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是既窝心,又有些伤心。
她拍了拍弘明的后背,“真没有,你想多了,你祖母就是说让我预备下府里的吃食,回头孝敬宫里罢了。”
听到是这么回事,弘明松了口气,“这有什么难的,咱们府里没有,外面多的是,要我说,曾祖母她们年纪大了,就爱吃甜的,咱们找些甜口饽饽送进去,就成了”
十四福晋不禁笑着摩挲了弘明发青的脑壳,“还是我儿子机灵。”
母子俩下马车的时候都有说有笑。
弘春看着眼红,回头就真去十四阿哥跟前告了一状,他这人也笋,他不说弘明跟福晋坐一车,他说弘明看不起他们,不愿意跟他们坐一辆马车。
十四阿哥这个人,怎么说呢,脾气爆得厉害,又偏听偏信,尤其是对弘春,那是德妃怎么对他,他就怎么对弘春的。
当下他就气得不行,拿着鞭子冲进弘明院子里,按着弘明,狠狠抽了几鞭子。
十四福晋听消息赶过来,弘明两腿上都起了拇指粗红肿的鞭痕了,她气得不行,又哭又骂,护着弘明,“爷,您打他做什么这又是谁在您跟前上眼药了您要是真恨死我们母子,今儿个索性连我也一起打死算了若是再不解气,连弘暟也打杀了罢了”
十四福晋满腹的委屈在这一瞬间都爆发了出来。
她恨恨地看着十四阿哥,牙齿咬着唇儿,眼里都满是红血丝。
她质问道“是不是大阿哥”
弘春没跟过来,他不傻,他要是跟了过来,谁不知道是他拱火的。
十四阿哥把鞭子丢下,指着十四福晋道“痴母多败儿,你就惯着吧,我看能惯出什么好人来”
撂下这句话,十四阿哥带着人去了。
侧福晋舒舒觉罗氏也就是大阿哥的生母,哎哟了一声,“福晋,您这可不能乱说,弘春可是个好哥哥,他怎么会说弟弟的坏话。”
十四福晋冷笑“你别得意,是不是咱们走着瞧,以后日子长着呢。”
舒舒觉罗氏心里咯噔一下,对十四福晋起了忌惮。
她撇了撇嘴,直接带人走了。
大年节底下请太医晦气。
十四福晋只好让人去拿了金疮药来,给弘明抹了。
弘明倒是骨头硬,此刻咬着鞭子,含含糊糊地说道“额涅,您别哭,将来儿子让这些个人吃不了兜着走”
十四福晋眼泪越发忍不住。
正月里,福晋们都商量过各家几时请客吃酒,雍亲王府的宴席就设在正月初五这好日子。
除了大福晋、太子妃跟十三福晋来不得,其他福晋跟侧福晋都过来做客,给足了雍亲王府面子。
为了招呼这么多福晋,四福晋让李氏她们都出来帮忙,尤其是今日还来了好些个格格。
若是让侧福晋招呼格格,未免太给面子,便叫了耿妙妙、钮钴禄氏她们也出来。
耿妙妙无意搞什么艳压群芳,何况今日来的人这么多,她便穿了一身粉紫色圆领绣葡萄纹的氅衣,两把头上点缀几根金簪子,手上带了叮当作响的叮当镯,这种镯子特别细,叠戴起来衬托着手腕纤细白皙。
九阿哥的妾室刘格格就看直了眼,还不住地夸赞这镯子好看。
耿妙妙便直接把镯子撸下来递给她瞧,“其实也没什么,不过是做的细些,这么叠着戴倒也别致。”
“你心思倒是巧,这也能想得到。”刘格格夸赞道,她对着自己的手比划了下,“可惜我戴着好像没你戴着好看。”
三阿哥的妾室王格格嗤笑一声,“你也不想想,人家耿格格皮肤多白,手腕多细,她这姿色,戴什么都好看。你这皮子黑的跟酱油似的,戴金子能看吗”
王格格说完,笑眯眯看向耿妙妙,“早听说雍亲王得了个漂亮美人,今日一见可真标志,怪不得外面传你得宠呢。”
耿妙妙脸上虽然带笑,眼里的笑意却淡了几分。
“这位姐姐真是爱说笑,要我说,刘格格皮肤也没黑到这个地步,只是刘格格皮肤阳光些,要戴金就得戴大些,反而才好看。”
刘格格其实真是个美人,搁在后代那就是模特范,一身小麦皮肤,前凸后翘的,浓眉大眼,压根没有王氏说的这么夸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