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凌松月听阕冬莲念叨够了后吃了饭,又快速的冲了个澡就回自己房里搞学业了。 凌松月湿发滴滴答答,肩上披着块干毛巾,因为左肩伤口不方便,身子有些歪斜僵硬。她咬着笔头,翻出自己的物理卷子出来对着王巢那张卷子对了一遍答案。 意料之中的错误百出,22道选择题,单选只对了四道才16分,多选题只对了三道还对不全,只拿了9分,加起来25分刚好是王巢一道大题的得分。 凌松月吐血,只希望答题卡上自己的解答题不要全部阵亡。 她被打击过后将自己试卷上的错题改上正确答案,刚想把选择题逐个解决掉,却发现根本无从下手,因为王巢选择题除了答案,全是白的! 一点解题步骤都没有,她怎么理解?凌松月懵了,默默将试卷翻了个面儿。 还好王巢又在试卷上打草稿的习惯,步骤什么的都比较清晰,错的地方还用红笔标记出来了,一看就知道以后该要注意哪个地方,哪个地方最容易漏解一看便知。 凌松月想不到王巢看着中二,做题却很小心。 她嘿嘿傻笑,先把答案对着一顿奋笔疾书,原封不动照抄在自己的试卷上,然后拿红笔把认为最基础的公式划了出来,下次就可以直接背公式和步骤,怎么说也能骗两个分。 时间缓缓过去,凌松月把所有大题的解题思路都捋了两遍,虽然其中有些地方还不明白,但是也能学虎画猫的把思路推了出来。弄完之后凌松月重新把答案盖上,自己拿着一张白纸来演算一遍。 自己去解题果然能发现哪里不懂,没几分钟凌松月就已经不知道该何去何从何处落笔了。 最后还是看着王巢的步骤又来了一遍。 “滴滴”,手机开始震动两下,凌松月已经刻苦许久,接连做了两个小时的物理题,注意力已经濒于界限,这下铃声就是一个突破口,凌松月仅剩的注意力立即烟消云散。 摸起手机,是qq的好友信息。 谢苑亭同意了她的好友申请。 下一秒,凌松月就给他发了个磕头的表情包,以表今天的谢意。 配文:大小姐的蛋糕吃了,谢谢佩刀侍卫。 谢苑亭发消息过来:佩刀侍卫? 凌松月知道他想问什么,翻出之前买的册子,古风漫画上,一名黑色锦衣的男子眉目清冷,手腕上拿着柄长剑,宛如一株清傲的竹节挺拔。 把这个漫画人物拍下来发给他,凌松月说:这个佩刀侍卫和你很像。 都是清冷的眉眼。 谢苑亭:少看漫画多读书。 凌松月看他发过来的话,默了默。 想了想,把刚刚写的卷子拍下来发给他,发消息:副班长,已经废了。 过了三秒那头回消息:? 很好,言简意赅,很有谢苑亭的风格。 他的头像也是一片黑,背景也是一片黑,连昵称都是一个小黑点,一点年轻人的活力都没有,凌松月心里及其嫌弃。 直言不讳发消息道:副班长你头像和背景好黑呀,跟我的伤口一样乌黑。 哈哈哈哈。 凌松月就不信他还敢发个问号过来。 谢苑亭依旧回复的很快:要本侍卫给你收尸吗。 凌松月直皱眉,发道:我看着像快挂了的人吗? 谢苑亭:你的卷子,已经挂了。 好吧,小正经一点都不会聊天,她都不知道该回个啥了。凌松月抬头望试卷,顿时一喜。 把试卷上的选择题拍了下来,凌松月发过去两张照片,补充文字:我这道题不会。 然后发了一个头炸的表情。 过了很久,那边的谢苑亭都没再发消息过来,凌松月心想:该不会是觉得她无聊懒得理吧? 撇了撇嘴,凌松月把已经晾干的头发扎了个小辫,这样明天起来就有好看的小卷了,又把肩上的干毛巾晾到窗外,晚风徐徐吹拂脸庞,凌松月难得感到舒适宁静。 口袋里的手机响起电话铃声,在宁静的夜里有些突兀,凌松月忙的接听电话,问:“喂?谁呀?” 那头传过来的声音犹如空谷幽兰:“是我。” 竟然是谢苑亭。 凌松月一惊:“你怎么有我电话号码?” 谢苑亭声音如同晚风徐徐入耳:“今天去医院看诊的时候你不是留了一个吗。” 凌松月暗暗吃惊:“你看一眼就记住了?” 谢苑亭:“要是没接错号码的话应该记对了。” 噫~又来跟她玩这种文字游戏,直接说他记住了不就行了。 凌松月:“……那你记忆力还真好。” 谢苑亭顿了顿道:“吃药了吗?” 她老实回答:“吃了。” 而后又吐槽道:“那药我怀疑有副作用。” 谢苑亭声音严肃:“怎么了?不舒服赶紧停了去医院。” 凌松月一本正经认真说:“我吃了之后发现我不会做题了,你说奇不奇怪?” 谢苑亭:“……” 真谢谢她。 谢苑亭舔着后槽牙,此生没有这一刻这么无语过,他想了想回复她说:“我记得那棍子不是敲在脑袋上吧?” 刺敌不成反被一军,凌松月顿时无话可说,缓了缓道:“不是,但是痛感稍稍扩散到脑袋上也不是没可能。” 谢苑亭听她胡说八道,人云我亦云:“据说生物医学上确实有人曾经得过这种病,伤者肩骨由于骨裂引起的肿痛蔓延到脑部,导致脑部氧气不流通,把人给憋傻了。” 凌松月听他说的一板一眼的,瞬间慌了:“啊?真的傻了?你可别吓我,我这离医院可有十公里呢。” 吓唬够了小狐狸,谢苑亭堵在胸口的一口老血顿时顺畅。 声音穿透黑夜,只听他道:“我胡说八道的。” 说完后,谢苑亭嘴角上扬,勾勒出一抹惊艳的弧度,漆黑的房间里,木色的窗前,月光淡淡的笼罩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