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凶神恶煞的汉子们扭曲起来,很快,他们就发现自己的眼睛因为剧痛而看不见了,嗓子也如同被锯子割了一般疼痛,想痛呼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随后是庞氏和沈富山,他们也开始扭曲着身体在地上打滚。
沈富山用尽最后的力气道:“你……你叫盛禾对吧,你给我等着……你敢害我,我迟早要弄死你……”
沈富山的话还没说完,就彻底失了声。
金花的脸吓得有些发白,小声地提醒盛禾道:“禾姑娘,这些人可是沈国舅一脉的,咱们这么对他们,真的可以吗……”
盛禾重新给自己倒了杯茶,喝了一口清了清嗓子,唇角的笑容妖异:“当然可以,不是他们的话,我也不至于下手这么狠呢。”
沈富山的喉咙发出“嗬嗬”的声音,他只能听到盛禾的声音,却什么也看不见,什么话也说不出了。
他心中惊骇无比,这盛禾到底是谁?她居然一点也不害怕沈国舅的威名?!
笑话,盛禾当然不带怕的。家里那堆皇亲国戚,随便搬出一个来,都够他们把头磕烂的了。
别说是沈国舅,就算是太后与皇帝,来舞川县也得挨两巴掌回去。他们做了这么多丧尽天良的事,迟早有一天要付出应有的代价。
金花看着盛禾一脸信誓旦旦的拽样,不由得咽咽口水,不知为什么,忽然就觉得腰杆子也硬了起来——有禾姑娘撑腰,她就不害怕!
金花对盛禾道:“禾姑娘,要不要咱们派人解决了他们?”
说罢,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盛禾一口茶差点喷了出来:“谋财害命,违法乱纪的事情咱们可不能干了!”
金花小声嘟囔道:“可是他们现在瞎了也哑了,这个杀了他们有什么区别。”
盛禾将金花拉过去小声道:“知道你手段厉害,但是不能冲动!他们哑巴和失明都是暂时的,很快就能恢复过来。”
金花吓了一大跳:“啊?那等他们恢复过来报复咱们咋办?看着这些人的样子,一定是恨透了您的!”
盛禾淡淡瞥了一眼桌上的刻漏,不急不慢地喝茶:“没关系,接下来的事情自然会有人替我们解决干净的,你放心好了。”
今天上午宁徵还有宁棠没有来给她庆贺开业,因为她猜到上午忙碌,她没有空搭理这兄妹俩。
偏下午的时候,客流量没有这么高了,约了他们过来贺一贺刚好还能再引起一波热闹,店内也不至于杂乱无序。
掐指一算,他们兄妹俩也应该来了。
盛禾了解宁徵,若是他知道金花的铺子遇到麻烦了,盛禾去帮忙解决麻烦,但是半天又没有回来,宁徵就一定会过来看看情况的。
既然如此,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宁徵喽。
果不其然,盛禾心里刚这么想着,花厅的门就被推开了,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周身都渗出了丝丝的寒意。
盛禾的消息虽然没有传出去,但暗卫已经先一步把消息传到宁徵耳朵里了。
宁徵得知是沈家的小喽啰来挑事了,立马就赶过来。
“阿禾,你怎么样?”宁徵一步冲上去,拉着盛禾的手问道。
在地上阴暗扭曲爬行的沈氏夫妇:……
还不如来问问他们怎么样!难道没有人来关心他们的死活吗??
盛禾摇了摇头,看到宁徵后,脸上的冷意瞬间就融化了,绽出一个小太阳:
“我没事,但是我捅娄子了,我把他们都教训了一顿,阿淮,你得罩着我,你帮我摆平,可不能让沈家人报复我。”
宁徵看着她这副“仗势欺人”的得意小模样,忍不住觉得可爱,捏了捏她的面颊,笑道:
“好,我护着你,谁要是敢动你一根汗毛,我就让他碎尸万段。”
金花捂脸:什么时候了还秀恩爱!
地上翻滚的众人:怎么回事?听声音好像来了一大堆人啊,他们嘀嘀咕咕些啥呢?总感觉不是什么好话!
沈富山的后背也起了一股凉意,厚底皮靴踩在地板上的声音很响,带着轻微的嘎吱嘎吱声。
皮靴停在了沈富山的面前,他能感受到这是一个男人,而且还有很深厚的武功功底。
沈富山从地上弹起来,他什么也看不见了,只能盲目地摸索,想要破口大骂,开口却是:“呜呜呜……”
沈富山从没有资格进宫,多年前,他只在京城最宽阔的官道旁远远见过带着军队疾驰而过、刚打完胜仗疾驰而过的战神定淮王。
那鲜衣怒马,铁甲骑军的威武模样,只要是个人见了,就永远忘不了。
所以如果沈富山没有瞎的话,就能看见那张记忆中的脸。当然,他不会感到开心或者惊喜,而是恐怕会两眼一翻,直接吓晕过去。
可现在,他不知道自己面前站着的人是谁,心中只有未知的恐惧和滔天的怒火,
等他离开了这个鬼地方,他一定要找国舅爷让这个地方夷为平地!
正在心中暗暗诅咒着,就听一道清琅低沉的声音响起:
“你就是沈强立的族人沈富山。”
沈富山听到这里,心中一紧,怎么回事?他怎么会知道自己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