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漠问:“祁师爷,是什么难题?”
祁师爷马上把信州县商业税低的问题说了出来。
说完之后,祁师爷就道:“徐公子,你可有什么法子将西域商人们吸引过来?”
徐漠微笑道:“祁师爷,都说不在其位不谋其政,这个事是知县大人应该考虑的范畴吧?怎么反倒问起我来了?”
祁师爷摇头苦恼道:“徐公子,不瞒你说,为了这事大人这两年多是伤透了脑筋,可那些西域商人就跟中了邪似的,怎么劝说都不愿意从咱们信州过路,我和大人实在是没辙了!”
说完,祁师爷便拱手道:“徐公子,拜托你帮帮大人吧,祁胜在此先替大人谢过徐公子了!”
说完,祁师爷便深鞠了一礼,都快到九十度了。
徐漠急忙起身上前托起了祁师爷,道:“祁师爷别这样,我受不起呀。”
祁师爷再次恳请道:“徐公子,你就帮帮忙吧!即便没有成功,大人也不会怨你的!”
徐漠仔细的想了想,然后表情非常认真的道:“祁师爷,既然您都这么说了,我要再不答应的话,就有点不识抬举了。”
祁师爷一听这话,心中顿时就高兴起来。
徐漠接着又道:“不过祁师爷,这件事可不是简简单单出两个主意就能办成的!”
“我需要时间,因为我得先充分了解信州与合阳的具体情况,然后对比分析之后找出问题的根源,再针对性的制定解决办法,一天两天是不可能完成的。”
祁师爷表示理解,立刻点头道:“这个我当然明白!徐公子放心,只要你答应帮这个忙就好,大人定会给徐公子充分的时间!”
徐漠点头道:“那行,这事改天我再过来跟你们详聊,今日我还有别的事,挺急的,就先告辞了!”
说完,徐漠便拱手告辞,匆匆的离开了。
徐漠一走,胡知县就进来了,他手里拿着一幅字。
“大人,您应该都听见了吧?徐公子他答应了!”祁师爷心里很高兴。
胡知县却笑不出来,他走去主位坐下,将手里的字幅丢放在了桌上。
祁师爷一看胡知县这样子便知道他不高兴了。
“大人,您别生气,徐公子还有急事,所以没等您回来,您别介意!”祁师爷以为胡知县是因为这事不高兴的。
胡知县没接话,端起茶来喝了一口,然后才道:“祁师爷,刚才徐漠那么说,我怎么越想越觉得,他是在敷衍我呢?”
祁师爷微微一怔,马上回想了一下刚才的情景,然后道:“大人,不会吧,我看徐公子挺真诚的呀。”
胡知县放下茶杯,淡淡道:“是不是敷衍,回头看他还来不来就知道了。”
祁师爷一想也是,便点了点头没在说话。
就在这时,二堂外忽然经过了几个人,是萧烬重和几名衙役,正说着什么。
胡知县一看见萧烬重便唤道:“萧典史,你过来一下......”
萧烬重见胡知县叫自己,立刻屁颠屁颠的跑进了二堂,恭敬行礼道:“下官见过大人,不知大人有何事吩咐下官?”
胡知县问:“萧典史,你听说过徐漠这人吗?就是那个牡丹牌肥皂的年轻东家!”
萧烬重点头道:“大人,何止听说过呀,下官跟他打交道都不是一次两次了!”
“哦?是嘛!”胡知县只是碰运气的问问,没想到居然问对人了。
胡知县又问:“那徐漠这人的情况,你了解多少?”
萧烬重道:“大人,徐漠这人的情况,下官了如指掌!”
“那你快说!”胡知县忙道。
萧烬重立刻就道:“徐漠家住鸡鸣巷,他家原本有些薄产,自己当年还是信州书院的学子,可后来他却染上了赌瘾,在书院里到处找人借钱,而且还借钱不还,影响极其恶劣,后来书院忍无可忍,便将此人除名了!”
“什么,他是被书院除名的?”
胡知县十分惊讶,说着就看向了祁师爷,仿佛是在质问,你推荐的这是什么人?
祁师爷也没想到徐漠还有这么个黑历史,当时心里就有点慌了。
不过听到萧烬重的话之后,祁师爷便立马想起,七、八个月前信州书院的确送来过一封除名学子的文书。
被除名的那人叫什么祁师爷已经忘记了,但这个事他不可能记错,因为被书院除名这种事十年都难得一遇。
萧烬重继续道:“大人,这还没完呢,徐漠被书院除名之后便整日混迹赌坊,没用多长时间他就把自己的家产全输光了,然后他就开始变卖妻子的嫁妆,到最后他输红了眼,居然将结发妻子都写进了欠条里,这种人当真是太可怕了!”
萧烬重的话已经让胡知县听呆了,一时间竟然彻底无语了。
祁师爷也慌得很,忙问:“萧典史,你说的这些是真的吗?”
“千真万确啊祁师爷,下官怎敢欺骗大人?”萧烬重一脸严肃。
胡知县摇头叹了一声,道:“行了,萧典史,你忙你的去吧.......”