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一人要了杯瓷罐酸奶,因着需要退瓶,得喝完了才能走。何秀红听着老板是本地口音,便抱着试一试的态度问老板:“咱们这个胡同里有没有一个叫蔡卫东的?”
老板:“蔡卫东?倒是有一个,就是叫这个名字儿的不少,不知道是不是你要找的那个。”
何秀红立刻放下酸奶瓶,给老板描述下蔡卫东的长相,还没等何秀红描述完,就被老板打断,说:“就是她,就住在这个胡同口里。”
老板往胡同口里指了指,说:“从这儿数第三家红漆大门那个院,进去之后找甲3-2号的就是他们家。”他指完路,很是地问:“她犯什么事儿了?听我媳妇说,前几l天有公安也来找过她。”
何秀红几l人大喜,都有“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之感,回复老板说:“应该是她公司的事,来找她了解点情况。谢谢您了。”
何秀红三人猛吸几l口,将罐子里的酸奶喝完,将空瓶子归还给老板,又道了谢,奔着有红漆大门的第三家而去。
这里依旧是个大杂院,门牌号被制作成红色的小铁片定在门框旁边,顺着门牌号,很快就找到了甲3-2号房。
按照燕市四合院的房子结构来说,这几l间应该算是个门房、偏房之类的,房间低矮,地基偏矮,没有台阶,在院中就可以清楚地看到屋里面的情景,为了保护隐私,房主给玻璃上贴了层塑料膜,隔绝了外面的视线,同时也隔绝了一部分的光线和阳光。
房门关着,但没上锁,何秀红上前在木质大门上不轻不重地敲了几l下,等了一会儿见屋里没动静,便又敲了几l下,屋里面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紧接着一个中年男性不耐的声音传来:“谁啊!”
何秀红清清嗓子,回答道:“请问蔡卫东在家吗?”
中年男性语气更加不善:“不在!”
这时候在旁边扒门缝的路梅香朝何秀红小声说:“屋里就一个男的。”
那看来是真不在,何秀红又高声朝着屋里问道:“您知道她去哪儿了吗?”
男性语气更加恼火:“谁知道她死哪儿去了!”
这个时间正是上班的时候,大院子里很安静,左邻右舍都锁着门,也找不到人问。天气这么热老在这等也不是回事,何秀红说:“走,咱们找个有空调的地方歇会,一会儿再过来。反正知道了蔡卫东家的地址,她总会回家的。”
另外两人也没意见,三人出了胡同口往街面上走,那边冷饮店、咖啡店、饭店都有。
路过冷饮店,张翠环往里面看一眼,高低没好意思进去,说:“店里面都是十多岁二十来岁的年轻人,咱们这么大年纪了,也去那里怪不好意思的。”
可这个时间不到饭点,饭店都没开始营业,就只有咖啡馆一个选择了。
路梅香调侃张翠环:“咖啡馆也是年轻人来的地方,你咋还进来?”
张翠环说:“冷饮店全是大玻璃窗户,外面的人一眼就能看见,咱
们仨坐在那跟西洋景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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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一点都看不见,顶多被咖啡馆里的人笑话笑话。”
何秀红找了个挨着窗户的角落的沙发坐下,这里很隐蔽,可以清晰看到窗外,外面的人却不太容易发现他们。
“你呀就是想得太多了,你瞧这大街上一个个人来人往,脚步匆匆的,谁能分出心思来看你?再说,冷饮、咖啡就是种饮料,有钱就能买,也不是年轻人的专属,你自己就把自己给限制了,你的思想落伍了,得与时俱进,跟上潮流。”
路梅香:“就是就是,大嫂你太封建了。”
面带笑容的服务员拿了菜单过来,递给何秀红。
何秀红翻着菜单给两人念,问他们想喝什么,路梅香说:“我没来过咖啡馆,二嫂你点啥给我点啥就行。”
张翠环:“我也是,你喝啥我喝啥。”
何秀红知道张翠环两人不习惯喝咖啡,怕他们喝多了晚上睡不着,就选了□□含量最少的一款,吩咐服务员,“要三杯拿铁,都要热的。”又点了些蛋糕、薯条、三明治之类的小吃。
张翠环忙说:“别点这老些,咱吃不完。”
何秀红合上菜单递给服务员:“先点这些吧,不够再要。是不是要先付款?”
“是的,女士”,服务员没想到在生意最惨淡的上午来了个大客户,高兴得不行,连忙计算出金额,报上一个数字。
何秀红从钱包里掏出两百块钱递过去。
张翠环忙将服务员留下来的一页餐单拿过去看,直咋舌,“这是啥山珍海味这么贵,二百块,抢钱啊!”
路梅香:“大嫂,你土老帽了吧,西餐都贵。”
何秀红笑说:“就尝个鲜儿,又不天天吃。”
路梅香:“就是就是,咱们也就跟着二嫂能来尝尝鲜儿,要是我自个儿,可不敢进来。”
路家河村是从十多年前,建设西关村,征了地村民们才开始富裕起来的。有了钱之后,村民们的表现可以分成两种,一种是孙佳她爸那样的,穷人乍富,开始嘚瑟,有的被别有用心的人设套榨干钱财,变成穷光蛋,一种是老实地把钱存进银行里,每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