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音满腹的抱怨,今日的集冬宴真是不该来的,不仅让永康公主和沈家的关系彻底僵了,她还丢人丢大发了,将来京城里的贵公子们该怎么看她?
早知道还不如直接称病不来!
天色已经很晚了,沈音还走在路上,心乱如麻。
沈夫人按照长公主的命令回到家里不敢出府,沈音参加完集冬宴回到家以后,屁股都还没碰到凳子,就又被母亲指挥着去拜访长公主,为永康公主求情。
当然畏惧长公主,而是将这出戏做给永康公主看的,好让她知道沈家人还是心疼、重视她这个未婚儿媳妇的。
沈音愤懑不平,母亲也真是的,重视未过门的儿媳妇,她这个还未出阁的闺女就得低三下四去求长公主吗?
不过母亲表情严肃,沈音知道这件事情的严重性,不敢跟母亲犟嘴,于是带着人出发了。
沈音原本是坐马车的,但她心乱如麻,心里有些害怕,根本不知道见到长公主这个可怕又凶悍的女人该说什么,要是她一个不高兴,也落得和永康公主一样的惨状了咋办?
沈音垂着眼皮,心事重重地走在路上,忽然一个黑影朝她迎面而来,她的额头遭受到重击,如同撞到一堵肉墙上,差点就要摔倒。
“哎呦,哪个不长眼的……”
沈音心中的怒火噌地一下就冒了出来,刚准备破口大骂,可是看清眼前的人以后,粗大的嗓门又细了起来,最后涨红了脸,憋不出一句话来。
眼前的男子格外高大挺拔,容貌俊美,要比中原人的五官更加立体深邃,一双眸子是深蓝色的,如同一汪深潭,沈音一瞬间就陷入其中。
沈音的腰被他搂住,整个人贴在他怀里,能感受到此人的的男性气息。
“你……”沈音不知说着什么好,并没有注意到呼吸间的颗粒感,整个人的目光都在眼前这个男人的面容上。
男子冲她笑了笑,并没有直接放开她,而是轻轻抚过她的鬓发,似乎是在细细地打量怀中的少女,
就好像自己养的小兽在看猎物一样,男子对着沈音道:“还不错,抓到第一个。”
沈音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头也有些晕晕乎乎,不由得仔细问道:“你说什么?”
沈音身后的丫鬟和婆子已经吓得尖叫起来:“大胆!放开我们小姐!登徒子!”
男子轻飘飘地撇了一眼这些奴仆,然后松开了沈音,朝她行了一个大月国的礼仪,冲着沈音笑了笑:
“美丽的小姐,我们等会儿见。”
因为阿依兰出现异常的事情,盛禾已经没有心思吃庆功宴了,席间她的脑海里一直在反反复复地琢磨那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而阿依兰本人却丝毫没有感受到任何不对劲的地方,乐滋滋地收大红包,大口大口地吃肉。
盛禾全程紧盯着阿依兰,就怕她出什么闪失,眼见着天色已晚,盛禾也不敢让众人多留,清点好人数以后,请了黄夫人的家丁护卫护送回家,毕竟盛禾带过来的人大多数都是女子。
盛禾回到家,这才松了口气。之前在这座宁徵的宅子里,所有人都是最安全的,会有暗卫集中看护,不会出现太大的问题。
盛禾回到自己的院子里,一推开门,就见宁徵正站在庭院中等着自己回来。
“阿淮!”盛禾三两步跑到他身边,迫不及待地问道:“你查清楚了没有,那团黑影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可以确定,阿依兰在消失的那段时间,中毒了!”
因为阿依兰对于那一段记忆十分模糊,且刚发现她时,整个人都处于一种十分迷糊迟缓的状态,且她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哪里有不对劲!
就好像被人注射了某种麻醉剂,将她的大脑麻痹了,幸好只是轻微性的,若是盛禾与宁徵没有及时发现她,后果将不堪设想!
宁徵拉过她的手,两人一起走到屋里。
“那黑影撤离时,我立马就跟了上去追查,”宁徵的面色有些紧绷,“那东西的确与猫的形态很像,但比猫却要大上不少,而且身手极其矫健,善于躲避和逃窜。那不是猫,也不是普通的兽类,是被人专门训练出来的。”
“形态像猫却不是猫,比猫的体型要更大……”盛禾仔细地想了想,最后摸着下巴道:“我知道有一种野兽,叫做猞猁,跟你的描述非常像,呃……是在一本古书上看到的。
不过,这类动物应该不是咱们大昭本土的物种,应该是北部部族带过来的。”
盛禾是现代人,互联网的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无意间了解过这一类动物,这猞猁一般生长在欧洲和亚洲北部。
宁徵被盛禾一提醒,似乎也想到了什么,抿紧了唇,仔细地想了想,一掌拍在桌上,面色黑沉如水,下定了结论:“是大月国。”
“大月国?”盛禾不怎么熟悉这个部族,大概知道这个地方是大昭北部的一个小部族,和北域布蒙族相邻。
宁徵拧着眉头道:“大月国的国主贪得无厌,十分狡黠,父皇亲政时,从来不与这个国家往来,但是这次的大朝会,狗皇帝居然将大月国的王爷请为了上宾!
这猞猁兽,就是大月国特有的兽群,我记得没错的话,大月国的王室很喜欢饲养。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