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耻! 谢苑亭心里狠狠唾骂自己。 刚刚那一幕多多少少刺激到他了,少女柔软的身体曲线在他脑中挥散不去,谢苑亭清冷的脸上闪过一丝懊恼。 他就不该待在这儿。 谁知道后面的女孩还浑然不知,怯怯的揪着自己身上的衣服,打着商量的语气:“那你赶紧递给我好不好,我扭得脖子好疼。” 声音带着丝委屈的撒娇,轻轻搔过谢苑亭的耳膜,他面上绷的很紧,细看捏着镜子的手却忍不住捲缩。 谢苑亭哑着声音拒绝:“我把镜子放病床上,先出去给你买杯水吧。” 不等她答应,谢苑亭就把镜子放好,转身快步开门、锁门一气呵成。 凌动月只听门外“砰”的一声,声音有些大有些急,转瞬在寂静的房又消失了干净。 她还想说你走了等下医生进来怎么办? 但是一下转念,他走了不是更好吗! 凌动月哀哀戚戚的想自己绝对是伤到脑子了,脑子一点不灵光。从帘子钻出来把镜子顺到手,她干脆把衣服都褪到腰间,举着镜子看。 唔,还算不是太严重。 把衣服穿好,凌松月猫着身子把门扭开,一眼便看见谢苑亭依靠在门框的墙上。 看见她开门,侧着脸一低头便与她视线相撞。 凌松月被他突然出现吓得抓着门退了两步,谢苑亭又怕这小姑奶奶撞门把上,先一步用大掌盖住扶手,顺道把凌松月给揪了过来。 凌松月只觉他的脸瞬间就放大,看他揪着自己的手腕,脱口而出:“你抓我干嘛?” 谢苑亭:“我怕你又撞扶手上。” 凌动月尴尬的哦了一声,咳了咳干巴的喉咙问道:“你不是去给我买水了吗?” 怎么站这儿? 谢苑亭清冷的脸上裂开一道名为“窘”的神色,微闪了下眼说:“小卖部离这儿隔着几栋楼呢。” 他刚刚也是脑子短路了,借口出来就出来吧,还说什么买水。 大老远去拎两瓶水回来,他想想就觉得有病。 他把心底的郁闷摁下去,把手松开,皱着眉关心的问:“怎么样?手瘸了没?” 凌动月鼓着张嘴道:“托卢小珍的福,就是关节下面的背上肿了点。” “好,那我去和医生说。” 谢苑亭让凌松月回去坐着,自己去找医生诉说情况,那位年轻的医生听完给开了些药,又给凌动月打消肿针,还不忘继续呛她: “怎么样?打针是让我来还是让你那小男同志给你打呀?” 凌动月窘赫:“你打,你打。” 医生扭头吩咐谢苑亭:“来把她袖子撩开,我可不敢动!” 好嘛,这还是个记仇的医生。 谢苑亭犹豫了一下,还是上前在凌松月旁边站定,低着头弯腰,两只长手环住凌松月瘦小的肩膀,把她袖子轻轻撩上去。 凌松月打小皮嫩肉细,吃的好睡的香,很少去医院打过针,阕冬莲每逢季节更替,天气时骤急转,都会逼着她添衣保暖,给她额头擦风油精才给她出门。 是以,凌松月打针的次数屈指可数,对打针这件事上没啥经验,很是害怕别人戳破自己的血管。 主要还是怕疼。 此时凌松月看向医生手里那枚粗大的针头,有些忍不住颤了颤睫毛,抬起头对把她“固定”住的谢苑亭说:“副班长,要是我等会对你做出比较冒昧的事情,你能不能别把我甩出去?” 谢苑亭没懂她的脑回路,但也习惯了她说话的方式,随口应了下来。 他低头看了眼缩在他腰身的“挂件”,嘴角弯了弯,这冒昧的事情似乎他都已经干了。 医生把针上余下的药水甩走:“打了哦,怕的话闭眼。” 凌松月赶紧把眼睛闭上,而后眼皮上突然覆上一只微凉的手掌,把她半张脸都给挡住了。 他手轻轻覆在她眼上,微凉的温度让她忍不住轻轻的颤栗。 她想抬头去看谢苑亭的脸,头顶就传来他低沉好听的声音:“别动,别害怕。” 她顿时不动了,乖乖的等着针头打上来。 谢苑亭难得见她乖一次,无声的弯着唇笑。 感觉到针头插进皮肉里,药水被输送进血管里,凌松月变得紧张,可能心理元素导致她觉得有些疼。 忍不住的凌松月往谢苑亭腰身缩过去,另一只手揪着他的衬衫的衣角,偏头就靠在了谢苑亭的柔软的肚子上。 毛茸茸的脑袋往他肚子上的腰身轻轻拱着,仿佛小动物在横冲直闯的试探,谢苑亭感受到身下的女孩的害怕,把圈在她肩上的两只手往他怀里带了带,而后收紧。 良久,凌松月感觉冰凉的针头已经被她的血液温热,感觉不到医生的动作,她才拨开眼皮上的手,带着朦胧的视线看向左肩。 被针打过的地方渗出点血。 凌松月呜呜咽咽:“出血了,医生你这打针的技术也忒拉垮了吧。” “我拉胯?我也不知道是谁打个针像条蚕一样动来动去,一个劲儿往人怀里钻。”男医生鸣不平道。 医生给她擦了药后吩咐几句出了门,让凌松月躺下休息一会儿,留下谢苑亭还在房间。 他还揽着她的肩,凌动月的手还揪着他的衣角,谢苑亭对医生的话置之不问,转头对着还窝在他肚子上的凌动月说: “你还真拿我当你护身侍卫了是吧?” “起来。” “我肚子里淌汗了,小心糊你一脸。” 凌松月才意识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窝在他腰身里,感受到脸上传过来的热气灼灼,她登时把攥紧的手撒开,屁股往后挪了几寸。 眼珠子紧紧盯着谢苑亭淡然的眉眼上。 谢苑亭低头,被她攥紧的衣角褶皱出一块拳头大小,在洁白的衬衫上异常的明显。 他把那一小块亮出来给她看:“喏,你的杰作。” 凌松月扫了眼,满脸羞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