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永康公主捂着脸惨叫一声。
巴掌声响亮,所有人都吓得一个激灵,天呐!在场的人到底还有谁敢打永康公主。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走进来的少女身上,大部分的人都觉得此人有些眼生,心里似乎有了一个大概的猜想,但是却不敢确信,皆是一脸不可置信。
“长、长公主殿下?!”黄夫人惊叫出声,来不及搀扶捂脸爬起的永康公主,而是对着冷着脸的宁棠恭恭谨谨地行礼。
在场的人也都反应过来,呼啦啦随着黄夫人对宁棠见礼:“见过长公主殿下!”
永康公主被方才那一巴掌扇得晕头转向,听到“长公主”这三个字,总算是反应过来,随后心里烧起了一把滔天怒火,尖叫道:
“宁棠?!你个死贱婢!你也敢打我?你这是在找死!”
如今先太子已死,太上皇不知所踪,战神定淮王也喂了野狼,她这个皇姑姑长公主宁棠就是个没爹没娘的东西,是她父皇的死对头,掌中的玩物!
她居然敢动手打自己,她简直是疯了!
永康公主恼羞成怒,嘶吼着就要冲上去还手,可惜还没能碰到宁棠的一片衣角,就又被一巴掌扇翻在地。
盛禾也没料到宁棠居然会站出来替自己主持公道,看着永康公主满脸血痕踉踉跄跄扑翻了几张桌子的惨状,她忍不住啧啧感慨,
宁棠这妹子平日里看着爽朗不拘小节对女孩子又好又温柔,没想到报仇雪恨起来,一点都不手软,这永康公主恐怕是要遭罪了。
在场的人都吓傻了,倒吸着凉气一动也不敢动,只觉得自己的脸都跟着火辣辣地疼。
吓傻之余又感慨,这宁棠长公主不是个成日里待在长公主府,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病秧子傀儡吗?这手劲儿,这气势,怎么看也不像是人们传说的那样啊。
宁棠将盛禾护在身后,冷脸看着永康公主道:
“永康,这第一巴掌,是罚你在满京城的夫人小姐面前闹事任性,且对当朝六品安人不敬,搅扰先皇后定下的官宴,丢了皇家的颜面。
第二巴掌,是你方才出言辱骂长辈,对本宫、你的皇姑姑不敬,此罚你可认?”
永康公主吐出一口血沫,抖着身子冷笑,仿佛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疯了一样怒吼:
“皇姑姑?宁棠,你真以为你是什么千娇万宠的长公主?你好好睁眼看看,你那短命鬼母后已经死了!连带着你那两个贱人皇兄已经下地狱了!
你好好睁眼看看,现在这世道已经是我父皇,我皇祖母的天下了!宁棠,你今日居然敢这样对本公主,就等着死吧!我会让我父皇母妃把你丢进最偏的远地军营里,让你成为万人骑的女奴……”
永康公主的声音尖利,差点要划破所有人的耳膜,让人触目惊心,一个皇女的嘴里居然会说出这样粗俗狂悖的言论!
宁棠听着永康公主疯狂的辱骂,情绪并没有很大的波动,目光冷冷地落在永康公主身上,就如同看一团死物一般。
盛禾注意到宁棠这冰冷的神色,只觉得这不知死活的永康公主不死也要脱层皮了。
就在这时,一声鹰唳声响起,众人只觉得从外卷过一阵狂风,一只雄壮威武的鹰隼如一支锋利箭矢一般袭来,几乎是瞬之间,永康的癫狂的语言、尖利的声音就夭折在喉咙里。
鹰隼白玉一般的爪牙紧紧捏住了永康公主的喉咙,锐利的目光盯着她,带着野生动物骇人嗜血的光,
永康公主挣扎不得,内心大骇,因为无法呼吸而双眼充血,几乎要昏厥过去,
在场所有的人都被这场面吓得手脚冰凉,脑子都转不过来。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也受邀参加集冬宴的沈夫人,她闺女沈音是上一届的集冬宴魁首,她原本美滋滋准备看自家闺女再为她脸上添光,等着接受所有人的恭维夸赞,教养有方,
没想到事情居然发展到这么可怕的地步!
若是永康公主真的死在这里,那么细究起来她儿子沈庭也脱不了干系!若不是她儿子被那个什么劳什子盛安人勾引了,永康公主与长公主也不会起冲突,也不会闹成这样的局面,
到那时候,她就算有一万张嘴也保不住这桩联姻,而她儿子就算是沈家的嫡长孙,就算能够免死免罪,恐怕也得被如贵妃暗中报复脱一层皮!
不不不,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长公主手下留情!永康公主只是一时气话,她还年幼,还不懂事!长公主就留她一命吧!还请长公主恕罪!”
沈夫人吓得手脚乱颤,哭着跪下来求情,沈庭沈音也吓成了木头,慌慌张张跟着沈夫人跪了下来。
黄夫人见到这种场面,也屈膝求情,她倒不是为了永康公主求情,她是觉得人死在自己家里怪晦气:“请长公主殿下饶恕永康公主!”
在场所有的夫人贵女这才反应过来,也跟着跪下求情:“请长公主殿下饶恕永康公主!”
她们都是朝中官眷,也是对朝堂之事很敏感的人,长公主这些年呆在长公主府,她们还以为是个任人摆弄的性子,没了先皇后、太上皇以及皇兄的依靠,她就是可怜的孤女一个,
还要拉扯着小太子遗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