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禾到家的时候,天色已经有些擦黑了,不过隔很远就能看见家里有些摇曳的烛光,是暖乎乎的橘黄色。 “我回来啦!”盛禾最喜欢在大声跨进们的时候大声又明朗地向屋里地人宣告自己回家的消息。 这个习惯被两个小家伙学了去,也都拉长了声音奶声奶气冲着屋子里喊:“我回来啦!” 宁徵和北安已经将饭菜做好了,放在锅里用温水温着,就等他们回家了,一听到这声音,忙从屋里走出来迎接。 盛禾从旺头庄回家,手上总是会带些村民们送的新鲜蔬菜水果,被宁徵顺手接过来提着。 当然,盛禾也不会白拿他们的东西,毕竟这个年代他们的生活也不容易。盛禾偶尔会从空间里拿出一些兔子、鸡鸭等家禽让他们打打牙祭, 或者是从镇上买一些糕点零嘴关照关照庄子里的小孩子,请他们千万别去大棚里头玩过家家,更不要伤害里头的蔬菜。 大棚的初步种植算是已经圆满结束了接下来就是需要定期打理,定时上肥,盛禾也已经和冯村长招呼过了, 冯村长将会每日去大棚里看看作物的生长情况,及时了解这些大棚里的动向,一旦出现异常情况,盛禾就会及时对接下来的计划进行调节。 回家第一件事就是洗手吃饭,盛禾带着家里两个小团子洗手,将他们的小爪子洗干净后,也用了些皂豆揉搓自己的手。 当农民伯伯真的不是一件容易的活啊,她在地里刨了几天后,手变得粗糙起来,看来得在空间商城里买一些护手霜了。 “阿淮,你今天做的什么菜啊?好香啊!”盛禾吸了吸鼻子,和在一旁盛饭的宁徵搭话。 “喝大骨汤,还炒了几个下饭的小菜,你上回不是说想吃醋溜土豆丝吗?今天给你做了,你尝尝看是不是你想吃的那个味道。”宁徵扭头看盛禾。 盛禾笑眼弯弯,在烛光下,她的五官格外灵动。白皙的脸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擦上了一道泥印,直接成了花猫。 宁徵看她还呵呵冲着自己傻乐,也忍不住一笑,朝她走了两步垂眸抬手,在她的脸上小心地蹭了蹭,想将她脸上的泥擦掉。 可是手触到她柔软的肌肤时,他才迟钝地意识到不对劲:他离她太近了,这个动作似乎有些太亲昵了,男女授受不清,她不会错怪自己是不知好歹的登徒子吧…… 宁徵的手立马收回了,耳根子也在一瞬间变得绯红。 幸好灯光暗,她应该发现不了自己的脸红与心虚吧,宁徵还维持着自己高冷的形象,故作镇定解释道:“我看见你的脸上有点东西,想给你弄下来。” 灯光是有些暗,但盛禾还没到眼瞎的程度,眼前的“纯情大狗狗”都要害羞到缩成一团了,越是这样,盛禾越是想逗他。 “你脸上也有点东西,”盛禾踮起脚凑近他。 两人的距离又骤然拉近,宁徵只能看见盛禾那双璀璨如星辰的眼眸,他愣住了:“有、有什么?” 盛禾故意凝眉,一脸认真:“有点红红。” 她还得寸进尺,将柔软的手敷在他的额头上,与他的眸子对视着,轻轻地嘟囔道:“嗯,应该没有什么其他问题,没有发热。” 宁徵的心脏好像被一根柔软的羽毛划过,痒痒的,差点就要化成一滩水。 这下宁徵的脸更加红了,冰山大美男的头衔差点就要把守不住了,端起灶台上的饭碗就走:“咳咳,我当然没问题,你把脸擦一擦,赶紧过来吃饭!” 今天老爹盛志远因为要审查新抓到的两个土匪,要加班加点审案,赶不上家里的晚饭了,盛禾他们就先。 盛禾将脸擦干净后来到饭桌上,这时候的宁徵面色已经恢复如常了,正在给两个已经开吃的香香的小团子们盛汤。 盛禾喜欢看着阿淮和孩子们相处的样子,明明是个人高马大的汉子,甚至在那些书里,在百姓的口耳相传中,战神定淮王杀伐决断,让敌人闻风丧胆, 可是现如今,他在孩子们面前,在她面前这样的轻声细语,无微不至地照顾着这个家。 盛禾偷偷的想,如果这样地时光再长一点、在长一点,长到织织和粥粥就这样快快乐乐的长大成人,长到她在这个世界里忙忙碌碌变老…… 盛禾的思绪已经飘得很远了,就在这时,宁徵的声音响起:“我要离开一小段时间,要去外地……做点生意。” 盛禾的脑子里还正在勾勒宁徵老了时白胡子花花的模样,会不会还是个外冷内热的帅老头……她完全没有反应过来宁徵的话。 “哈?你要离开?什么时候走?怎么忽然就决定了?”盛禾下意识问出一串话来。 宁徵知道她这是上心了,声音愈发轻柔:“就去隔壁的州府,不打紧的,不用担心,我很快就会回来的。” 这段时间,日子虽然平静下来,但盛江那臭小子去念书去了,黄大人黄夫人也离开舞川县了,就连宁徵也要离开一小段时间。 往日的盛府都是热热闹闹一大家子,盛禾一想到这里,心里难免有些空落落的。 不过她不想把自己心里的想法表现出来,免得耽误宁徵的事,于是点了点头问道:“好,我知道了。织织不用跟着你一起去谈生意的吧?” 宁徵“嗯”声,看着织织嘱咐道:“你和哥哥,还有禾姨姨好好在家,叔叔很快就会回来的。” “好,叔叔你记得给我们带小礼物回来!”织织乖乖地应声。 她在盛家快快活活地住了这么久,早就已经将这里当成自己的家了,懂事地让宁徵放心忙自己的事。 “淮叔叔,你放心吧,我会照顾好妹妹的,你在路上要小心,一定要早点回来,可不能让我阿娘担心!”粥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