵心想,也就是盛禾这女人手艺还行,他愿意和她一起用饭,如今飞来了什么个山鸡,也配和他一个桌子吃饭? 宁徵牵着织织和盛家人道别,临走前,宁徵对盛禾柔声道: “如今咱们俩生意合伙,我不允许你有任何闪失,若是有人招惹你,你直接和我说,我一定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盛禾丝毫没有怀疑过宁徵的能力,微笑着点头。 宁徵看着盛禾甜甜的笑容,心情又变得好了起来。 不知道为何,每次能和她说说话,见她一面,宁徵就觉得心里踏实,还有一种说不出的微妙感觉。 “嗯,告辞。”宁徵对着盛禾点点头,翻身上马,带着织织离开了。 柳春杏的一双眼还粘在宁徵的背影,盛禾一只手伸到柳春杏面前:“道了歉,还差赔钱,给我三两银子。” 柳春杏大惊:“你、你狮子大开口,我哪有这么多钱?” 盛禾勾唇一笑:“你在大同县的时候,上山采到一根上好的山参,挣了五十两银子,怎么会没钱呢?” 开玩笑,要是不派人查过她柳春杏的底细,盛禾怎么可能让她轻易地住进家里? “就一个破皮影,哪要这么多钱?”柳春杏心里在滴血。 虽然她有锦鲤体质基本上没缺过钱,但一下子要出三两银子,还是有些肉痛。 可是她不敢说一个“不”字,因为她知道,只要她敢反抗,盛禾就能让她立刻滚出县令府。 向氏又想撒泼打滚去护着柳春杏姐弟,但盛禾冷眼相待,盛志远更是一言不合就要辞官,硬生生把老太太逼的老实起来。 最终柳春杏迫不得已交了三两银子,盛禾高高兴兴将银子存进小金库里,美滋滋和家人吃晚饭。 柳春杏在盛家吃的第一顿饭食不知味。 天黑下来后,柳春杏烧水洗漱后带着弟弟在柴房歇下了。 床板又冷又硬,简单铺着一层草垫,柳春杏就算一路逃荒而来,也没睡过这样差的床。 柳春杏觉得盛禾就像个煞星,一但沾上了,就得倒霉受气! 她第一眼看到盛禾时,就打心眼里讨厌盛禾,恨不得离这女人远远的。 可是半个月前的某天晚上,她忽然梦见大同县饿殍遍野,原本还算富庶的大同县陷入了巨大的饥荒之中,莲花村的村民恨不得易子而食。 而十分贫穷的舞川县却敲锣打鼓迎来了收粮的季节,百姓们脸上都是喜悦的笑容。 最奇怪的是,梦里的盛家出现了无数袋白花花香喷喷的白米和数不清的物资,让整个鹤州府的县令都始料不及、羡慕不已。 柳春杏的梦境一向能够预知未来,上天在冥冥之中指使着她来舞川县县令府居住。 所以她这才费尽心思巴结上向氏,又挑唆她从乡下来到儿子家安居。 本来一切都十分顺利,但柳春杏没想到盛禾是个硬茬,不过一天的时间,盛禾就将她们三人折磨个遍。 柳春杏咬咬牙,她甚至不敢想象以后的生活。 迷迷糊糊间,柳春杏又陷入了梦境之中。 这次,她居然梦见自己的弟弟柳根苗身着锦衣华服,一大群仆人围着他跪拜,激动地哭道:“小殿下,咱们终于找到先太子遗孤小皇孙了!” 梦里的柳春杏的心狂跳,她惊讶不已,她祖上三代都是土农民,没想到弟弟有朝一日居然会成为皇家子弟! 这其中一定是有什么大误会,不过这都不重要,柳春杏只想要一步登天! “春杏,这些年我一直在找我皇兄遗失在民间的孩子,没想到是你救下了他,还将他拉扯大了。” 有个男人在同她说话,柳春杏又慌张又兴奋,她抬头一看,整个人呆住了。 这个男人……居然是白天遇见的贵气公子! 原来他是王爷!难怪气质如同沉金冷玉般矜贵。 柳春杏看着眼前的男人朝着自己微笑,心中的小鹿乱撞,刚想娇羞扑进他怀中时,梦骤然醒了。 “公子!” 柳春杏一下子坐了起来,眼前一片漆黑虚无,什么也抓不住,她心里失望极了。 “阿姐,你咋醒了?” 五岁柳根苗被姐姐的喊声惊醒,迷迷糊糊揉着眼睛问道。 “根苗!”柳春杏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