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记,你的意思是说,让大满负责村里的节目选拔?”
何秀红和路志坚几乎同时微张着嘴巴,有些惊讶地地对视一眼后,又转向路广和。
路广和深嗅一口浓香扑鼻的茶,而后嘴唇轻啜,吸溜一口,又深深呼出,赞了句:“好茶,我就说啊,想喝好茶就得来你们家!”
说完这句后,又回味了下口中的茶香,才开始回答何秀红的问题,说:“是啊,我想来想去,就只有大满有这份本事,所以,这就上门来请大满帮帮忙。”
何秀红脸上露出笑意来,他们家大满肯定是有本事的,算书记有眼光,嘴上却说着:“她一个小孩子,又不是村干部,干这活儿L恐怕不合适。”
路广和:“她要是愿意来村委会,我拍板,给她安排个职位咋样?”
何秀红连忙摆手,说:“嗨,她这孩子,就不愿意受人约束,当年正式老师都不愿意干,也不像书记您似的,有给村民们服务和无私奉献的精神。我们家大满,能力不用说,但也没干过这事儿L,没经验。再说,她也成家了,自家小家庭、娘家两摊事都得管,这一天天的,也没个闲工夫。”
村里的年轻一辈儿L们,有能力,心气高的要么去机关单位,要么去公司里上班,只有那不求上进的才留在村里里,要么做点小生意,要么去超市、公交公司,主要是混个社保。前者,人家瞧不上村干部的职位,后者能力也不足以承担这份工作。
虽说村干部算不上国家正式干部,但有油水、实惠,手中权利不算小。村委会组织是个相对比较封闭的机构,以路广和为首的这些干部们把持着村里这些职位,没点关系的,等闲进不来,但是他们的子女亲戚要么不屑于接班,要么能力实在不足,导致了现在村委会平均年龄五六十,断层严重,青黄不接。
快要退休了,路广和意识到后继无人,这才开始着急,心里头整天琢磨村里这些年轻人,他看上的几个,人家不可能扔下旱涝保收的铁饭碗回来当个小小的村干部,愿意当村干部的,他又看不上人家。
想来想去,还就路圆满有可能,这孩子好歹是个专科学历,人也聪明有脑子,再说还有何秀红这个在村里头威望很高的妈,要是她愿意干,村里这摊真能交给她。路广和选中她,还有个不足为外人道的原因,就是路圆满娘家有钱,老公有钱,看不上村委会那点油水,做事就公平许多。
路广和自问自己做不到公平无私,但总是希望能来个这样的接班人,把路家河村管理得好好的。
同样都是城中村,路家河村脏乱差,但燕市也不是没有井然有序、整齐干净的。上次区里带他们这些村干部去参观,大为震撼,心里头升起浓浓的愧疚感,也是那次,他萌生了退意,感觉自己跟不上时代的步伐,路家河村乱成这样,有很大一部分是他们这些村委会干部的责任。
借着办节目的机会来找路圆满,也是个试探,如果路圆满态度积极,他就可以明确地把自己的打算跟她说清楚,让她跟自
己一起努力,事半功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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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到这份上了,何秀红也就没有再拒绝,爽快地答应,说:“行,等大满回来,我把这事跟她说说,看她自己的意思,姑娘大了,也结婚了,咱们这些当家长的也帮他们做不了主了。”
路广和:“谁说不是呢,大满她又是个自己有主意的。行,那就这样,别的我不敢说,要是大满把这事儿L接过来,我肯定能放权让她想咋弄咋弄。”
于是,晚上路圆满和程昱一块过来时,就从何秀红口中听到了这个消息。
路圆满指指自己的鼻子,很是不可思议,说道:“广和大爷是怎么看出我有这能力的?”
她看看爸妈,又看看自己老公。
程昱笑着说:“他当了几十年的村支书,自然有这份识人之能。”
何秀红呵呵笑,向着程昱投去赞许的目光,说:“你要是干,肯定能干好,就是看你愿不愿意去干。”
路志坚:“就是,就是。”
程昱:“你要是想做,就去做,我也相信你肯定能干好。”
何秀红:“这个狡猾的还说能给你在村委会安排个职位,哼哼,这个老狐狸!他们这几个老家伙把村委会把持得多严啊,水泼不进的,就想着将来让自己家的孩子们接班呢,这会儿L有本事的都出去了,没本事的也挑不起大梁来,才开始着急了。”
何秀红原先并不关心村委会的事情,是路广和走后才开始琢磨的,这一琢磨倒是让她把路广和的心思给猜个七七七八八。
路圆满哈哈笑,“这么说,从此之后我要走仕途了吗?村长、区长、市长、最高领导,我们之间只差4级。”
程昱跟着笑,说:“是啊,才4级而已。领导,以后请多多关照!”
路圆满“咯咯”地笑个不停,手指抬起,轻点着他,“好说,好说,以后我罩着你!”
何秀红和路志坚也被自家闺女这浮夸的表演逗得直乐,说:“你是什么主意,跟广和大爷说清楚喽,别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