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检查了沈襄的身体,尤其是脑袋,医生说无大碍后,薄南辞仍不放心,还让医生开了活血化瘀的药膏。医生刚走,薄南辞就拽着沈襄上了楼,他把沈襄拽进房间。沈襄刚坐到床上,薄南辞就伸手扯住沈襄衣角往上推,沈襄抓住薄南辞的手,阻此他暖昧的动作:“你……做什么?”老太太还没下葬,得为老人家守下丧吧。薄南辞挑眉:“想哪儿去了?我只是想看看你腰上的伤而已。”薄南辞说着,轻轻剥开沈襄握住自己的手,再把沈襄衣摆往上掀,雪白的肌肤,一团乌紫映入眼帘,似白豆腐上飘浮的紫血花。於血积得有些多,薄南辞拧了拧眉宇,将药膏打开,长指沾了药膏,轻轻地搓揉着沈襄腰上那团血紫。其实早上被谢庭芝拿东西砸到腰,不知道是自己一心记挂着找回老太太骨灰,还是怎么的,沈襄并不觉得疼,现在,薄南辞为她抹药膏,她竟然痛得冷汗都出来了。不是她矫情,是的确很疼。薄南辞听到从她嘴里溢出的波兹声,男人刻意放缓了动作,轻得不能再轻,像是生怕弄疼她似的。药膏终于抹完了。沈襄看着薄南辞的眼睛里笑意虽浅,却是发自肺腑的:“你怎么知道我受伤了?”薄南辞:“听香兰说的。”沈襄:“香兰就是个大嘴巴,什么都跟你说。”薄南辞放了药膏,去洗手间洗手。很快出来了,他擦净水珠的手习惯性地揉了揉沈襄鬓发:“不要多想,身为你的丈夫,关心你是应该的。”这句话没毛病。沈襄看着薄南辞,脑子里闪过叶辰与香兰的话。她们都在夸凉明珠的好。想到这儿,沈襄心里就有些酸:“薄南辞,现在,我们并不是夫妻关系,你可以不用关心我的。”闻言,薄南辞嘴角弯弯,眉眼间的笑意掩都掩不住:“如果你不介意,我们现在就去领证。”沈襄垂目。她想到了凉叶两家的恩怨,想到了她亲生母亲谢庭芝,还有凉旭东,她无法确定今后的人生方向。也不知道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样的事。看出了沈襄的迟疑,薄南辞知道她心里介意什么,他指尖轻轻划过沈襄水润唇瓣:“凉明珠送奶奶骨灰过来,我不可能回绝,沈襄,如果你介意,今后有她的地方,我都躲得远远的,有她参与的项目,我尽量不过问,不接触,这样,你能高兴一点吗?”到底是生活了两年多的人,哪怕是一个表情,一句话都会知道对方心里想什么。沈襄回来时,薄南辞就知道她是在强颜欢笑。见她想问又没问出来,薄南辞就直接说出来,他怕她憋久了,会爆发,或者说,憋久了会与他闹别扭,而薄南辞最不愿意的事就是与沈襄吵架。沈襄冲着他做了个可爱的表情:“我没有不高兴喔,不论是谁,只要能把‘奶奶’送回来,我就得感谢她。”薄南辞捏了她小鼻头,像是给她一颗定心丸吃,薄南辞低头吻了吻她眉心,说:“放心,这辈子,我孩子的妈只能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