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燃...快下去。” 毛茸茸的尾巴在女人的脑袋边扫来扫去,带着薄荷清香的味道在早上给予了纪然重重一击。 不知道第几次把属于燃燃那毛绒绒的尾巴从自己身上巴拉下去,纪然终于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 白白胖胖的白团子索性直接一个起跳,直接把整个胖胖的身体都压在了纪然的旁边。几次驱赶无果,她也就放弃了。周末要人早起,简直要人命。 她最近迷上了睡懒觉,因为现在一个月工资十来万,所以她在上个月月末直接辞掉了桌游店的兼职,周末直接每每给自己放假,回回睡到日上三竿,厚重的窗帘遮光效果极佳,让她完全没有被日光逼醒的可能。 但是,燃燃不知道最近怎么回事,一到周末就非常粘自己,总是用让人想都想不到的方法破门,用毛茸茸的尾巴试探性地扫弄自己的头,然后就是圆滚滚的大脑袋在自己的肩膀处使劲拱。 当然,这些手段是不可能叫得醒一条咸鱼的。所以,这么久以来,燃燃成功叫醒纪然的次数为0。加入她一起在床上眯觉的概率为百分之一百。 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十二点了。 习惯性地伸手揉了把毛茸茸的大脑袋,顺着头一路捋到尾巴尖,纪然眯着眼睛“吧”地一下亲在燃燃的脑门上,笑嘻嘻道:“燃燃宝宝早安,今天好乖,在床上没有乱动吵醒我。” 温柔天使名不虚传,燃燃咧着笑,白乎乎的脑袋好像听懂了纪然的夸奖,直往她身上贴。 “mua,好喜欢你啊宝贝。” 在床上抱着白团子赖了会床,她才伸着懒腰起来。 照旧尝试着在心里呼唤018,依旧是没有得到任何回应。虽然连续这么多天都没有反应,她已经有点习惯,但是每次面对着空荡荡没有丝毫回音的脑内,她又觉得有些低落。 如果018真的是因为自己上次没有做任务而被销毁了,那.... 罢了,想再多都没有用,再说了,那个冷冰冰的系统不是说018正在系统局里学习吗?那应该不会那么轻易地就被销毁,而且,如果被销毁了,那这个冷冰冰的系统肯定会泄露一些信息。 所以,还是放宽心,这段时间好好做任务,争取能够早日帮助018回来。 带着心事走进客厅,果不其然地,司沉又是那样一副端着咖啡,手里拿着财经报纸的模样。 “早啊,司沉。” 老实说,她现在面对司沉的时候很尴尬。 上次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明明只是亲一下嘴唇的简单任务。也不知道咋发展的,就变成了在摩天轮上亲得死去活来的深吻。 亲得她腰软腿软意识模糊。 还有什么浪漫而绚丽的烟花,这谁顶得住。当时心跳得飞快,只觉得自己要是被这样一个人爱着,那简直死而无憾。 啊,也就当时那么想想而已。 她一向都是个现实的女人,且不说别的,就说这个恋爱协议的存在就让他俩基本与正常的恋爱无缘了。 虽然想是这么想,但是心动是克制不住的,只不过在这时候,纪然自己还没有意识到而已。 “嗯,早。” 老早就注意到了房间的动静,这么长的时间以来,司沉多多少少地也摸清楚了纪然的一些习惯。 比如,周末一定会赖床啦,没有燃燃进去闹一闹,基本上要下午一点才会从房间里出来;醒了之后无论饿不饿都一定会到厨房里倒杯温水喝。 所以,在看到燃燃摇着尾巴晃着头地走进她的办公室之后,司沉就悠悠然地给自己做了杯咖啡,又从外面的信箱里取出以前一向不觉得有什么看头的财经报纸。 嗯,倒也不是说想引起她的注意。只不过是周虞郝卿喝郝无常三个人都这么提出建议,大家都是关系亲近的人,面对朋友的建议如果不听取,不尝试,那朋友会有多伤心啊? 反正他才不是也觉得这样会有作用而尝试的呢。 “厨房有蜂蜜水,周叔一早起来泡的,在壶里温着,直接倒着喝就行。” 顺从地点点头,纪然看着司沉手里拿的报纸,几次皱眉张口想要说点什么,但是总是因为顾及其他而没有说。 男人有点开心还有点期待:难道她今天终于注意到自己的魅力了?他就说嘛,成熟的男人最帅,早上起来读着报纸喝着咖啡的成熟男人更有魅力。 比那种年纪小不知礼数的小年轻好多了。 “司沉。” 悦耳的声音响起,司沉一下子竖起耳朵,来了来了,他期待的话语的即将来了。 “你书拿反了。” 淡淡地出声,纪然看着司沉平静中带着点期待的样子,内心有点无语。她当然知道司沉最近的行为是什么意思,无非是开屏的孔雀想要吸引人的注意。 这种早上起来喝咖啡看财经报纸的,都是多少年前盛行的古早霸总文里的场景,虽然她也爱看,但是这件事情发生在司沉的身上她或多或少觉得有些难以抑制住笑意。 憋着笑不在看着司沉,嘴唇紧紧抿着走向厨房。 嗯,她还是喝一杯蜂蜜水润润嗓子好了,今天的天气可真好啊。待会可以带着燃燃去外面的院子里溜达溜达,陪它玩玩丢球小游戏。 纪然的背影消失之后,故作稳定的司沉这才不急不慢地颠倒了报纸的正反,虽然面上和行为动作上没有丝毫的窘迫,反而都是从容不迫的样子,但他那白玉似的耳朵却红的像是要滴血。 “你去哪?” 踢掉脚上穿着的拖鞋,就着一双毛茸茸的袜子踩上了外面的草地。 今天太阳很好,暖洋洋地照在人身上,丝毫没有前几日阴冷的感觉。脚底触及到柔软但带着点扎意的草,纪然回头一笑:“我带燃燃来草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