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既然你们都服,本夫子就将丑话说在前头。本夫子不管你们为什么来到这,也不管你们是哪家王孙公子。从今天开始,只要你们还在国子监一天,就得守国子监的规矩。若谁再不守规矩,就问问我手中的戒尺答不答应。” 宁安将一把戒尺握在手中,轻轻拍打着。阳光下,戒尺泛着金黄色的光芒,他看似不禁意的动作,却让一众学子心惊胆战。 众人看得清清楚楚,那把戒尺分明是御赐之物! 在场的人都不是傻瓜,其中含义他们在清楚不过。 天,他们刚刚都干了什么,挑衅皇权吗? “学生谨遵夫子教诲!” 对于这样的效果宁安很满意,恩威并施才能起到绝对的震慑。 “好,希望本夫子手中的戒尺永远不会打到你们身上。现在,全部回教室。” 回到教室后,戊班鸦雀无声。现在谁也不敢去挑衅宁安,毕竟宁安身后站着的人可是皇上。 他们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才敢去挑衅皇上! “放轻松,本夫子很好相处的!” 戊班一众学子:我信你个鬼哟,有本事你先将那东西收起来呀! “今天是我们第一次见面,我们先来做个自我介绍。” 戊班众人:自我介绍那是什么意思! 宁安看着一众学子不明所以的表情,决定给他们示范一下。 “本夫子先来吧!在下姓宁,名安,字自修,年十六。人生最大的理想就是,为天地立正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当宁安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所有人都沉默了。理想,理想是什么? 他们是大雍贵族,备受家中长辈恩宠,吃穿不愁,还有下人伺候,生来就高人一等,不用努力,就可以得到一切。 理想是什么?他们好像从来没有思考过这个问题。 “怎么,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吗?难道你们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将来要做什么?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你们与畜生有什么区别!” 宁安的话很重,直接将这群高贵的王孙公子说到尘埃里。众人很想反驳,却怕他手中的戒尺,敢怒不敢言。 但是宁安并不打算就这样放过他们。更难听的话还在后面! “本夫子知道,你们其中有些人一定不服。但是,本夫子并不认为自己说错了,生而为人,就该自知!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知道自己适合什么,知道自己为谁努力!你看看你们,你们自知吗?” 沉默,还是沉默! 就在这时,一个胖乎乎的大手举了起来。 “夫子,学生有话想说!” 宁安:“周同学请讲!” “夫子,我叫周金宝,家父乃右中书令。我也有理想,不知道可不可以说。” 难得有学子主动站起来,宁安给了他一个鼓励的眼神。“没关系,说吧!” 周金宝摸摸自己的脑袋,还没开始说,自己却先笑出声。 “嘿嘿,不怕各位笑话,我最喜欢干的事就是打听消息。嘿嘿,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就是对这件事感兴趣,只要哪里有新鲜事发生,我就总忍不住去打听。嘿嘿,不敢欺瞒夫子,关于夫子您的信息,我也打听得七七八八了。” 宁安:靠,你这个爱好还真是特别。少年,很有前途,本夫子看好你,大雍情报局就需要你这样的人才。 周金宝话音刚落,教室里的气氛变得活跃起来。 一个学子说道:“周金宝,你怕是有什么特殊爱好吧,不然你干嘛对别人的事那么感兴趣。” 周金宝红着脸,不是羞的,是气的。“你才有特殊爱好,你全家都有特殊爱好。裴秦,别以为我不知道,上个月,在清月居······” 周金宝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那名叫裴秦的学子将嘴巴捂得严严实实。 “宝爷,别······别说!我错了,错了还不行吗!” 裴秦肉眼可见的慌乱,靠,这么隐秘的事,这胖子到底是怎么知道的?他算是服了! 尽管周金宝最后并没有将裴秦的事抖出来,可是众人看裴秦的目光就变得耐人寻味起来。清月居,那可不是个什么正经地方,那可是京城出了名的风月场所,而且还是男风。 裴秦内心在咆哮,我没有特殊爱好,真的没有特殊爱好。宝宝又苦,宝宝不能说! 经过这场闹剧,学子们渐渐放松下来。 “我来说吧!”一个学子起身。 “启禀夫子,我叫玉战,年十八,车骑将军之子!和袁公子一样,我不喜欢读书,就喜欢行军打仗。这样说吧,你当夫子,我没意见,但是其他人,我心里不服。”宁夫子那一手,他心服口服! 玉战说完,将目光看向宁安身边的百里渊杰。 百里渊杰:“······” 有了玉战带头,又有一个学子站了起来。 “启禀夫子,我叫吕正义,年十七,刑部尚书之子!我也不喜欢读书,只喜欢经商,但是我父亲非要我走仕途。我和他闹翻了,救被送到这里来了。” 宁安:刑部尚书之子,那不就是大师兄的儿子,他的师侄。 说起来,他还没有正式见过自己这位大师兄呢! 这时刚才那叫裴秦的学子也站了起身。“夫子,我叫裴秦,年十八,左中书令之子。大家不要误会,我真的没有什么特殊爱好,就是喜欢收集古玩,清月居那次是个误会,误会!” 其他学子:你看我像信你的样子吗? 有了这些学子的带动,渐渐的,其他人也不再选择沉默,纷纷站起来介绍自己。 “夫子,我叫葛长明,年十八,左侍中令之子,我没有喜欢跑,而且跑得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