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托辞作借口。一个前途无量的武学奇才,要娶一个病怏怏的女子,要分出心神照料她,呵护她,如何不会对武功进益造成影响
师父侃侃而谈,试图改变着谢文英的想法。他面容焦急,从未讲过这么多言辞,只为了改变谢文英的想法。窝在谢文英怀里的宝扇,攥紧了身旁的衣襟,却不发一语。
她贸然出声,只会招惹师父的不满。不如默默不语,将所有的主动权交到谢文英手中,以彰显自己对于他的信任。
虽然不能突然开口,宝扇却也不会什么都不做。她微微侧身,柔荑轻抚着谢文英心脏的地方。高大挺拔的身子微微僵硬,宝扇隔着衣衫,将唇瓣印在那里。
她柔弱无依靠,无论谢文英做出什么决定,都只能接受。谢文英若是听信师父的话,为了武学进益,丢弃她。宝扇只能听之任之,就宛如那个轻吻,隔着单薄的衣衫,脆弱而缥缈。
谢文英小幅度地拍着宝扇的柔臀,示意让她不要在大庭广众之下,如此胡闹。谢文英面容冷峻,他目光扫过灵气缭绕之外,云凝峰众多弟子。面对师父,谢文英稍作沉思,没有做隐瞒。
“师父忧心之事,不会发生。”
他目光幽深,声音清冽如雪。
“宝扇身子虽弱,但并不会早亡,她会与我同生共死。”
师父神色大惊,几乎是难以置信:“你,你你要用心头血起誓,与这女子同生共死”
如此一来,谢文英哪里还能成仙。
谢文英并不否认,轻轻挥手,打破了灵气的束缚。大殿中众人,都能听到谢文英的声音。
“我已脱离云凝峰,再也不是师父的徒弟,云凝峰的大弟子。”
成仙,或者是入俗世,都是凭他本心而论。他愿意选择进入俗世,且甘之如饴,绝不后悔。
话音落下,与云凝峰断绝了关系,谢文英抱着宝扇,转身离开大殿。后背的斑驳血痕,已经逐渐干涸,在素色中衣上,宛如开出了朵朵妖艳诡异的血色花。谢文英眉峰带着冷意,身姿如松似柏,即使他受了伤,大殿众人也无人胆敢上前,阻拦于他。
看着揽紧宝扇柔软身子的手掌,白季青眼神晦暗,一时间竟然分不清是因为计划失败而低落,还是因为谢文英带走了宝扇而心中郁郁。只是白季青尚且有理智存在,他掩饰住眼底的愠怒,面上一片从容,看着平日里精神矍铄的师父,如今大受打击的模样,不禁担忧地问出了口。
“师父,大师兄这如何是好”
师父轻挥手掌,眼神有几分颓丧的落寞,他转过身,身形孤寂,沉声道:“随他去罢。”
白季青垂眸,低声应好。
清风潭。
谢文英换上了普通的衣衫,带着宝扇,要往山下走去。宝扇面颊桃粉,宛如三月灼灼桃花,羞怯动人。她抬眸偷偷地瞧着谢文英,待谢文英看过来时,又慌乱地垂下。谢文英不懂她心中的女儿家情思,将宝扇被风吹乱的发丝理顺,为她戴上兜帽,凉声道:“走罢。”
宝扇低声应着,牢牢地跟在谢文英身后,看见前方人影俊逸,那人手握长剑,朝着他们走过来。
叶慕雅性子内敛,面对此等分别的场面,也说不出什么留恋的话语,最终声音艰涩,拱手抱拳,朗声道:“愿大师兄一路安稳。”
叶慕雅没出声询问,谢文英何时会再回云凝峰,也许时间很短,也许永不再见面,只是叶慕雅始终坚信,这位数十年如一日,在云凝峰山巅,挥舞练剑的大师兄,清白磊落,即使没有线索证明,可那又如何。叶慕雅谨记谢文英曾经教导过的:江湖儿女,不以离别伤怀。
叶慕雅乌睫轻颤,抬头看着澄净如水的天空,眨了眨眼睛。
因此,她心中并不觉得感伤。
山石被积雪覆盖,曲玲珑的身形,隐藏在山石之后,心中纠结万分,直到看见谢文英和宝扇的身影,逐渐消失在自己眼前,才开始心中慌乱,脚步匆匆地追赶上去。
雪地上传来“吱呀吱呀”的响声,眼看着人影渐行渐远,曲玲珑心中焦急,被积雪绊倒,跌坐在地。她声音委屈,朝着远方相互依偎的两人,出声唤道。
“大师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