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盛禾会做盆盆奶,又或许是盛禾教它奶娃娃,总而言之,福双彻底赖上盛禾了,走到哪就要跟到哪,十分粘人。 盛禾终归不忍心看着它拖着刚生产完的虚弱身子走来走去,只好守着它安抚它。 毕竟是国宝大熊猫,除了保护和宠着,还能拿它怎么办呢? 盛禾想了想,刚好家里在修缮,每天叮叮当当的有些嘈杂不说,整个屋子也乱糟糟的,不如干脆搬到这小庄子里来住上十来天。 反正现在家里有了马,阿爹阿弟上衙便利,小孩子们上下学也不耽误事儿。 盛禾将这个想法和宁徵与盛江商量了一番,宁徵表示赞同,盛江更是举双手赞同。 他这几天跟宁徵学了几天骑马,正愁没机会施展他的马术,这下好了,直接骑过瘾! 暂时搬家的事情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双福似乎也听懂了,高兴地抱着小崽子舔舐。 双福喜欢盛禾,盛禾也觉得自己跟双福的缘分不浅,尽心尽力地照顾它这个新手妈妈,又是让人给它打扫猪圈卫生,又是督促它好好睡觉吃饭。 甚至在它睡觉时,还偷偷将小崽子拿到空间里做了各项指标的检查,可喜可贺的是,这两个小崽子很争气,都十分壮实,就等着他俩圆滚滚地长大。 盛禾为了双福忙前忙后,宁徵也没闲着。一会儿给盛禾端果子点心免得她饿着,一会儿又叮嘱她别忘记喝水。 可是盛禾哪有功夫理他?直接对他说要是实在闲着没事儿干就去辅导孩子做功课! 宁徵:“……” 北安看着自家主子那副不知所措的样子,忍不住嘲笑一声。 哈哈,被嫌弃了吧? 上阵杀敌、指挥三军和追女人是不同的两个领域,隔行如隔山,我祝他成功吧。 夜幕逐渐降临,旺头庄经过白天的喧哗过后,恢复了一片祥和,偶尔听到孩子们嬉笑声。 夜风吹过,盛江走到正在夜色里默默踢小石子儿的宁徵身边。 宁徵这些天对盛禾的细致与关心都看在了眼里,于是也不拐弯抹角了,直接问道:“淮公子,你是不是……喜欢我阿姐?” 宁徵从来没有被人问过这种问题,“唰”地一下脸红了。 谁、谁喜欢她了?明明是这女人先亲了他,先撩拨他的!他还没找她负责呢! 盛江一看宁徵这面色,瞬间了然了,嘿嘿笑道:“淮公子,其实我和我爹早就看出来你对我阿姐的心思了,你放心,经过这些天的相处,我们觉得你人挺好的。” 盛江想了想,又郑重道:“可你要想清楚了,我阿姐和别的女子不同,她还有一个儿子——我阿姐从前是糊涂,不过她现在跟换了个人一般,跟从前已经完全不同了。 所以,你可以喜欢她,但绝不能戏弄她!若是让我发现你招惹她却又让她伤心,我这个当阿弟的绝不会给你好果子吃!” 盛江扬了扬自己的拳头,看着人高马大,又比自己年长好几岁的宁徵有点心虚,不过他还是放下了这等狠话。 宁徵看了一眼盛江,忽然叹了一口气:“其实……是我配不上她,她是个好姑娘。 我现在只是想默默守护她,等有朝一日,我拿回属于自己的身份,一定会好好弥补对她的损失!” 盛禾为了粥粥,忍受未婚先孕的名声,这对一个女子而言,无疑是巨大的打击,让他这么多年在舞川县都抬不起头来。 她这样宝贵的女子,原本不该背负这样的名声,可是她却并不在乎,反而给予粥粥这样多的爱。 不光如此,抛开这些前尘恩怨,就算他们是一对普通的男女,宁徵还是会为这个璀璨如宝石般的女子而感到心动。 盛江没注意到宁徵后一句话,他只讶异道:“等等,淮公子,你还有身份?你还有啥身份?你到底是什么地方的人?” 宁徵淡淡道:“京城。” 盛江瞬间跳起脚来:“京城?那可是大地方!我的老天爷呀!你不愧是京城的世家贵公子吧?你爹不会也是当官的吧?” 宁徵不好多言,只道:“我爹……不是当官的。” 北安在心里默默补刀:对,不当官,他爹是当皇上的,专门管那群当官的。 不过盛江就是想破了天,也不会想到还有这种可能性: “不是当官的……那看你这气度,家里应该是做生意的吧?一定是做大生意的!毕竟淮公子你精通商贾之术,还能带着我阿姐去做北域的生意。” 宁徵听盛江自动帮他找借口,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含糊道:“呃,算是如此吧。” 盛江心中一盘算,忍不住沾沾自喜:嘿嘿,他也有京城的朋友了! 盛江一脸恳切对宁徵道:“淮公子,要是你和我阿姐的事儿成不了,你一定要记得我们的感情情比金坚呐!苟富贵,勿相忘!” 宁徵:“……” 与此同时,旺头庄的后山老林中,几个黑影迅速的朝着旺头庄的方向移动着。 “三皇子,就是这里了!”一声娇媚的女声响起,她对面前的男人说道,声音里泛着一丝毒意:“盛禾与定淮王今日就在这里,咱们今天刚好可以将他们一网打尽!” “春杏,我能遇见你,真是我的福气!” 三皇子听到“一网打尽”这四个字,已经迫不及待了,他激动地道: “上一回我命人纵火烧宁徵的宅子,没想到不仅没能把他错骨扬灰,还折损了我的心腹,简直是可恶!那宁徵实在残忍,居然把我的心腹活活烧死! 春杏,你是我的贵人,我答应你,等咱们今日事成,我就娶你为王妃,许你一世的荣华富贵!” 在三皇子身边的女子正是消失已久的柳春杏。 自被刘二愣玷污以后,又得知弟弟柳根苗坠崖身亡的噩耗,她一度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