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安握住邓氏的手,轻声安抚道:“娘,安儿没事,剩下的交给安儿来处理吧。”邓氏用一副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她,宁安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 “娘,信我!” 也许是宁安的眼神太过自信,邓氏不安的心也跟着放松下来。 “好,娘信你。” 邓氏扶着宁安一步一步地向前,那几个大汉更加警惕起来。 许管事:几日不见,这宁家小子好像有哪里不一样了。明明一副病得快死的样子,身上为何会有一股上位者的气势。 宁安向前给许管事行了个礼,然后缓缓说道:“许管事可否借一步说话。” 许管事毕竟是在商场上摸爬滚打多年的人怎么会把宁安一个毫无功名在身的书生放在眼底。“有什么话在这里说即可!” 宁安早就料到会是这样,如果许管事当真是如此好说话,那么他也不可能做到管事的位置。 “咳咳,许管事今日来此无非是为了那二十两银子,如果我说能有办法让这二十两银子变成二百两甚至两千两许管事有没有兴趣听我在下一言?” 许管事本不想搭理宁安,他今日来的目的只是要账,可是他的心底有一个声音告诉他,给眼前这小子一个机会,然后他就鬼使神差的跟着宁安进了屋。 宁海父子三人和后进来的宁玉,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是说银子的事吗,怎么还进去了呢? 宁海是一个藏不住事易冲动的性子,他走到邓氏跟前问道:“孩子他娘,他们不是来要银子的吗,怎么还进去了,姓许的不会对咋们安儿不利吧。” 邓氏白了他一眼,都快六十的人了,怎么做事还是如此冲动。大郎和二郎也随了他爹,做事毛毛躁躁的。四娘的性子倒是像她,可惜却是个女儿身,还好她还有安儿。 “放心,安儿有分寸。” “他有分寸,他能有什么分寸,他要是有分寸,就不会闯出这么多祸事来,看这事过了老子不打死他。” 如果是以前,宁海说这样的话,她定然不会反对。 可是如今的宁安可是得神仙看重且亲自教导的人,哪里还能同以前一样随意打骂。 况且如今的安儿颇得她心,她才舍不得打他呢。 邓氏一巴掌拍在宁海身上。 “你在这里胡说八道些什么呢,安儿身体那么弱,怎么经得起你打。我给你说,你要是敢动安儿一下,我就和安儿搬出去住,和你老死不相往来。” 宁海被说得哑口无言,一个人小声嘟囔道:“我这不是还没有打吗,怎么就护上了,这么多年也没见你这么护过我。” 邓氏不再理会他,一双眼目不转睛的盯着屋里的动静。 过了一阵房门被打开,宁安颤颤巍巍的起身,许管事笑呵呵的说道:“宁公子,请留步,许某十日后再来。” 出了房门,许管事还不忘给宁海和邓氏行了个礼。 “宁兄、宁夫人许某改日再来拜访。” 宁海看了看自家夫人,见自家夫人神色自若,一副了然于胸的表情,随后又看看许管事,许管事也一脸和气。 宁海一头雾水,就这样完了?不是说要银子吗,银子给了? 只是安儿哪里来的银子,难道夫人偷偷让安儿藏私房钱了? 想到这宁海立刻冲了进去,一把揪住宁安的耳朵。 “好小子,长大了,翅膀硬了,敢偷偷藏私房钱了,你老子我都没有私房钱。说,还有多少,通通给老子交出来。” 邓氏本想进去制止,可是碍于许管事还在,只能先将人送走。 许管事大慨看出了邓氏的心思说道:“宁夫人还是先进去看看吧,许某告辞了。” “多谢许管事体谅,许管事慢走,大郎、二郎送客人出去!” 屋里,宁安被宁海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耳朵上传来的痛感让她眼睛都红了。 她本是娇娇软软的姑娘,哪里受过这样的对待。若不是猜到此人是她这具身体的爹,她真想一脚给他踩下去。 “老头子,你在干什么,还不赶快放了安儿。” 邓氏也一把揪住宁海的耳朵,硬生生地将宁海拽了出来。 “哎哟,哎哟,疼疼疼,孩子他娘,你轻点,轻点。” 邓氏一手揪着宁海的耳朵一手叉着腰说道:“你还知道疼,说,你干嘛揪安儿的耳朵。今天你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别想给老娘吃饭。” “孩子他娘,我说,我说,你先把手松开,松开,疼,疼!” 邓氏根本不吃他这一套,她用了多大力她还不清楚吗! “快说!” “我说,我说,我就是怀疑安儿藏私房钱了,想让他拿出来。” 邓氏松开宁海的耳朵,脸上一片严肃。 “什么私房钱?哪里来的私房钱?家里有多少银子你没个数吗? 你怎么不怀疑老娘藏私房钱呢? 你说安儿藏私房钱,老娘还怀疑你藏私房钱了呢!” 宁海如同一个受训的孩子,站在一边低着头不敢吭声。 宁安启动了对宁海心声的监听,听到宁海正在心里默默吐槽:我也想啊,可是我哪敢呀!宁安那臭小子,一定藏了私房钱,哼,等他晚上睡着的时候,我定要到他房里搜一搜,到时候玉梅就无话可说了。 宁安嘴角不由自主的抽了抽,没想到宁老爹居然是个这样的性子,而且还是个妻管严,看来这个家是娘说了算。 等许管事走远后,苗氏和胡氏带着几个孩子进了内院,院子里突然多了这么多人,宁安望着这一大家子人终于体会到家为何物了。 晚饭时宁家所有人围坐在一张桌子上。 在宁家没有男女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